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菱是个很讲究的人,她每隔两日,就会差人为孟梨白的房间放上鲜花,香包也常有。房间里香气浅浅,十分宜人,分不清是花的,还是香料的。
孟梨白喝酒前,特地洗了澡,想享受岳菱那般的惬意。说不上来孟杳为何避她,心里闷闷的,借酒解解闷。
闷是解了,心跳得更快了。
才几十阶楼梯,漫长得却像在撑篙渡海。
孟杳吩咐她开门,孟梨白老实地推开门,进门的一瞬间,脚不小心撞了下门框。
她惊呼一声。今晚还真是多灾多难。好在不太疼。
孟杳忙说着抱歉。他何时这么疏松大意过,不过是被怀里的女孩乱了心神。
孟梨白讷讷地说着没关系。她被他放在床上。他居高临下,看到了意想不到的风景。
她的睡衣是白色棉质的,上面印着卡通图案,松松垮垮的,悄然下滑,露出一截肩头,肤白赛雪,这么形容,不足为过。
再沿着衣领往下看,是白嫩的胸口,看大小,他一掌足可覆住。胸尖那一点,隐约可见。该是粉的。樱花色。
和他梦里的相差无几。
孟杳忙敛神聚气,替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晚安。
空调被又薄又软又轻,孟梨白攥着被角,像在云端,有点飘忽。
待他要转身走时,孟梨白伸出手拉住他,软声软气的:哥,你撞疼我的脚了。
他想饶过自己,却有人不饶他。
孟杳认命,问她:哪儿?
孟梨白踢了题,被子往旁边滑,她脚丫子抬起来,献宝一样的给他看,喏。
她脚掌很小,脚背白皙至极,几条淡淡的青色血管,靠脚踝处,有一片红印,正因为她皮肤白,愈加明显。
孟梨白瘪着嘴,会不会青啊?
孟杳抬手摁了下,不轻不重,她又装模作样地叫了声。
看着红,其实没什么事。他无奈地说:不会青。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孟杳看她片刻,转身离开。孟梨白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抓住他。她懊恼地咬食指背。
*
孟梨白躺在床上,神游天际。
她在想,是不是太过了,把孟杳吓跑了。不至于呀。她又没打算讹他。
她卷了卷被子,翻个身,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拿这件事要挟他好吧,她现在想讹他了。
没料,孟杳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
他坐在床沿,往手心倒了点,两手抹开,再往她脚上抹,掌心绕着那一块打圈。
她脚腕好细,他完全不敢加大一点力度,生怕拧断了。她这么脆弱,难怪跑个步也能痛几天。
药酒的味道弥散开,压住了房间的香气。他掌心有薄茧,磨在她皮肤上,有点粗粝感,摩擦的地方很快起了热。
小孟总以前肯定没有这么伺候过人。孟梨白看着他,嘿嘿地憨笑。
笑什么?
哥,你好帅。孟梨白撑着脑袋,花痴地说,你这么好的手法,去当按摩师,肯定很多人专点你。
她的脸红扑扑的,是喝了酒的缘故,眸子水润得很。
孟杳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平时她对他又敬又马腿,哪敢这么打趣他。他揉这么久,也没听她嚷疼,猜到她是装的,看她那么嘚瑟,他也没点破。
罢了,酒醉傻人胆,不跟醉酒的人一般计较。
他抬眼看她,她这么一番折腾,领口开得更大了,自己还全然无知。
他暗暗蹙眉,又不好提醒她,只好尽量不往她那里瞟。
但那白花花的一片,总在余光里晃。
孟杳狠狠憋了一口气,抹完药,起身。
早些睡吧,小醉鬼。
孟杳收好药酒,熄了灯,轻轻带上门。
黑暗里,孟梨白回味最后三个字回味了半晌,猛地把脸埋进枕头,脚踢着床。
嘤嘤嘤,好苏。
孟杳梦里再度出现孟梨白,场景更加yIn靡放荡。
他冷着脸在浴室里自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春色。大脑自动替他想象手感,必定是软,滑,手掌握下去,rurou会从指缝间溢出来。
他闭上眼,手里握着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性器,而是那细白的脚腕。
他射了。
*
孟杳不知怎么面对孟梨白。
他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回忆起自己的春梦,和那晚见到的。他为自己不齿。近三十岁的男人,竟和个毛头小子似的,如此不负责任地起了情欲。
更荒谬的是,他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也简单粗暴躲她。
孟杳吩咐自己的司机去接孟梨白,每每等她睡了,自己再回家。早上也不再和她一起去晨跑。
岳菱问他,他只说是太忙了。
他确实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