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也抱了抱沈寒露:“三姐也想你。”
这时听屋子里有人说:“快进来吧你们两个,别站在门口瞎腻歪,都把外头的冷风放进来了。”
沈寒露一听非常惊喜的说:“哇,娘,您也来啦?我好想你啊。”
何春香说:“你二姐都快五个月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她,所以来看看。”
然后她打量了沈寒露了半天,说:“这市里的学校还就是好哈,你看看五妞,不仅一点儿没瘦,还胖了一些。”
沈寒露说她:“娘,您是我亲娘么,别人的娘好久不见自家孩子,见面都觉得瘦了,只有您觉得我胖了。再说我哪儿胖了?也是,您上回见我的时候我还穿着线衣,这会儿我穿着棉衣。你说我不胖才奇怪呢。但我脸上身上可是一点儿都没长rou。”
“我就觉得你胖了。”
“行吧,你觉得就你觉得吧,你说我胖我也不会真胖。不过娘你们怎么来的呀?坐公交路上雪没化,不好走吧?”
沈花说:“进了市里还行,雪都化开了,县里也凑合。就是从咱家到县里那路可不好走。不过娘这些时候在大姐家住,也就是我和老四有空骑着自行车回家照顾咱们的老父亲。”
沈寒露奇怪:“娘怎么去大姐家住啊,他们家也没比二姐家大多少,一个小客厅,一个小卧室。以前娘不是总觉得大姐二姐家住的憋屈不愿意来么。”
何春香拍了沈寒露一下:“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大姐二姐家憋屈了。”
沈寒露嘟囔:“您从她们结婚开始就说上了。”
“我那就是说一下,再说了,你大姐二姐就两口子住,也用不着大房子。要知道,你大姐家那是县里的房子,你二姐这儿更是市里的房子。我和你说,就是咱老家那屋子再大,也不如人家这一个茅房值钱。你在县里有个茅房,你就是县里人,你在市里有间茅房,你就是市里人。”
沈花忍不住说她娘:“娘,您就是打比方,也不能拿茅房比喻啊,说的和看公共茅房的人似的。”
何春香说:“人家看公共茅房的怎么了,人家也是铁饭碗,也是供应粮。”
沈寒露打断她们:“你们别说这么重口味的话题了行不,我就是想知道娘怎么住大姐家去了?是和爹吵架了还是和nai吵架了?”
沈花说:“这你不用担心,娘和爹好着呢,和nai也好着呢。就是大姐这怀孕到了第五个月,就开始不舒服,让医生一看,人家说怀相不好,得慢慢调养还是啥的,不然将来容易难产。”
沈寒露一听就着急了:“大姐没事吧?”
沈花说:“现在没事了,就是前半个月,她是吃啥也不香。她婆婆,妯娌,大姑子,小姑子,还有她丈夫也就是咱姐夫,全家人轮着给她做饭,可她就是吃不进去。寻常人怀孕得胖不少,她倒是给瘦了。就连那大肘子,油汪汪香喷喷的大肘子她都不想吃。还有那鸡,老母鸡汤,她也不想喝。最后没办法,大姐夫就来求娘去他们家住几天,给大姐做做饭。说不准娘做的饭大姐爱吃呢。”
这时何春香得意的说:“你大姐夫可算找对人了,你大姐从小吃我做的饭,她的口味我最了解不过了。当初你大姐一不想吃饭,他就该来找我。不然也不会让我大闺女和大外孙给饿着。”
沈寒露说她:“我大姐孩儿还没出生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外孙呀。”
何春香很肯定的说:“我自然知道,我怀你们五个,每一回肚子就是那样的。你大姐和我看上去不一样,自然就是男娃。”
“迷信。”
沈花说:“这不是大姐好不容易好些了,娘就开始担心二姐。她怕二姐离得远,自己不舒服也不和家里说。”
说着沈花压低声音:“再加上二姐夫那个人,你也知道,他和大姐夫比起来确实没有那么的细心,体贴。而且大姐大姐夫虽然是单住,但他们和公公婆婆都是一栋楼,有个什么事情吧,也有人照应。但是二姐和二姐夫住的离他们公婆可不近。娘就免不了Cao心么。”
沈寒露先小声问:“二姐在屋里呢?”
“对,半下午的时候我们才到,二姐还没下班。等二姐回来,上了一天班,又和我们说了会儿话,有些犯困。娘就让她先睡一会儿。”
“二姐夫呢?也不在?”
沈花说:“二姐夫还没下班呢。”
沈寒露忍不住嘀咕:“我看二姐夫呀,根本不是没下班,我这个得等公交,等上公交得坐二十多分钟,一共加起来最起码半个小时都学生都回来了,他就步行五分钟的老师还能没回来。”
沈寒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娘,我也不知道平时我不来二姐家他们家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反正我没课的时候,每次一来,二姐夫不是去书店淘书了,就是在家里坐着看书。就家里头我是真一次都没见过他做家务。你看我二姐挺着个大肚子,还得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家,这也太辛苦了。我休息下过来吧,也只能帮忙做做饭,洗洗我二姐的衣服。我二姐夫的衣服她不好意思让我给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