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三郎,今日你是不是傻了?”
“娘子,我在想你。”
“三郎,我亦想你。”
“终于回答正确。”李都匀像得到礼物一般,开心地笑着。
“这画,我要框起来,把它作为我们的第一件传家宝。”刘绮瑶道。
“既然当作传家宝,这宝有了,娘子你说还要有甚么?”
“三郎,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刘绮瑶低下头,她一时间不太适应油腔滑调的李都匀。
事实上,李都匀早已经计划好了要如何度过他成亲的周年日。
用过午膳,他们带着风筝,到洛阳桥上,这一日春光清爽,暖风徐徐,正是踏春的好天气,也许,亦正是恋爱的好天气。
李都匀和刘绮瑶一组,他们的风筝是一只红彤彤的鲤鱼,趁着风势,那风筝越飞越高,李都匀只将手中的线轴交给刘绮瑶,然飞到高处的大鲤鱼拖力越来越重,刘绮瑶只好向李都匀求救,于是他二人只纠纠缠缠,在桥上牵牵扯扯,夫妻协力控制着风筝的线。
那边春春是个放风筝的好手,此前她总嫌弃小桂不识字,又是个贪玩的,虽小桂已几次对她表明过爱慕,然她只是不理,不知为何今日竟觉得小桂顺眼了许多,因而很乐意教他放风筝了,小桂是个伶俐之人,一学就会了。
他们在桥上玩了许久,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将风筝的线铰断,任它们往更高远的地方飘摇而去。
随后他们又乘上游船,沿江而下,饱览无限春光。
刘绮瑶只觉今日比此前成亲那日,更轻松愉快,且又没有任何旁人叨扰,因而十分尽兴。
开心了一整天,直到太阳偏西他们一行才回家。用过晚膳之后,李都匀只说要出去逛夜市。
“带我!”刘绮瑶忙放下碗箸,她只以为李都匀会理所当然地答应她。
“不行。”李都匀断然地拒绝了她。
“为何?今天这日子,你去哪里,我亦要去哪里。”
“乖乖在家等我。”说着,李都匀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刘绮瑶气得想跺脚,然亦无计可施,她只恨恨地想,明明是良辰佳时,偏偏还跑出去玩,真是个不解风情之人,然她的这种想法待回到他们屋里时就变了。
原来,今日一回到家中李都匀便吩咐春春将幔帐和床被都换成新婚时候的,且将他们的婚服拿出来,同时备下喜酒与果子。
春春不解,然她深知李都匀是个会玩的,带着夏夏照办了。
李都匀晚膳之前已将自己的婚服拿走。
刘绮瑶回到屋里时,见到摆在箱子上的红装,一问春春才知道是李都匀让她准备的,因不见李都匀的,她顿时明白了适才为什么他不让她跟着。
于是她会心一笑,只觉得像有一大块糖正在心中融化。
对着自己的红装傻笑一番,然后她让春春为自己准备沐浴水,洗了一番,接着换上红装。
春春一边帮刘绮瑶大妆,一边道:“唉,我还一次亲都没成,姑娘和三郎君如今竟要第二次喝交杯酒,真是情何以堪?”
“春春,我看小桂对你十分痴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答应他?”
“姑娘,哪里有?”
其实此时春春心里正想着小桂。
“当我瞎吗?”刘绮瑶笑。
“姑娘,我不敢。”
“春春你仔细想想罢,小桂是个会来事的。”
“嗯,我再想想罢。”
春春细细地为刘绮瑶梳好妆,又像大婚的那一日一般帮她戴上凤冠,然后又拿出一对花烛放到烛架上,点着后移到放着喜酒的桌上,接着才将刘绮瑶扶到床边坐下。
“春春,为我盖上盖头,你且到门外候着,待会儿三郎回来之后,你再离开!”刘绮瑶道。
春春答了是,然后将盖头拿过来,看着刘绮瑶道:“姑娘好美。”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盖上罢。”刘绮瑶笑着催促道。
春春依言,最后又看了一眼才替她盖好盖头,尔后退出屋里。
李都匀早前不过是装作出门的样子,他只到了大门外,只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家,他见刘绮瑶已回了他们院子,然后便到他放婚服的房间,令人将热水和木桶带来,清洗一番之后亦换上红装,然后按耐住欣喜,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刘绮瑶差不多好了,又生怕父母看见,他只从暗处走,悄悄地回到他们的院子。
他在院中望着他们屋里的烛光,一会儿之后见春春出来,压住心头之喜,他走了过去,令春春退下,尔后推门而入,并转身将门阀扣好。
刘绮瑶听到李都匀的声音,心忽然砰砰砰地跳起来,她确信,自己等了许久的那一刻,今夜即将到来。
虽然李都匀的脚步很轻,但刘绮瑶依然能感受到,他正在一步步地走近自己,即便是成亲的那一日,她亦不曾像此刻这般紧张。
李都匀亦是一样,当他跨进卧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