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摇身一变,成了礼部尚书的嫡次女,如今已是三皇子妃。
从始至终,她就没再想过自己这个母亲。
孙氏虽在勉励告诉自己,只要静儿过得安稳就行,可想到她对自己不闻不问,就连听到死讯,都没曾来侯府询问一声。
孙氏突然觉得无比的寒冷,难道她疼宠这么久的女儿竟如此冷心薄情吗?还是说她在她心中从来没有这么重要?
受了重大打击,要不是有赵nai娘在后边扶着,便会自己瘫软在地。
孙氏突然捂脸哭泣起来,再就是放声大哭。
唐梨花等她哭够了,才让人带她坐酒楼后院的马车回侯府。
刺激受够了,还是要接着幽禁的。
宋静不是没想过母亲,只是等她想到母亲时,她已经被赵弘送到尚书府待嫁,更没有机会去见母亲。
几次问赵弘母亲的情况,都被他语焉不详的糊弄过去,等宋静再想起人都走了。
在上花轿的前一刻,宋静还在想着母亲,只等她成了皇子妃,便可以将母亲召来,到时候便能母女相聚。
宋静有许多的话要与母亲说,本来这样的日子,该是由父亲母亲送她出门,可现在她抛弃姓名,成了张雅静,才能成为三皇子妃。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能与赵弘朝夕相处,宋静又是羞涩异常。
送走新娘子的尚书府,此时已经没了热闹。
礼部尚书和尚书夫人正在后院一间屋子里,屋子被摆出一个灵堂,灵堂正中间的灵位,是亡女张雅静之灵位。
尚书夫人依偎在尚书怀里,哭的比方才还伤心。
“我可怜的女儿,娘好不容易将你养到现在,却因为要让出位置,便遭此毒手,是娘对不起你。”尚书夫人肝肠寸断。
礼部尚书张文山看着灵位,脸上露出悲色,“爹一定会为我儿报仇的。”
尚书夫人听到这话,心下一惊,也顾不得伤心了,赶紧堵住了夫君的嘴,“隔墙有耳,切莫胡言。”
张文山神情痛苦,眼中也盛满红血丝,他的双拳紧握,面对皇权皇子,就算女儿被他毒害,他都不能做什么,还要笑yinyin的听从他的安排。
张文山痛恨三皇子,也痛恨自己,为什么站在三皇子这边,才让他觊觎上了自己的女儿,让女儿丢了性命。
“无事,我已清查了,府里留下的那几个探子被敬心引去了别的地方。”张文山拿下夫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缓缓摇头。
张文山本来是不知道女儿的死是被人毒害,但有一日他收到一封书信,信中说了所有事,还告知他三皇子在尚书府安插了许多探子。
他心中巨惊,表面不显,私下去查,真是查出了不少事。
不管那人是谁,张文山都要谢谢他告知自己女儿身死的真相。
第180章
张文山安慰了夫人,二人这一日都在这小小的灵堂之中。
可恨他堂堂礼部尚书,朝廷从一品官员,女儿被人毒害,连葬礼都不能办一场,只能静悄悄的一口棺材入土,再私设灵堂,祭拜牌位。
张文山对自己本来扶持的三皇子彻底寒了心,为了一个女子,三皇子就能毒害他女儿的命,往后若是遇上其他的事,那整个尚书府,是不是都能被舍弃?
毒害女儿是其一,张文山更担心以后的隐患,三皇子对他们这些拥护者都是如此,张文山不敢期盼更多。
三皇子如此薄情寡义,来日登基,他们是功臣又会如何?再说张文山更有一个隐忧。
毕竟三皇子毒害了他的女儿,往后若是多疑起来,害人之心,本就心虚,因为此事对他心生猜忌,以为他有不臣之心,那张文山更是骑虎难下。
此刻张文山只一个想法,三皇子这条船他是不能待了。
既然有人得知三皇子鱼目混珠之事,那就说明背后的人准备了不少,这场大局谁是最后的胜者还不一定。
三皇子府热闹了一整天,只是相对于太后宫里,却又是静寂过了头。
“如今该是拜堂了吧?”太后看向窗外,叹息一声。
身后的么么为太后披上披风,“回禀太后,刚过了吉时,该是拜堂的时辰。”
太后转身走进内堂,“便也罢了,圣旨也该到了。”
么么退到了一边。
此刻热闹的三皇子府,身穿大婚嫁衣的两位新人,随着唱和,面对面对拜。
无论是难得全身从上到下都能看出喜意的三皇子,还是红色盖头下,既紧张又忐忑期待的宋静。
二人对今日都心向往之,此刻更是达成目的的兴奋。
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下,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打断了第四道流程。
“圣旨到。”随着这一声高亢,正在行礼的新人,和厅中的贵客都是往门口处望去。
赵弘不做他想,以为是父皇给他的大婚赏赐,便上前接旨。
这来宣旨的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