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么么应声退了下去,太后的目光放在手边的锦盒上,锦盒中是这些日子她让密探监视三皇子,所传来的所有信封。
太后本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中更看重三皇子,嫡庶有别,太后更偏向嫡子,而三皇子的母后又是皇后,顺理成章。
三皇子本身行事有度,且有头脑,所以太后便想给他找个底蕴身后的妻族。
现在看来都是白费了心思,既他为儿女私情,置大业于不顾。
不就是丢了个女子,便稳不住了,实在是难堪大任。
太后不知这是她近日第几次叹息了,头上的白发也被这烦心事闹得多了不少。
罢了,这些都交给皇帝去烦心吧,她老了,管不了了。
太后又是一声吩咐,“将此锦盒送到御前。”
看到锦盒里的书信,太后不知道皇帝会是如何反应,不过那也是她管不了的了。
当日深夜,黑衣人看着一个麻袋潜入了三皇子府,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府中的侍卫。
有人去追那黑衣人,留下的人打开地上的麻袋,里面竟然是一个昏迷的女子。
此等大事当然要禀告三皇子,还不知道这来的是不是刺客。
赵弘在书房与幕僚议事,便听到侍卫的动静。
本不耐烦的心情,看到地上女子的脸,化为惊喜。
于是在众位侍卫的注视下,就看他们平时高高在上,不屑于碰女子一个头发的三皇子。
竟激动上前,又小心翼翼将地上的女子抱起,动作轻柔的抱回屋里,丢下一院子的人。
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宋静,赵弘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失而复得的人儿,他不会再放手了。
宋静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等她睁眼看到的不再是黑漆漆的屋子,巨大的惊喜将她淹没。
更遑论是看到床边那张她日思夜想熟悉的脸,宋静更是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赵弘也是被这动作惊醒,便看到美人落泪的模样,心疼不已,将人搂在怀中好生安慰。
宋静埋在赵弘怀里,没像之前那样推拒。
宋静什么都不管不顾,哭了个痛快,把这几日心中的惊惧和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赵弘声音温柔的安抚着她,眼中却闪出一抹杀意,若是让他知晓是何人掳走静儿,他定要将他剥皮抽骨,都不算解气。
待宋静哭够了,看到赵弘胸膛的衣裳被自己的眼泪浸shi了一片,此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色也有些羞红。
赵弘是最喜欢她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心下又软了几分,温言安抚宋静。
待平静下来,赵弘才问起这几日的事。
宋静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那日被人打晕掳走后,宋静再醒来后,不管白天黑夜周围都漆黑一片。
除了一日三顿有人送饭,宋静都是在那个小黑屋度过的。
说起来,羞于启齿,就连出恭都是在一间屋子里。
还是宋静适应了黑暗,利用黑夜里透进来微弱的光,才看到房间里有恭桶。
这是宋静从小到大最难堪的一段日子,不论她如何喊叫,都没人应答她,宋静以为自己会被困死在那。
就又晕了过去,再睁开眼就是见到赵弘。
赵弘眉头紧锁,那个掳走静儿背后之人,他肯定要查出来,不能留这个隐患在暗处。
赵弘做了决定,对宋静却是安抚,暗地让人继续去查。
而现在宋静被找回来,之前的计划也该重新开始了。
为了让宋静能有个配得上自己的身份,赵弘Jing心挑选了许久,才选定了一户人家。
赵弘为宋静挑选的身份,正是最为拥趸他礼部尚书的嫡次女张雅静。
张雅静此女体弱多病,不常出席宴会,更甚少有人见过她,养在深闺。
赵弘准备让宋静顶替张雅静,从此以后,宋静便是张雅静,这样更能名正言顺的做他的三皇子妃。
而为了让礼部尚书张文山同意,他那体弱多病的女儿只能‘不小心’病逝了。
赵弘早就留了这一手,如今静儿已经回到身边,赵弘也不想再耽搁了。
哄睡了宋静,便吩咐一声,不过多久,礼部尚书的嫡次女病危。
赵弘和张文山进行了一次密探,谁也不知他们密谈的内容,只是当天夜里,一顶小花轿从三皇子府抬到尚书府。
第二日得到消息的太后简直气笑了,“他还是当朝三皇子,竟为了一个女子费尽心机,连无辜女儿的性命都不放过,胆大妄为,真是胆大妄为!”
太后已经彻底对三皇子失去了期望,这封赵弘毒害尚书嫡次女,妄图忙天过海,娶一农户之女的信,很快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头。
在御书房外伺候的内侍,都知道皇上不知因为何事龙颜大怒,内侍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唐梨花这边比太后晚些知道消息,宁远侯府也是有自己的势力,一两个探子还是有的。
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