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在乎了!
孟锦堂长叹了一声,想着他还是得好好处理他这两败俱伤的婚姻了。
另一边,抱着被子刚出门的林照南就很“巧”地遇到了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汪文仙。
“嫂子和锦堂哥难不成因晚饭时的争执拌嘴了?那追溯起来倒是怪我气量小,和婶子他们多嘴了。隔间没收拾,嫂子睡我那,我去和锦颜挤一挤。”
林照南还真在汪文仙脸上看到了歉意,这汪文仙不会也有像她这样穿来的人演的吧?那估计是专业的。
“我喜欢睡隔壁间,另外,你这衣服可得多擦几遍皂角,不然大伙今后还以为你是放牛娃呢!”
汪文仙脸色哪里挂得住,搓衣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熏天的臭味仿佛真就又从衣服里头传了出来。
她眼看着林照南从东屋出来,心想孟锦堂果真还是不喜欢林照南的,正得意时就又被提醒糗事,麻制的外衣硬生生地扯出了裂痕。
孟锦堂也从屋里出来,林照南向汪文仙挥了挥手就推开了隔壁间的门,进了屋。
里头她早偷偷粗略布置了,她昨天从林家树上摘的杨梅、枇杷都在里头。
打了水,洗去一天的尘埃,吃了好几个杨梅,又漱了口,林照南倒头就睡,结束这戏份满满的一天,为明天戏份蓄着力。
第二天,屋后菜畦里瞎转悠的公鸡敬业地打着鸣,明亮的晨光铺洒在林照南的脸上,催促着喜欢赖床的她起来上工。
半个多月,林照南还是不大习惯,直到公鸡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才穿了一身蓝色工装起床了。
今天倒是轻松的一天,戏份不多,就是孟何秀莲知道孟锦年要回老屋,表示孟家的东西再没她的份。
没有就没有,记分员工分也还行,还可以回林家吃,她才不稀罕!
六月快到了,林照南一会儿准备去林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去抓些蚱蝉蒸死、晒干了去卖给中医,挣点零花钱。
“嫂子。”
林照南拿着牙刷、毛巾刚推开门,却意外地听到了孟锦年的叫她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孟锦年坐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温和地看着她。
敌方似乎有诈。
“锦年。”林照南一边回以明艳的微笑,一边往井边走去,又觉不妥,改往院子门走去。
孟锦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径直走到井边,麻利地帮她打上来一桶水放在地上。
“你先洗,我不急,我去看你哥出门没。”
书里没这出,演员不加班。
“我哥出门了!嫂子!我要去当兵了!”孟锦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林照南身上,分家啊!回老屋啊!当兵值得表扬,但不合时宜啊!
怎么办?剧情会改变吗?她要死了?
“锦年,你怎么想去当兵了?”
林照南拿着毛巾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弯弯柳叶眉皱得连成了线。
孟锦年见她这幅模样,以为她是听了她的话激动,略带羞涩地说道:“多亏了嫂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比不过班超,比不过朱重八,但我也绝不该做贪恋女色的猪八戒,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啪嗒”,林照南手里的牙刷在了泥地上。呜呜,她是反派,她不需要感激。错了!错了!剧情不是这样的!
“这两年是我尘迷了眼,无论什么事只将嫂子你往坏处想,一个大男人还总喜欢惹事,却不想嫂子你还不计嫌,帮我补做田里的活,给我补工分……”
孟锦年羞涩又诚恳地说着,林照南张着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你、你怎么这时候想到了说这些?”林照南好看的唇微微颤抖着。
孟锦年还去不去老屋?她的命能不能保住呀?
而孟锦年见她这幅模样却道:“是我不懂事,明白的太晚了,嫂子你别哭,不管你今后和我哥怎样,我都不会忘了你昨日所说的话,会一直感激。”
那你还回不回老屋啊!
“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一张rou票,现在就当作是谢礼……”孟锦年叽叽喳喳地说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林照南的眼角。
“别感动了!我现在要去村里报名了,嫂子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林照南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努力地想找出问题的源头。
明明她昨天演得出神入化,声情并茂,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孟锦堂!就他最反常!
哼!她宝贵的命哪能轻易被收回?孟锦年参军好像本来就是剧情走向,让他参,但老屋必须回!
林照南拣起地上的牙刷,又回屋重新挤上了牙膏,眼神坚毅地回到井边继续刷牙。又吃了块桃酥,到林家蹭了碗粥,胆战心惊地去上工了。
看到树,林照南就躲开,雷休想劈死她;遇到沟,她就绕路,决不摔死;记分时,远离草丛,远离毒虫。
书里孟锦年本来就要明天才搬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