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说:“我们可从没有和曹文说那些有关你的事情。孙露,沈寒露,姚元元,周思思平时都懒得理会曹文,又怎么会同他说你的闲话。”
周思思也说:“云婷,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在咱们宿舍里,咱们两个的条件都不好。同宿舍的钱雨她们,哪个没帮过我们呢?你没有热水壶,早上起来洗脸刷牙,寒露就直接把她暖壶里的热水一半倒你脸盆,一半倒她自己的脸盆里。钱雨每天擦抹脸油的时候,总会给我们脸上也点一点,她是在同我们玩耍么?不是,她是在让我们的脸不至于因为冬天太冷太干燥给皴了。还有孙露,她拿来的水果不也分着给我们吃了么。你没有钢笔,姚元元把她的旧钢笔借给了你。还有许多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我们真的受了她们不少照顾,你怎么能在背后说她们欺负你呢?”
云婷沉默着不说话。
孙露开口:“云婷,我们也不要求你感激我们,我帮助你并不是为了你的感谢。只是你这样做,真的挺让人寒心的。”
云婷突然嗤笑了一声:“是啊,你们帮助我不是为了我的感谢,只是为了证明你们心地有多善良,只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可怜,不是么?我求你们帮助过我么?没有!你们那些所谓的对我的帮助,有问过我需要么?”
云婷平时总是文文静静的,甚至文静的有些懦弱,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说出这有些尖酸的话。
宿舍的几人都被云婷的话惊住了,她们只是普通的学生,才刚刚上高中,生活经历少,见识的人也少。
如今听了云婷这话,钱雨先忍不住说:“是,你没求过我们,是我们自作多情。这真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是我自己活该这总成了吧。”
孙露也很生气:“云婷,我之前一直说不同意去找老师,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再这样我们直接去找任老师吧,我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任老师也会有判断的。”
钱雨也说:“是啊,你不需要我们的帮助,那你把钢笔还给姚元元,还有你扎头发的橡皮绳,我记得是你的断掉了,沈寒露给你的对吧。还有你穿的袜子,你的旧袜子坏掉了,我拿了我妈新给我买的,我都没有穿过就送你了。还有你脚上穿的棉鞋,你的脚比我们的都大,我们的旧鞋你不不能穿,但见你脚都冻肿了,孙露还特意找了她二嫂,问她二嫂要了一双旧棉鞋。”
钱雨本来是生气,越说越觉得伤心,她不仅替自己不值,也替宿舍其他人感到不值。她们的好心真是被当成了驴肝肺。
说着钱雨站起来就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任老师,任老师不在,我就看看哪个老师在值班。除了老师我还要找曹文那个混蛋蠢货。云婷,我们本来私下询问你,不过是因为我们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们就去找老师还要曹文,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件事说清楚。”
云婷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钱雨,又看了看宿舍里的其他人:“你们是非要把我搞臭,把我搞到退学才会罢休是么?”
众人真的没想到云婷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悔:“云婷,你要搞清楚,没有人搞你。是你在诬陷我们。诬陷了还死不承认,你又何必在这里倒打一耙呢?”
云婷冷笑:“是啊,你们就是非要我承认不是么。但我不明白,你们需要我承认什么?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说着她翻出姚元元送她的钢笔和本子,沈寒露送她的头绳和饭盒。
沈寒露来市里上高中,因为她在家的时候喜欢吃完晚饭还要再吃点东西。怕她吃不饱,她娘何春香非让她带两个饭盒,让她每天晚上多打一份,学习的累了就再吃一顿。
来了学校,见云婷没有饭盒用,她只能用食堂的碗。
但食堂的碗数量有限,得一拨人吃完后厨把碗洗了,下一拨人再用。有的时候饭都凉了,碗还没排上队。
刚开学那会儿,他们这些新生要用食堂的碗筷,根本抢不过高年级的男生,连着好几天云婷吃完饭比沈寒露她们慢二十多分钟。
一时恻隐之心,沈寒露就把自己从大姐手里传下来的老饭盒送给云婷了。
这个饭盒她是真没打算要回来,毕竟看云婷的情况短时间内她也并没有经济条件买新的。
如今云婷把饭盒扔沈寒露跟前,沈寒露自然就收起来了,她打算等放假回家就拿热水好好煮一煮这个饭盒,以后继续自己用。
姚元元也把她的钢笔和本子收起来了。
接着,孙露的鞋钱雨的袜子也全被她脱下来。
云婷就那么坐在炕边上,沉默的留着眼泪。
钱雨也气的直掉眼泪,她转身就要往出走:“你哭,你有什么脸哭!你发火,你有什么脸发火!你委屈,你有什么脸委屈!我这就去找老师,难道谁哭的惨,谁就是对的么?”
这时却听云婷开口:“我承认那些话是我故意说的,如果你们告诉老师,告诉曹文,我就去跳河。你们也不愿意成为杀人凶手吧。”
所有人都没想到云婷会来这么一句话,钱雨直接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