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南最后又看了一眼孟锦堂,却意外地见他还在吃着她刚刚给他盛的锅巴,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而孟锦年大概是气坏了,神色狰狞,眉眼鼻都快挤一块去了,拳头也紧拽着。
林照南这才害怕地往孟锦堂身后躲去,原书虽没说孟锦年打女人,可她不得防着些。
躲在孟锦堂身后的林照南微微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孟锦年的反应。
快说自己要回老屋!林照南心里呐喊着,可孟锦年依旧不说话。
分家的目的必须达到,林照南只好继续努力。
“古有班超,投笔从戎,率兵征西域三十一年,封侯拜相;朱重八放牛变君王;近有一个个可敬的战士,为国为家,洒下热血;再不济,还有你哥……”
孟锦堂这才回头看着又怂又嘴硬的林照南,他怎么就成了“再不济”了?
“你和你哥都是从苦日子的过来的,他文能读书,武能当兵,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好了,却养出你这么一个眼里只有女人的弟弟!你以为那钱和票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就你这样的,在这年代,要不是生在孟家,喝西北风去吧!”
孟锦年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这孟锦年确实让何秀莲平时给宠坏了,田里干一天活,不是上茅厕就是去给汪文仙干活,一点出息都没有,原主记分时还老护着。
“没事,妈在,锦年吃的份,孟家永远都有,而你林照南的份,孟家没有!”何秀莲狠狠看着林照南,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照南“噗哧”一声,不小心笑了场。
何秀莲这句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这不就是变个法子说自己儿子就是个窝囊废吗?
孟锦年听了这话,果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老娘,猛地转身出了院。
“切!”林照南撇撇嘴,继续努力,“那就我和锦堂分出去,你和锦年、锦颜他们一起过。”
“呵!你做什么春秋大梦!锦堂还能任你摆布?”何秀莲容嬷嬷般尖细的声音刺激着林照南的耳朵。
她也没想摆布孟锦堂啊,工具人罢了,林照南无所谓地坐回了位子。
“我觉得可以试着分开。”
半个屁股刚粘椅子上的林照南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他身旁一直面无表情的孟锦堂一开口竟是说了这样一句。
“哥,你什么意思?”何秀莲还怔愣着,孟锦颜忍不住怒道。
“锦堂?”一直“害怕”着的汪文仙也惊呼。
“我被调到这边军区,城里给分配了家属宿舍。”孟锦堂淡淡地说道。
说完,孟锦堂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出去了。
林照南脑子里是成团的乱线,没这剧情啊!哪里出了问题?
她一时想不出来,反正不能进城,她得离婚重获自由,才不高兴陪一群极品玩。
“你想都别想!”何秀莲回过神后,又对林照南吼道。
“放心,我还不乐意去呢!”林照南强颜回了一句,又慌乱地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慌急中还咬到了舌头,“嘶嘶”地跟上了孟锦堂。
孟锦堂在井里洗了手又进了东屋,林照南进屋见他正在看屋里的摆设。
屋里的摆设东西林照南懒得动,她猜想原主应该也没怎么动,整个屋子简洁朴素,连一点鲜艳的颜色都没有,应该就是孟锦堂婚前的模样。
“你没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吗?”孟锦堂坐到床沿上,朝林照南淡淡笑了笑。
“箱子里不少我的衣服。”林照南也尴尬笑了笑。
原书里也没有细描原主和孟锦堂单独相处时的态度,林照南有些不好掌握,要不就不演了吧?
林照南犹豫了一会儿,自顾自地在木桌前坐下,喝了口早上凉好的水,又拿出一块前几天去供销社换的桃酥休息了起来。
演员中场休息中。
孟锦堂看了她一会儿,自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旧衣服,出了门,林照南猜想他应该是去洗澡了。
等人出去,林照南自在了不少,转头看见床上是她前段时间洗得干干净净的毯子,立刻去箱子里翻出一套差不多换掉。
一会儿她勾引失败,被赶出去还可以卷着这条她盖的被子走。
怎么勾引呢?她可不想演个戏还要牺牲□□,可不夸张又怎么让孟锦堂把她赶出去呢?
孟锦堂当年被逼婚,不喜欢原主是肯定的,应该也是想离婚的。但好像又不是那种暴戾之人,做什么都隐而不发,那她怎么才能让他发怒,把她赶出去呢?
孟锦堂洗完澡进来,林照南还在歪着头想着,手指在桌上敲得叮当响,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也只略看了一眼。
刚在堂屋里吵完了架,天色就黑得差不多了,这会她都能听见屋后一阵阵的蛙声了。
林照南让自己慢慢进入状态,朝着孟锦堂甜甜笑着。要说点什么讨好他的话呢?林照南慌忙想着。
孟锦堂却慢慢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