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后李都匀抓住机会,狠狠地往赵忆棕的厉害催了一脚,趁他吃痛的时候,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彻底踢开,然后爬起,扑过去,膝盖压在他的胸膛,扬起拳头正欲再打下去。
刘绮瑶哭着喊道:“三郎,够了!”
“你这摆鸿门的宴小人!”李都匀的拳头定在空中,他整个人僵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你不敢回答我的问题!”赵忆棕躺在地上,这句话他是看着刘绮瑶说的,说完之后闭上了双眼,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不屑回答你的问题,也没有义务告知你!”李都匀亦喘着,说完他抓住刘绮瑶的手,“我们走!”
离开亭子时,刘绮瑶转身看了看仍躺在地上的赵忆棕,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心脏紧紧地痛了一下,亦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赵忆棕对自己的痴心!
她任凭李都匀拉着她,心里一片木然,原来,关于李都匀和赵姐姐之间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事实压着、堵着她的心,令她快无法呼吸。
30、第30章
出了花园,刘绮瑶一把甩开李都匀的手,此时她不知该何去何从。李都匀心情十分糟糕,亦没开口说话。
走了几步,他发现刘绮瑶没有跟上,乃回头道:“你还想留在这么?”
刘绮瑶没不答,亦没挪动脚步。
“到了客栈,我再与你解释。”他一边返回刘绮瑶身边,一边将头扬起,他那仿佛慢半拍的鼻子,直到现在才淌出鼻血。
刘绮瑶见他脸上、头发都沾了尘土,只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什么也没说。
李都匀没接,又拉起她,向赵家东边厢的客房走去。
春春见他二人回来,看到受了伤的李都匀,因刘绮瑶没出声,她虽吓住了却不敢过问。
“叫他们收拾一下,我们住客栈去罢。”李都匀对刘绮瑶道。
“可听到了?”刘绮瑶对着春春道,心想这里确是住不下去了。
春春抬起头,答:“是。”
李都匀趁大家整理包袱之时洗了一把脸,才擦干,恰春春来报已收拾完毕,刘绮瑶又命她让小樟去跟管家辞话。
当下她的心乱作一团,只觉得他们四人之间就像缠绕的麻线,理也理不清。
那管家已得了话,因此小樟前去传话之时,他只回:“知道了,你们且慢走罢!”
李都匀主仆六人离开赵家宅院之时,太阳刚刚偏西,初夏的空气被晒得热乎乎的,大家都满腹心事,无一人说话。
尔后,他们在街头找到一家三层的客店。
李都匀对店家说要三间房,刘绮瑶却说要四间。
那店家道:“店里只剩下一间套房,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
刘绮瑶本欲另寻一间客店,但见大家面色疲惫,遂心软下来了,且现在她不论身心亦十分疲惫,因而不再说话。
待住店安排下来,刘绮瑶便令春春她们回屋休息,那套房之中只剩下李都匀与她面面相觑。
因已经明了提亲之事,现在悬在刘绮瑶的心头的反而是李都匀所说的梅花溪茶坊之事,亦不知那事发何时,赵忆棕对他都说了什么?
而李都匀因醋在心头,且他觉得提亲之事乃光明磊落,先后分明,因而现今所想的乃是刘绮瑶与赵忆棕在甲板上私见之事。
二人心事重重,却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说话。
如此沉默许久,房间里的空气越凝越重,刘绮瑶欲出去,才刚起身,李都匀因担心,便喊道:“娘子!”
刘绮瑶回过头,才发现他脸上的伤势已积淤,青一块紫一块,令她一阵心痛,却说不出话来,平日里口舌轻快的她,如今显得口笨舌拙。
“你与赵兄前几日在甲板发生了何事?”
刘绮瑶看着他,没有回答,反问道:“梅花溪茶坊是何时之事,赵二哥都跟你说了什么?”
二人又僵了一会子,刘绮瑶又道:“适才你不是说要与我解释么?你要解释什么,现在便说罢,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准备好面对了。”
她嘴巴这么说,心里却很害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尤其是关于赵姐姐的,现今她已不知以后要如何与她相对。
夫君曾向自己的好姐姐提亲这种悲惨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思及此,刘绮瑶又一阵心痛,以前她每觉得唱戏人所编的剧情荒诞,直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方真信人生如戏。
“他还能说甚么?”李都匀没好气回道,“左不过是他今日所说之事,难不成还能有别的?我看你的样子,亦不是今日才知道他的心思。”
“你先告诉我,那是何时之事?我再回答你。”刘绮瑶道。
“我记不大清了,想是你得了他鹦鹉之后几日的事情。”
“那我知道得比你晚很多,那鹦鹉我在三月中旬所得,你竟瞒着我这么多事情!赵二哥是如何说与你的?”
“赵二哥、赵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