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上瘾了……
浅尝辄止,秦浪只在红唇上点水,只是小丫头这张唇,诱人的很,即便是唇部已经分开,他还是转不开目光。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红唇,“留着,比赛结束后奖赏我,行吗?”
我比赛,奖赏你?
季棉想要吐槽来着,只是这意外一吻叫她脑子里混乱起来,古人诚不欺我,色令智昏!
甩甩头,好不容易清醒起来,季棉反问他一句,“把这档子事先搁一搁,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
她这声似有些恼意,又像是撒娇,秦朗听着心里受用的很,连笑了好几声。
“是何人在哪?”院门处忽然亮起一阵光。
为了不叫外人进来,每日上夜都会有巡查的衙内和婢子,今夜的小婢子初次当差,忽闻黑处一声笑,吓的声音都在抖。
那声颤音,季棉听的真切,她按住秦朗的手,示意他往树后躲躲,深呼一口气,她才缓缓从黑影里走出来,娉婷婀娜的朝着小婢子。
“姐姐,这么还值夜呢,真是辛苦你了。”
小婢子挑着灯,看清楚季棉的长相时,眉间一惑,“方才里面是你?可还有别人?”
“可不就是我。”生怕人不信,季棉还压低声音沉笑了两声,“我睡不着,吊嗓子呢。”
听过戏子吊嗓子,没见过厨子还要吊嗓子,小婢子是不信,她瞥了一眼季棉就匆匆提着灯往树后看过去。
“姐姐姐姐,里面黑,指不定还有老鼠,你就……”季棉心下一慌,直接攀附上婢子的臂,却拉不住人。
秦朗早在两人讲话的空口,一个飞跃,直接上了墙头,瞧见季棉又是装笑又是拉人的模样,他不由轻笑了声。
树后空空,季棉也才猜到那人已经走了,遂心放回肚里,她撒开手,“可是空的,姐姐要看什么呢?”
小婢子原是笃定了树后有人,这会瞧着脸上不由暗了些,她撇着嘴,“快回屋去,若是再瞎晃悠,我可是要上报知府大人。”
说罢,她提着裙就往院门走,还不忘回头看几眼那树。
等到脚步声走远,季棉才围着树转了一圈,终是在墙头上瞧见了秦朗。
月色皎皎落在这人身上,如墨长发随风飞动,纵只一身粗衣,仍叫人觉得姿态独立。
色令智昏。
季棉再次提醒自己,这才对着墙上张唇做了口语,“快走!”觉得不放心似的,她还加上了一句,“比赛期间不要再来了,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遵命。”秦朗无声回她一句,又是示意她回房。
几日不见,小丫头说起说起话来都是可爱至极,对着撒娇以为的语气,秦朗觉得受用至极,瞧着人回了房间,她还盯着那道房门看了许久。
既然她要专心比赛,那他就为她清理这路上的障碍。
两日后便是五强角逐赛,雨水冲刷过的天格外透亮,日日光明媚,为人披上一件暖衣。
十余人的擂台上,已经将红纱去除,季棉与其余十位选手一并站在台上,铜锣久久未响,台下的评委席也空空如也。
白纱房内,禾岁小口抿着茶,细品了一会,才缓缓抬手将舌尖上的一根茶梗捏出来。
茶水本是经了好几道工序,本该清澈一杯,冷不丁冒出来一根茶梗,婵儿脸上顿时刷白。
“奴婢该死。”她伏跪在地上,双手托举过头顶,“奴婢现在就为您重新泡上一杯。”
“无罪之人整日想着认罪,有罪的反倒寻欢作乐,这世道竟不知还有没有王法了。”禾岁不睬她,直接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婵儿素来是个聪明的,对于禾岁的怒气心下了然,“奴婢这就去请宋大人。”
“慢着,吩咐下去,今日赛事改个时间吧,顺便叫上季棉我们去看一场好戏。”
公主既如此吩咐,婵儿马上应声,提着裙子快走,将事传给了管事的衙内。
季棉还在研究今日的试题,正搜罗着框子内的食材,就听见周围哀声一片,细听才知道早上的比赛取消了。
不等她打听为什么,就有一个婢子上前递给她一块银牌,“贵人在外间槐树下等您。”
传完话,人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整个雒江除了禾岁,季棉也想不到第二个能持有“圣”字令牌者,联系到这事可能与今日比赛取消有关,她趁着人刚散去便直接揣着令牌去往门口。
这两日来来往往的人多,守门的衙内也记不清楚谁是谁,瞧见主家令牌未多说,直接放了她出去。
来时季棉就注意过路上一株老槐树,出了门就直奔过去,果不其然,就瞧见树下面停着一辆绯红马车。
没多想,她直接迎着马车走过去,婵儿已经等候她多时,抬手掀开门帘叫她上去。
“公主。”抬眼就看见禾岁,季棉恭敬的唤了一声,“比赛取消的事是你有关?”
几日不见,禾岁瞧见季棉就想起香甜的糯米藕,她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