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行李啊?”
被子褥子枕头,然后就是一整套的衣服加鞋子塞在背包里。
沈寒露笑着说:“对,我拿不了太多行李,加上家里的脸盆饭盒用了这么多年也都修修补补的不能再使用了,所以我打算等会儿去买新的。”
那个姑娘一听,有些羡慕的说:“看你这样一定是工人家庭出生的,能有那么多票证。”
沈寒露也没瞒着,说:“我爹还真是工人,不过他六二年就主动Jing简回乡了,我自己倒确实是是工人来着。”
那姑娘更惊讶了:“你竟然是工人,不是知青啊?”
剩下的两个舍友也都看了过来。
沈寒露大大方方的说:“我高中毕业正好有厂子招抄写员,就把我给招上了。我上班后一段时间才开始上山下乡。”
“那你的运气可真好,我是高中一毕业就当知青插队了。不过这么说来,你竟然是六八届的毕业生?”
“对啊,我是六八届毕业的。”
“那你岂不是比我大六岁,我今年二十二,你都二十八二十九了?”
沈寒露:……
又一把刀插过来,她只能努力保持微笑说:“对,说不准我是咱们宿舍年龄最大的。”
今年可以报考的是六六届以及往后的高中毕业生。
六六届,六七届,六八届都是六八年那一年领到高中毕业证书的。
也就是说如果宿舍里没有六六届和六七届的,那么沈寒露就会是宿舍里的老大姐。
那个小姑娘倒是挺惊奇的说:“同学你可真厉害,我插队当地的知青,别说六八届了,就是七一七二届的很多都选择结婚生子,早把高中知识抛之脑后了。而且你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六八届的,像二十岁刚出头的。”
沈寒露本来就是娃娃脸,杏眼圆脸还有酒窝,看上去显小。
在出发前她还把自己的长发给剪了,短发更衬的她年轻。
再加上她穿的是版型利落的棉军装,这些年她生活的也很好,没有吃一点苦,就是生了孩子,在照顾孩子上花费时间Jing力更多的也是刘和不是她。
从外在看上去,她倒确实不像是二十□□岁的,说她二十岁都有人信。
把床铺铺好,沈寒露就先给刘和还有爹娘写了报平安的信,把信寄出去后就去学校附近的百货大楼买东西。
她走的时候刘和非把家里大部分的票证让她带上,还让她拿上一千块钱。
票证沈寒露拿了,钱只拿了两百,这也足够花了。
像她这样考上大学的,不仅单位上的工资照发,学校里每个月也会发二三十的生活补助,如果学习成绩好,还会有额外的奖学金,根本不会缺钱花。
终于到了正式开学的日子,沈寒露也收到了刘和寄来的回信,信里说了下家里的情况,临到结尾,提了一句正月初十的时候刘老实去世了。
沈寒露没有想到刘和父亲竟然就这么走了,但这件事也不算在意料之外,毕竟刘老实在Jing神上就受过很大的打击,他最疼爱的两个儿子是刘玉娟和别人生的,就算和他结了婚,刘玉娟也一直和那个特务没有断了联系。刘老实把刘玉娟当成仙女捧着,没想到被仙女糊了一脸绿帽子。
就算他坚持不和刘玉娟断绝关系,心里未必不气愤刘玉娟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
而且这十多年,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刘事和刘兴也常常打骂他,更不会让他吃饱穿暖,这么多年下来,身体肯定有影响。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是刘老实曾经做过的事情在沈寒露看来也还是没有办法随着时间抹去。
接着沈寒露又收到了她爹娘寄来的信,信是大姐帮着写的,对于刘老实的事情,爹娘的信里写的比刘和要详细许多。
刘老实说是正月初十走的,但实际上是正月初十才有人发现他没了。这个时候他早没气了。
至于他到底哪天没的,也没人知道。
在刘玉娟进去前,刘老实家里算是村里富裕的,在生了刘兴后,就重新翻盖了院子,三间正房两间偏房。
正房估计是打算等刘事刘兴结婚后一人一间,刘玉娟和刘老实住剩下的那一间。
后来刘玉娟出事,刘老实也被刘事刘兴赶到了偏房住,他们兄弟两个住正房。
过年这些天刘老实几天不出偏房他们也没管,还是隔壁村刘老实舅舅家的儿子,他是刘老实的一个表弟,小时候和刘老实处的不错,每年都会叫儿子来给刘老实拜年。
他儿子先把自己血缘关系近的亲戚都走完,这才来刘老实家,没想刘老实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人早就僵硬了。
信里还说,刘老实过世,大队里刘家的亲戚都来沈家想让沈满囤和何春香说服刘和来给刘老实送葬。
毕竟刘和是刘老实的亲儿子,三个孩子是刘老实的亲孙子。
何春香和沈满囤自然知道自家女婿对这个爹是完全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人走了也不送一送又怕女婿被村里人说没良心,正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