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很满意,她成功把小孩子的少年老成的毛病给改了。
最终还是带回去一只猫,姐妹两一路上细心呵护。
谢奚回了趟宅子,王媪见她一个人回家,就问:“二郎没回来吗?”
谢奚不在意的说:“他有点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王媪才不信乡下的天庄,能有什么好的。
谢奚是需要一个婢女,虽然她本人不习惯这种封建陋习,但是要是身边不带着人,别人更不习惯。她不能太特立独行,尤其是去陆家的时候。
阿月最近被王媪拘在家里,谢奚原本想带阿月去郊外,但是见王媪浑身戒备,就作罢了,由着她们吧。不在她眼前晃悠,她也眼不见为净。
阿月见她回来格外高兴,家里只有她和阿娘阿爷,总是寂寥。陆伯和哥哥在西市的布庄看店。
自从谢脁没了消息,谢奚就做主,西市的布庄不再主管南来北往中转,大都是从南来商队的布匹商那里进货,直接转卖。赚个差价,也算保住谢脁的一点家业。
二来,她并不擅长做生意,对这种事没有什么天赋。
谢奚的房间阿月一直在打扫,谢奚进了房间,阿月追进来,谢奚随口问:“教你的加减学会了吗?”
阿月瞪着眼看她,大概没想到,她怎么这样,专挑痛处问。
谢奚问:“忘了?”
阿月气短的说:“学会了。”
谢奚也不再逗她,进房间翻找行李里的衣服,原来的‘小谢奚’可是个标准的江南小娘子,衣裙多是Jing致婉约,举止优雅,不同她的粗放。
阿月站在桌前,喏喏的问:“阿爷说郊外田庄上很忙碌,吴媪一个人忙不过来……”
谢奚听的顿住,笑问:“想去郊外庄上?”
阿月羞于说出口,大概是直到王媪不准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谢奚换了身衣服,将长发披散下来,觉得还凑合,只要不穿短打,行为举止自然就优雅了。
谢奚也不为难小孩,替她拿主意说:“你明天陪我去陆家,明天之后,和我一起去郊外。”
阿月听的眼睛一亮,用力的点头。
谢奚见谢伯进门,和王媪说:“午食简单点,我有事和你说。”
她进厨房,见厨房里还是老样子,一家人勤勤恳恳,过的算得上清贫。谢奚不习惯主仆这个词,总当他们一家是打工人,但是王媪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
不管她怎么暗示,怎么提点,她总有种自认为奉献的Jing神。
谢奚坐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她做饭,问:“阿月的哥哥亲事可定了?”
王媪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畏惧也有担忧,呐呐说:“没有。”
谢奚问:“为何不定亲?”
王媪却有理有据说:“没有钱财,钱家的女儿多,可以多等两年。”
迟结婚,谢奚是双手赞成的。
她就是担心王媪昏头,把阿月嫁了得了钱再给她哥哥娶亲。
“我不是说了,店里的利润,一半归你们吗?怎么会没有钱财。”
王媪听的大惊:“万万不可,小娘子这是折煞我们,哪有这样……”
谢奚:“让你拿就拿,只要店在,等父亲回来再做打算。我给谢伯预支了银子。不用这样拮据,你就是再节省,也没多少钱财。”
王媪用袖子擦了把眼泪,不说话。
谢奚见她像是在哭,并不像是糊涂到底,心里叹气自己跟一个无知的妇女较什么劲,哄说:“等我去陆家赴宴回来,和我去庄上住一段时间吧,庄上人手不够,吴媪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
王媪哎了声,没有回头。
无知、恐慌、贫穷,非常容易压垮一个人。
谢奚第二天一早见王媪按照她的吩咐做的蒸蛋,心里吐槽,看吧,这个神经病阿姨以前就是舍不得给她吃。
她吃了蒸蛋,带着阿月和寿礼,去崔家寻谢氏。
谢氏一身玫瑰红的圆领襦裙,漂亮又爽利,见她一身嫩黄的裙子,笑嘻嘻的说:“我家雀奴果真天生丽质。”
谢奚听着她的夸赞,无可奈何。
我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要给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大姐祝寿,但是辈分比她低两级。
这种事情,怎么都不能开心。
阿月特别兴奋,一路上嘀嘀咕咕的问:“陆家是专程去郊外请娘子了吗?”
谢奚嘴角弯着,逗她:“对呀,还是陆三郎自己来请我的。”
阿月听的更兴奋了。
谢氏带着一位年长的仆妇,圆脸身量很高,看着很和善,照顾谢奚特别细心。
等到陆家门口,谢奚才第一次见识到在朝为官,天子近臣的家境有多富贵,陆家不同崔家的古朴低调。宅子占地极大,自入了坊门,马车就开始排队。
从坊门到陆家大门,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门口接客的仆人就有将近十个。
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