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给了赏,答应赵姨娘待会儿叫人给她送来几匹布料才算是哄好了她。
等贾政到了王夫人处,脸色就冷下来了。
彼时彩霞刚送大夫出去,屋里只有金钏、玉钏两个侍候的。贾政进来了就把两个丫头撵出去了,彩云也叫贾政留在了门外。
内室里早已袭地铺满烟灰长绒毯子,当地陈设一架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正面炕上铺着宝蓝色五蝠捧云团花的炕褥,设着大红色冰裂纹锦缎大迎枕,配着同色的丹凤朝阳锦被。王夫人枕着攒金丝弹花软枕,一脸虚弱地躺在炕上。
贾政走到王夫人跟前,语气淡淡地道“行了,我人也过来了,坐起来说说话吧!”
王夫人知道贾政最是爱面子的一个人,今天定是气得狠了。原还想扮个可怜,谁知贾政刚来便是这么一句,一时到也歇了心思。靠着大红的迎枕做了起来。
贾政如今是真搞不懂王夫人的意图。他原本也以为事情跟王夫人没关系,还跟兄长要个交代。谁知道,最后居然还真是王夫人做的。他就不明白了,王夫人做这个事儿的理由是什么,除了恶心一下大房有什么好处吗?
便直接张口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夫人一脸无辜地看着贾政:“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来了不说问我摔得重不重,难不难受,反而像是来质问我一样?”
“你只说今日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王夫人斩钉截铁地道。
“你莫把旁人都当傻子。你以为今天这事有几个不知道事实,掩耳盗铃就这么有趣吗?”
任凭贾政怎么问,王夫人仍旧是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在王夫人心里,能恶心一下邢霜也挺好的。但是只要没人抓住是她亲自动手,她就绝对不会认的。哪怕是她贴身侍候的人动手,她都可以往外推。
“我原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呢,原来也不过是个蠢的。你若是能够做的天衣无缝不被人发现我还敬你三分。只仗着老太太的偏宠把旁人当做瞎子,真当自己能耐大过天了是吧?行了,不管你认或不认,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只你记住,再有下一次做出这种蠢事来,叫人发现了叫我丢脸,我定去书问问王大人怎么教出来的妹妹?”
贾政说完了一甩袖,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就听说贾政把书房里面那个长期服侍他的小丫头收房了。还特地打发人过来叫王夫人给收拾屋子。至于书房伺候的,自然有其他人补上。
王夫人听到消息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差点没被气死。要知道贾政平时虽然也胡闹爱美色,但是已经好些年没往房里纳人了。平日不过是在书房偷腥,完事了一碗避子汤灌下去,也没什么麻烦的。故而,王夫人知道书房丫头的存在却从不放在心上。现在竟是正经收房了,还收拾屋子,以后定是不能再喂避子汤了。
而且,连跟自己商量一声也没有,这是大自己脸面的事情除了当初赵姨娘的两个孩子就再没有过了。如今,这么来一遭,是什么意思?王夫人一时有些后悔,今日对待贾政的态度不该那么硬的。只如今后悔也晚了,怎么处理那个下贱的丫头才是正经。要是叫她生下贱种来,自己才是真要呕死呢!
王夫人对比邢霜如今的日子和自己的日子,真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原本还在炕上躺着养伤呢,如今也躺不住了,挣扎着下了地吩咐人开了箱子,送了几匹浸了药材的花软缎去赏赐新姨娘。
心中越发肯定了男人靠不住。自此,更是把一双儿女的前程放在了心上。在心里寻思着如何助力女儿和儿子的前程。
一时也不上床去躺着了,去了库房查探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存的私房。又把下个月要送进宫给元春的银子单独拿了一份出来放在一处。只是想到如今府里的银子吃紧,已经扒拉不出来什么了。自家闺女若是运道来了,只怕银子还是不凑手,便想着外面放的利钱多收几分才好。还有宝玉,薛家银子多,将来宝钗的陪嫁定然也丰厚。如今,可以叫宝玉和宝钗多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也是好的。反正宝钗稳重,不会勾着自己儿子不学好,宝钗年纪也比宝玉大上两岁,照顾儿子自己也能放心。
且说凤姐儿回去后,不免有些叫王夫人当时的态度伤了心。心下郁郁。
又有贾琏在一旁冷笑,说她为着她姑妈得罪人,如今倒是也没在人家那儿落着好。也不知做的什么赔本买卖?嘲讽了凤姐儿两句,贾琏便又去找偏房那两个妖妖艳艳的去了。
凤姐儿见此,更是气怒交加。胸脯起起伏伏,面上青青白白的。
平儿见了,殷勤侍候着凤姐儿换了身家常衣裳。奉上热茶,叫凤姐儿静了静心。见凤姐儿一直蹙着眉,知凤姐儿所为何烦。凤姐儿身处其中,看不明白,自己哪里看不出来?二太太对着自家nainai最多两分真心罢了,这还是不触及二太太利益前提下才有的。毕竟人家亲儿子亲闺女俱在,还有一个准儿媳妇在一边,哪里能对nainai真的掏心扒肺的呢?
平儿便一边给凤姐儿捏肩,一边在嘴里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