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着,她叫过小姑娘问了起来。
小姑娘也实诚,实话实说,“冯掌柜是上一任的魁首,只是来露个脸,到时候他只在决赛出现,你若是想与他较量,就得在新人里拔尖。”
只有最后一场会遇见,季棉道是有些担心冯有才会趁着比赛时间去给金勺子捣乱。
另外一边,秦朗自府衙离开,没回金勺子,倒是一个转脚去了齐府。
他对齐府轻车熟路,几下就躲开了侍卫的目光,直接去了正院。
院内,齐修远抚着琴,正到Jing彩的部分骤然停住。
他双手按住琴弦,嘴角的笑意像是刻上去一般,“世子,别来无恙。”
本就是来找他的,秦朗也不继续藏着,他脚尖一踮便从房顶上跃下来。
“你知道我的身份?”翩翩落下,他便在齐修远对面坐下,声音倒是冷的紧。
齐修远一哂,“堂堂大於世子,藏身于闹市甘作一个跑堂,装的又极像,齐某眼拙不识。只是一个跑堂武艺高绝,剑法不同常人,才让齐某生疑。”
莫说是他,这事说给谁都没人听。
堂堂侯府世子,得阖府宠爱,得今上赏识,却翩翩藏在市井做个不起眼得小厮,茶馆说书得也不敢这样杜撰。
“齐公子不也如此?”秦朗自来最厌奉承来往,不过今日他有事要与齐修远说,才不得不拉下脸,接上对方的话。
历来听人说秦世子做事只凭自己喜好,难地听见他说话这般温顺。齐修远一下眼便识出来。
他拨动一根琴弦,笑道,“世子有事尽管说。”
“金勺子。”秦朗也不客气,“那栋楼,还希望齐公子能够转卖与我,价钱好谈。”
“世子觉得多少钱会让我心动?”坐拥整个齐府,银钱对他来说,如灰如尘,不堪一见。
人人都道齐修远温润无两,风华立人。
秦朗倒是把他锱铢必较,私心暗藏看的透彻,他嘴角扬起,眸里闪过一阵光。
他道,“除了钱,还有一事,想必齐公子有兴趣。”
小世子毕竟是小世子,没出过家门,说起话来也是天真,齐修远就当是看热闹了,他微微点头,示意秦朗继续说下去。
“今上意欲为我与公主赐婚,才使我离家远走。”秦朗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紧紧瞧着齐修远那张俊脸。
圣上膝下皇子无数,公主却只有一位,那便是禾岁。
弦断飞弹,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来一道红痕,齐修远一时间竟未觉得疼。
他欲开口,却觉得嗓子沙哑,好半天才找到回自己的声音,“齐某琴艺不佳,叫世子见笑了。”
“皇诏已写,只是我未肯归京,才迟迟不颁,若是我在外期间娶了心仪的女子为妻,皇上定不肯再叫公主下降,到时候就看齐公子自己的了。”
看着面前这个小自己几岁,却言语老成的人,齐修远不禁眯眸子打量起来,“齐某怎知世子不是唬人?”
秦朗兀地笑了,“齐公子在京都眼线众多,我不信没有一人透露这个消息。”
若是真没有,这人怎么迟迟不肯放禾岁回京城,又几次三番地与季棉攀扯关系,企图打探自己的身份?
往日里,他只觉不回京也无碍,左不过是和季棉一起守着一间铺子,做对寻常百姓。
只是自打见了那账本,他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得拿出他世子的身份,他得给季棉一个名分,得叫季棉去翻一翻这雒江的天。
里外被拆的干净,齐修远的笑意也没维持,他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世子既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半点不给齐某拒绝的机会。”
他说完,秦朗便拂开琴,直接放上两张协议,“上面的价齐公子看着开。”
齐修远扫了眼协议,只在上面写了个赠字,“这酒楼就当是齐某赠与世子世子妃的新婚贺礼。”
“是她的夺魁贺礼。”秦朗指着协议上的名字,轻轻道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问:小柿子,你怎么有脸说“价格你随便开这种话”的?你兜里几毛钱你不知道吗?
秦柿子:T^T,不是你说我要回京了吗?
☆、第四十九章
冷不丁换了个地方,又是满腹心事,季棉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闭眼歇了会。
还没睡沉,就听见外面哨声响起,是衙内在要求集合了。
昨日那个小姑娘听见声就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边穿着衣服还不忘记叫醒季棉。那急匆匆的模样,若是她不说,季棉还当她是真来参赛呢。
洗漱完毕,又进了些食,众人便在前面合院排起队来。
趁着衙内讲规矩的时间,季棉透过人群打量起四周来。
院子正中搭着擂台,一圈用红色的纺纱围着,里面的内容瞧不真切,只能分辨出一锅一灶。
围着院子一周,则是一排评委席,楠木雕花的桌椅上面还铺着皮毯,桌上的笔砚皆是清一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