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奚山妙便夺门而出,抢在人流拥上来之前奔出了教学楼,往宿舍方向跑去。一骑绝尘的身影显露出了与身形不符的矫健。
到了宿舍楼,楼道空无一人,一片岑寂。走廊的灯也没有开,地上是夕阳投射的一块块的门影。他踏过黄色的光的格子,到了寝室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已经有人候着了,穆庄蹲在墙边的Yin影处,踧踖不安地抱着手。
听到推门声,穆庄惊到般抬起头,发现是他,才松了口气。他掩上门,栓好门阀,转身笑了一下。穆庄站起身,光从他高大的背后打了过来,让他的神色更显晦暗。
奚山妙兀自坐在了床上,仿佛毫无所觉地向穆庄招了招手。穆庄走了过来,却直接被扯了一下衣摆。“跪下。”他这样说。
穆庄毫不迟疑地跪下,甚至听见了膝盖与地板相撞咚的一声,脊背挺得很直。他踢了一下穆庄的大腿,对方便很识趣地摆出了敞开的姿势。“贱狗。”他踢了踢裆部,手没轻没重地捏着对方的脸。穆庄隐忍着没有出声,眼神却shi漉漉的,一副可怜的痴态。他突然更有了种施暴的欲望,猛踩了几下对方的大腿和裆部,却只换来了轻微的哼声和逐渐变硬的触感。
他嫌恶地猛踹对方的肚子,穆庄发出很痛苦的“呜”的抽噎声,抬头盯着他看。他别过头,说:“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吧。”穆庄便用手轻柔地解开了他的裤子,准备凑上去用嘴去伺弄。他却突然打开了对方的脸,不满地说道,“啊,床太硬了,我要你抱着我弄才行。”
穆庄愣了一下,便仓皇地拖来一把椅子,自己坐下,把奚山妙搂起来放在膝盖上,再缓缓把他放倒在床上,这样,床铺和穆庄的大腿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垫子,他的tun部正好落在了穆庄的膝盖上。说实话,这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但看着穆庄辛苦地佝偻着身子吸吮的样子,他便觉得无比有趣。穆庄的口技一般般,用着别扭的姿势更加没能让他有什么快感。他坐起身来,推起穆庄的头,穆庄嘴角还有唾ye的痕迹,看起来更加蠢笨了。他一撩大腿,侧坐在了穆庄怀里,拉起穆庄的手给自己纾解,自己却用手玩弄穆庄的ru头和胯下的硬挺。
“你不想射吗?”他戳弹着对方的Yinjing问道。穆庄摇摇头,说:“我要用很久,算了。”“都出了这么多水了,真色情。”他摇动着对方的jing秆,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穆庄不再吭声,脸却有点红。手上的动作一有不适,他便隔着衣服用力揪弄着对方的ru头,欣赏着对方痛苦的神色。终于要到了释放的时候,他站起身来,穆庄顺势跪下,承接起了全部的津ye。释放完后,穆庄掏出手帕仔细地清理干净后系起了奚山妙的裤子。奚山妙沉浸在快感中还有点迷茫的时候,穆庄已经漱完口了。奚山妙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很脏?”穆庄摇摇头,垂着眼看他,挺着被拉开的裤链中直立的事物说:“我想吻你,行吗?”奚山妙冷冷地望着,满脸不情愿。穆庄却知道他应允了,凑过去用嘴唇小心翼翼地贴近了他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分开了。穆庄说:“谢谢。”奚山妙却扯扯嘴角,留下保持着有些滑稽的姿势呆在原地的穆庄,索然无味地走了。
夏天燠热的风让人心浮气躁,勾动着人的思绪。没过几天,李天端便来找了奚山妙。李天端知道自己总能如意,而奚山妙也应允了他的要求。此时此刻,无人的楼道口,李天端和奚山妙正在接吻,锻炼千百次的舌头很是灵活,两人都深谙此道,不断勾缠着,半晌才分开。李天端说:“我先出去,你再出去吧。”奚山妙答道:“有什么。你真当其他人不知道吗?”李天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明明前几天闹得那么大,现在骤然在一起,不是很丢脸吗?”奚山妙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便你。反正总是这样。”
“你也总是小孩子心性。”李天端走了。奚山妙等了会儿也走了出来。李天端半直不直,但至少外表看起来很直。两人在一起,奚山妙会被一眼认定为引诱他走向歧途的人。但奚山妙倒觉得不是这样,明明他们两个人的第一个吻,是李天端主动的。明明只要李天端不引诱他,他就不会沉沦。但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变得怪异了起来。既不是情侣,也不算炮友,真正用个词来形容,“吻友”?李天端终究要跟女生在一起,两人终究会愈行愈远,但此时此刻,在接触的双唇中,他们的距离却无比的接近,一个吻慰藉着同样寂寞而纠结的两个灵魂。
体育课尚未结束,Cao场上四散着三三两两的人群,一个相识的同学看见他,向他挥了挥手。奚山妙笑着走过去。对方说道:“刚刚李天端往图书馆去了,你怎么没跟他一路?”奚山妙神色不改:“现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对方遗憾地说:“这样。明明你之前跟他形影不离来着。”奚山妙说:“谁说的准呢?”于是两人寒暄了几句道别了。
到了科技楼,奚山妙闪进了一个废弃的教室。穆庄从教室后面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奚山妙睨了他一眼,并不开腔。两人对峙了一会,还是穆庄低下头来:“你是不是瞒着我跟其他人在一起了。”奚山妙沉yin了一会:“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