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已预付她们一半的酬劳,余下的待回到临安再付清即可。她们一开始还不肯,说临安的客官们离不开她们云云,原来不过是在抬价罢了。”
“令妹妹破费了。”
“姐姐无需记怀,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周全,那才是最紧要的。”
“确是,马车之事我再令小稻去办妥,妹妹放心罢。”
二人又再次确认了明日汇合的时间,才散了。
连日来,李都匀因见刘绮瑶有事没事总往春春她们的厢房里去,且聊天时很容易分心,乃心生疑窦,他曾旁敲侧击,那种时候,刘绮瑶又会变得十分警惕,不轻易露出破绽,总体而言,在春春她们的掩护下,她的保密工作勉强算做得滴水不漏。
“娘子,大哥终于有松口的迹象了。”那晚躺下之时,李都匀说道。
刘绮瑶心中想着明早出发的事宜,正苦于要如何出门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因而对李都匀的话置若罔闻。
“大哥他为何要松口?”过了一会儿,刘绮瑶才心不在焉地回道。
“我早前不是与你说过,大哥他是嘴硬心软的?”
刘绮瑶听他语气不太好,方才侧过身子面向他,只见他手肘支在枕头上,手掌撑着脸颊侧身半躺,她问道:“三郎你快说,大哥是如何松口的?难不成,他已经答应让你学画了么?”
“虽不至于那么快,不过亦快了的。”
“你快都说了罢,别再卖关子。”刘绮瑶才发现原来李都匀要与她说开心事,于是她不得不先将自己的心事放到一边。
“大哥说,要去拜见赵千里至少也该拿出几幅像样的作品,因而他令我这几日认认真真地作两幅画,到时候一并带了去。”李都匀见她终于肯认真听自己说话,才将事情细说出来。
“确是有了进展的,如此看来三郎你入画院亦是迟早的事情了罢。”
忽然,李都匀伸出另一只手,将刘绮瑶塌到面颊上的发丝挽到她的耳后去。
刘绮瑶的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娘子,家里没有好的纸,明日我们早膳过后一起去买罢。”
刘绮瑶本欲立即拒绝,然却改了口,回道:“好啊。”她怕此时拒绝,李都匀会追根究底,倒不若明早再找借口推脱。
“三郎,今日的雷峰夕照如何?若是美,你何不将它画下来——”
“娘子,你竟提醒了我,”李都匀打断了她的话,“因才雨过天晴,空中澄明,因而今日的夕照确实美丽异常,只可惜娘子你竟没能一起去。”
“到时候,你将它画出来我照样亦能看到的。”
“单画雷峰夕照难免太庸常,须得有个立意,这样才有意境的。”
“作画亦需要立意的么?”
“那自然,作画如同那写诗作词一样,立意对画作同技巧一样重要,只有立意好了,画的意境才会出来。”
刘绮瑶是很喜欢听他讲这些的,于是又问:“这么说来,单单雷峰夕照的话只有美景的,这美景——果真,要是我同三郎一起去就好了。”
“那亦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如何补救法?”
“我将娘子画进去便可。”
“确是个好办法,三郎你画好之后要先让我看,好么?”
“嗯,那给个好。”
刘绮瑶半晌不动,忽然,她起身快而准地在李都匀的唇上落了一记轻吻。
李都匀愣住了,他本想让刘绮瑶亲他脸颊,未曾想却得到了一个大礼。
他尚未回过神,刘绮瑶已悄然背过身去,于是他挪了挪挨过去,长手抱住刘绮瑶,心连心地睡下了,静静的夜里砰砰跳动的心两两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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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六月二十五清晨,用过早膳之后李都匀果兴匆匆地说道:“娘子,我们趁清晨天气凉快,及早去将那画纸买回来。”
“三郎,我肚子不舒服,应是不能去的了,你带小樟和小桂去罢。”刘绮瑶一边捂着腹部,一边发出“嘶”的吸气声,演得逼真十分。
“要紧么?”李都匀走到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我这让春春去传郎中来。”
“并非很要紧,想是适才吃的食物不对,”刘绮瑶依旧捂着肚子,“三郎你们去罢,让我静静歇着,许你们家来我便好了的。”
李都匀一边回头,一边去了,眼里心中全是担忧。
然李都匀的身影才消失,刘绮瑶便对春春招手:“快快,快换衣裳,若不然该迟了。”说着她二人一齐朝厢房跑去,一进屋便见到夏夏已先一步换好。
“果成了一个厮儿,好的,好的!”刘绮瑶道,“从我们院门出去,你快快去租一辆到余杭门的马车,在外面候着,我与春春一会儿便出去。”
夏夏答了是,背上一个包袱便匆匆去了。
刘绮瑶和春春各自忙着换衣裳,她们所有准备用度全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