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婚么,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沈寒露不知道这和结婚不结婚的有什么关系啊,她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要给我爹娘,nainai还有姥姥姥爷买啊。”
张大姐咋舌:“你就是再孝顺,给他们一斤鸡蛋糕就够了,你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手怎么能这么松呢。小沈啊,你别嫌大姐啰嗦。大姐同你说,你本来就不是市里的人,这在市里生活无依无靠的,你爹娘也贴补不了你多少。所以这钱呀,你还是要自己攒着。我和你说,将来你结婚生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沈寒露说:“您放心吧,我这钱够花,我自己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给我家里长辈买些东西,这也不多。”
张大姐听的直摇头,本来她还觉得沈寒露长得漂亮,高中毕业,现在也是厂子里的正式职工。她二儿子也是今年高中毕业,只比沈寒露大一岁。
在这情况下,找个沈寒露这样的对象,也挺好的。
没想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对娘家手太松了,这以后要真结婚了,难道还要把婆家全搬回娘家去?
这样的儿媳妇可不敢娶。
不过张大姐还是翻出来自己积攒了不少的票证,找出快要过期的,递给沈寒露:“我的这些票日期都不太好了。我本来是想着这两天去花了它们,正好当准备年货了。现在这就都给你吧,今年我们家这年过的紧巴些就紧巴些吧。”
沈寒露接过来一张一张的细看,嚯,这票证的种类还真不少,虽然每种的数目都不多,但像棉絮补助票,一张半斤的,一张一斤的,完全可以给三个小外甥一人做一套小绵帽子,小棉鞋,小棉手套啊。
还有这民用线券,家里缝衣服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食盐券,糖Jing片券,粉丝券,肥皂券,布票,粮票,这都是用得着的。
沈寒露算了算张大姐报的价格,觉得还算是合理的。就将这些全买下来。
张大姐一边觉得沈寒露把这些都买了,能让自己凑不少钱,而且不用一个一个的往出卖,省下不少事。
最重要的是,沈寒露不怎么搞价还价,给钱也很痛快。
但另一方面张大姐又觉得沈寒露这小姑娘太能花钱了。
要知道她的工资可不高,就她这个花钱法儿,估计根本就攒不下钱。
她这性格还真不是可以过日子的人。
沈寒露不知道张大姐在嘀咕自己不会过日子,她等到休息,直接奔百货大楼,把问张大姐买的券和自己上班这些时候攒的券全都一股脑的花掉。
然后就大包小包的回家。
何春香正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外孙,劳劳和动动听见有人回来,哒哒哒的跑门口,一看是沈寒露,两人一人抱住沈寒露一条腿,高兴的冲屋子里喊:“姥姥,姥姥,小姨回来啦!小姨回来啦!”
何春香正在屋子里洗完,擦干净手走出来,一看沈寒露这大包小包的,说她:“你这是去抢劫去了么,拿这么些东西回来?”
又去说两个小孩:“劳劳,动动,别扒着你小姨的腿,她都不能走路了。”
沈寒露高兴的同何春香说:“娘,你快看看我买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何春香接过沈寒露手里的东西。
沈寒露呢,拉着两个小孩的小手,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问她娘:“娘,我前些时候不是给家里买了蛤蜊油么,您怎么不给劳劳动动抹啊,我摸着他们的手都起皮了。”
何春香说她:“起皮就起皮吧,你可别矫情,谁家小孩冬天手上不起皮,就是你小时候没起皮过?只是起皮,又没有起冻疮,你着急啥。”
沈寒露说:“我小时候那不是家里没条件么,现在家里有条件,您干嘛不舍的啊?”
何春香瞪了她一眼:“你呀你,就知道惯孩子,他们整天瞎玩,隔一会儿就得洗手,这洗一回手就抹一回油,那得多废油啊。我可和你说,别挣了几天工资就开始想着糟蹋钱。至于你买的蛤蜊油,我每天在他们临睡前给他们抹。白天起皮的手,晚上一抹油,睡上一晚,就没事了。”
沈寒露只能点头:“好吧,您按您的想法来。”
回了屋,何春香把沈寒露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首先是一个拿报纸包的严严实实的陶罐,何春香打开一看,吃惊的问沈寒露:“这么多油?你这是哪儿来的?还有这陶罐子?”
沈寒露说:“我们单位有个同事,她家最近缺钱,然后这不是快过年了么,单位又发了不少春节用的券。我就问她把券给买了。您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个陶罐么,我就换了个陶罐,又把我自己加上买来的六斤油票全换了。这罐子加油一共得有十几斤,这一路抱着它可累死我了。”
何春香心里觉得自家这小闺女就是孝顺,舍得给家里花钱。这么多油说买就买!
但嘴上还是抱怨沈寒露:“你都快二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省钱呢?”
沈寒露没听她啰嗦,而是说:“对了娘,除了油,我还买了牙膏,肥皂,对了,这个珍珠霜,我买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