妘姜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一路上也从小厮那里得知堂姐妘慎提前生产,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刚抬脚想往堂姐的厢房走,就被丫鬟拦下。
主母让二少主先去大堂听训。
妘姜只得往大堂走,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家子已正襟危坐讨论着什么,听到声响齐刷刷的抬眼看她,尤其是妘母,见妘姜这才回家,眼里就像射出刀子似的。顿时鸦雀无声。
妘姜见这阵势咽了口口水,眼神不经意瞥到坐在角落的何怀阳,他眼神匆忙躲避,有些不自然,妘姜心下正犯嘀咕,妘母猛的拍桌,把她吓一激灵。
你还知道回来?!你嫡亲的堂姐在家里难产,你在外面喝花酒?别人怎么想我们妘家?还以为我们妘家两位少当家姊妹不睦,一盘散沙!
妘姜自然知道责备是在所难免的,识趣的一一向长辈作揖:大姥姥、二姥姥、母亲、小姨、舅舅,是妘姜一时贪心不知轻重,是我错了。
妘母见她讨好卖乖的样子,抻长手臂指责: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膝盖倒是软,你要是为此和你堂姐生了嫌隙,有多不值当?
妘姜赶忙顺杆爬:慎姐姐她怎么样了?
旁边的大姥姥见妘母不愿再搭理妘姜,解围道:虽然难产,但现在已性命无忧。
我就说妘姜抚了抚心窝:姐姐明明身体矫健高大,是易生养的,所以我才没有过多担心,原来是怀了双生子,幸好没事,幸好。妘姜这会冷静下来,心里也是后怕。
二姥姥见她踌躇自责,一把将她拉过来搂住:我的傻姜儿,生育是神赐予女人的天赋,女人能决定后代的长相身高男女多少,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男人不存在,更能让家族绵延不绝,所以自然要为此神权付出很大的代价,姜儿无需太过自责。
妘母见状,无奈的说:二姨,你又惯着这歹货。
二姥姥拉着拉着妘姜,神色严肃了些,语重心长的说:所以姊妹之间该守望相助,妘家旁系的姊妹都在外地当差,祖宅中唯有你两姐妹,你万万不该在你堂姐临产的时候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万一家中需要你打点的时候你不在,你岂不是一辈子背上良心债。
妘姜默默点头。
那我能去看慎姐姐了吗?说完可怜兮兮的看向堂姐的生母,小姨温柔的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厢房。
此情此景妘姜的娘也不好再苛责,正当妘姜面露喜色拔腿就跑的时候,又突然叫住她。
先去祠堂祭祖上香。见妘姜欢快的点头应答,又补充道:带怀阳一起去。
妘姜顿住,不解何怀阳一介外男,为什么要带他去祠堂感谢祖宗保佑,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眼神依然闪避,妘姜更加犹豫了。直到舅舅对妘姜使眼色,今天本就是她做了错事,母亲正瞧自己不顺眼,只得无奈的朝何怀阳挥手示意。
走吧。
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向祠堂,妘姜想问他问题,见他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的样子,也就没了兴致。
到了祠堂,妘姜一边点香,两人并跪在蒲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听说别朝的祠堂宗谱都是以男人修订的,你说但凡族谱里有一个女人沾花惹草,他们的血脉就乱了,代代拜错祖宗,这也太好笑了。
何怀阳接过她递过来的香嗯了一声,虔诚的举香磕了三个头。
妘姜有些自讨没趣,一边拜拜一边又说道:你每天也多出去走走吧,我看你性子越来越闷,话越来越少了。
舅舅处理内务我要帮忙打点。。。何怀阳闭上眼似乎在许愿,淡淡的说道。
妘姜打断他的话,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也喊舅舅了?
何怀阳像戳破什么心事般睁眼望向她,解释道:是妘叔让我。。。。
岂料妘姜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也是,我那舅舅一向就是这么热心肠,你在妘府长大,他自然不当你是客人了。
是吗。何怀阳的眼神黯了黯,将燃香添到香炉中。
不过你确实该像其他年轻男子一样去多游玩,和女子接触,长此以往足不出户简直浪费大好光Yin。妘姜云淡风轻的说,她由衷抱着好意才提这个建议。
和女子接触?何怀阳眉头轻蹙,有些难以置信的起身俯视她。
妘姜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甚至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站在门口的小厮却忍不住插话:妘二小姐,我家公子一出门就有很多小姐娘子相约!
那不是好事吗?妘姜见面前这对突然激动的主仆,也不知哪句话惹了他俩。谁知道何怀阳听了她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了,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小厮跟上去,还一边愤懑道:妘二小姐,您欺负人!没等妘姜反应就跑了。
我欺负谁了?!
妘姜瞪大眼睛摸不着头脑,手里还捏着香,心想要不是看今天有诞子之喜,这小厮又是和何怀阳相依为命长大的外奴,也算半个客人,才懒得与他计较。
妘姜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