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会到你梦中吵着回家。”刘绮瑶说着,挣脱了李都匀的怀抱。
“当真么?”李都匀每次这样无辜地看着刘绮瑶的时候,她总是无法招架。
“是,没假的!”
李都匀见她神色明朗了许多,才放下心来。
接着,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头几日,因赵忆棕不想那么快毁掉这次旅程,因而克制着自己的邪恶,对李都匀他们露出友好的那一面,每一次相见总既谦和、又有礼,甚至令刘绮瑶觉到此前他所说的那些话是她的错觉。
然,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到明州那一天清晨,他们醒来之时发现船已靠在明州港,纲首说与他们,要在明州补给船上用度,因而要逗留一晚,后用小船载着他们上岸,临别时知会明日午时发船,嘱咐他们早些到码头。
李都匀应了他。虽出发前未曾听说沿途会停靠,然亦未多作猜想。
事实上,到明州补给用度乃是赵忆棕买通了纲首所特意安排的。
尔后,赵忆棕说,他父亲此前曾在明州任职,留有家宅,便邀请一行人住到他家旧宅。他也不顾李都匀他们尚未答应,便令小厮先到宅邸中通报,说要带客人来家。夏宝得了令,乃先去了。
李都匀本不愿住到他家,然作为东道主的赵忆棕十分热情,道:“李兄何以如此见外?你我一行,明日也一道,再寻客栈岂不麻烦?”
刘绮瑶想着那船是他爹爹租的,赵忆棕同行亦未收他分毫,因而想,到他家住一晚亦未为不可,遂不以为意没有开口。
后李都匀觉得赵忆棕所言甚是,且觉得到临安之后总要再打交道,因而忍下心中芥蒂,乃随着赵忆棕,离开码头。
约两三刻钟的功夫,他们一行人在赵忆棕的带领下到了明州赵府。
那宅院由管家一家在打理,一切都是现成的,因而他们一到,住宿即刻安排下去。
尚未到午时,热腾腾的膳食便准备好了。因连日来那船上的膳食比较粗简,且加上在船上行动不便,因而近日来大家都不曾好好用餐,今日面对丰盛的午餐,大家都尽情地吃了一顿。
饭后,赵忆棕带着大家在院子里闲逛,只见庭院中草木葱茏、水声潺潺,那鸟叫声悦耳动听,环境好不惬意。
刘绮瑶听说偌大的庭院之中,平日里只住着管家一家六口,她曾听她父亲讲过,做她嫁妆的那十间铺面,租赁出去每年可盈收不少银钱,因而道:“赵二哥,你们这家宅如此阔大,雇人照料费钱且不说,那些空置的院落实在可惜,且久无人居的房间亦容易蒙尘,加速老化,怎地你们家不将这宅子,或售或租?”
“刘妹妹有所不知,家父亦曾有如此打算,怎料受那亲邻法所限,且我家族亲甚多,售卖手续无比繁琐,此前亦曾托牙人试图将其租赁,然这样的大宅,有能力租下之人自然是想买的,因我父亲烦于找亲邻画押,这宅院便如此闲置了多年。”赵忆棕说着,他们来到一个小池塘旁边,便带着李刘二人到亭子里休息。
李都匀对营生这些不感兴趣,倒是这宅子的布局以及花园里的假山引起了他的注意。
赵忆棕见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自己此前的安排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他真的很好奇,此时悠闲的二人听到自己心中的重磅之话将会是何反应。
就像赏味着捕捉住的猎物般,赵忆棕对着二人向外张望的背影露出了无情的目光、残酷的笑容。
赵忆棕干咳了几声,见李都匀和刘绮瑶同时转回身,他道:“我有话要对二位讲!”
李都匀和刘绮瑶各自一惊,先接话的是刘绮瑶:“赵二哥,如果你指的是前几日在甲板上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别说为好。”
她看着赵忆棕望向李都匀的黑暗眼神,基本能够确定他要将事情和盘托出的心意已决。
李都匀听了刘绮瑶的话,才知道他二人在船上曾私下见过,因而有些恼:“娘子,是何事你不妨让赵兄说出来。”
“三郎,回头我再告诉你。”刘绮瑶小声说道。
赵忆棕见他二人举止亲昵,冷冷一笑,道:“我看李兄急切想知道,那么便由我亲口告诉他吧,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刘姑娘!”
“赵二哥,你这又是何苦?”刘绮瑶着急地看向李都匀,只见他淡淡一笑,接道:“这事此前已在梅花溪茶坊说过,赵兄不必一而再地告知李某。瑶儿倾慕者众,然她已与我结为夫妇,我二人同心,必当携手白头,其他任何人再无机会!赵兄早死了这条心为好,免得自寻烦恼。”
刘绮瑶听到李都匀这番言语,虽喜但更惊,一时间哑口无言,梅花溪茶坊到底是何时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刘妹妹已与你结为夫妻,只不过,今日当着刘妹妹的面,我只想问李兄,去年你李家向我赵家提亲,我妹妹与刘妹妹,你究竟中意谁?”赵忆棕不给李都匀思考的机会,继续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妹妹许了人家,你才迫不得已迎娶刘妹妹?今日我赵某之所以将事情说出来便是希望,若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