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瞥了眼跑在最前面的几匹狼,没有理会,手中蓄好的两支箭直直地射向在它们身后的两匹狼身上。
果不其然,跑在前面的狼群只是佯攻,它们跑到周渡面前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跑去。
最危险的正是周渡射中的那两只狼,等前面的狼佯攻完,后面的狼就会跳上来扑腿咬脖子,它们用这招捕猎一直百试不爽。
然而周渡射出的两只箭,直接使头狼的计划落空。
沈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渡,见他莫说恐惧,就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解决了第一波危机,漂亮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好在他还记得眼下是个什么情形,那声赞叹又被他咽回肚里,站在原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刀,防备着周围。
头狼见一计不成,还损失了两名大将,两只眼睛里泛着幽幽的凶光,凶狠地盯着周渡,像是要把周渡给吞吃入腹一样。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其他群狼改变了进攻的策略。
七八匹狼向周渡扑去,剩下的几匹则去围攻沈溪。
豆包极力地挥着爪子,又是跳又是拦,想帮周渡阻挡一两匹,然而那些个头比它大,身体比它有爆发力的野狼,根本不将它看在眼中,几脚就踹开了它,疼得它落在草丛中,嗷嗷直叫。
“豆包。”沈溪心下一慌。
有一匹狼跑到他面前,窜起前肢就要往他脖子上咬,沈溪心中一狠,握紧手中的刀子,一刀捅入冲到他面前的狼心窝里去。
常年做饭的人手臂上都带着一点劲,这次又带了点狠劲,一匹狼直接被他给捅死,鲜血不仅溅满他的手,还溅了些在他身上和脸上。
他没有办法顾及这些,因为捅死了一头还有两头围着他在打转。
周渡搭箭的手法极快,眨眼间四支箭便到了手中,四箭齐发,四头狼毙命在他手中。
他射完四箭,一刻不敢耽误,又搭了四支箭在弦上,却是没在管后面朝他奔来的狼,直接转身,射出两箭直奔向沈溪面前的那两头狼。
就在这时,头狼发觉它的狼群在减少后,在一旁注意着战况一直没有动的它,后腿微曲,前腿一伸,一个俯冲向周渡身上袭来。
周渡解决完沈溪面前的两只狼,转身回来时,弦上又多了两只箭,正好可以处理掉最后向他冲来的四匹狼,但那匹突然袭来的头狼,他却是无暇顾及了。
侧肩不备,被袭过来的头狼抓了一爪子,瞬间鲜血直冒,染红了他的一袭白袍。
周渡面色被痛得稍稍扭曲了一下,他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声,脑中不断思索着如此近的距离,他该怎么抽箭。
他的念头刚一闪过,沈溪直接从一旁扑了过来,按住还要跳起来咬周渡的头狼,一人一狼在地上打着滚。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给了周渡抽箭的机会,他速度极快地从箭袋里抽出一只箭来,彻底地了解了头狼的性命。
沈溪松气地瘫在头狼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见周渡被狼抓的时候,他吓得心惊rou跳,想也不想地扑了过来,这会劫后余生后,心里也忍不住后怕起来。
喘匀气息后,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一旁受伤的周渡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周渡牙齿打了个颤,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去看豆包。”
沈溪跑去草丛把受伤的豆包给抱出来,检查到它身上只有几处泛着青紫的伤痕,和一两处正在流血的皮外伤后,微微松气:“没事,都是些小伤,休养几日就好了。”
周渡放心了,肩上的痛感传来,疼得他眉梢紧蹙,但他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狼群,强忍着痛对沈溪道:“去收集狼血,顺手帮我把箭收回来。”
沈溪放下豆包,来到周渡跟前,看了眼他肩上正在冒血的伤,面色一白:“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收集什么狼血,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快去,”周渡推开他,牙齿打颤地说道,“这里血腥味太重,会引来别的猎物,你收了箭,速度离开。”
周渡的手刚刚被头狼抓伤,又忍着痛拉弓,这会一放松下来,整个手臂都疼得无法动弹,如果待会有别的猎物闻到血腥味靠过来,他没有余力去抵抗,这才致命。
沈溪又看了眼周渡肩上的伤,咬咬唇,一狠心还是遵从了周渡的话,去把射在狼群身上的箭矢都取了下来,顺便割下狼的尾巴好回去给办事处交代。
“你不要狼rou和狼血了?”沈溪抱着箭和狼尾巴回来的时候,周渡出声问了一句。
“不要了,”沈溪摇摇头,那些东西那有周渡重要。他抬头看看天色,看见天边有一团乌云正朝他们这边涌来,急促道:“要下雨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
周渡本就受了伤,若再沾上雨水,在这山林间后果不堪设想。
沈溪说完,抱起脚边的豆包,上前搀扶起周渡就去找躲雨的地方。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周渡拒绝了沈溪的搀扶,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