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这几日没时间,她自己先量好地, 然后把该砌墙的地方整理出来,到时候再和鲁伯细说。
阿月摘了菜出来问:“吴媪问阿姐今日想吃什么?”
谢奚问阿圆:“你想吃什么?”
阿圆萌萌的说:“想吃你做的排骨。”
谢奚笑说:“那让吴媪准备点排骨,我等会儿做。再准备点羊rou。”
阿月应了声,就回厨房去了,谢奚催阿月说:“你做完等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阿月听了急匆匆的放好菜就出来,问:“什么事?”
谢奚指指远处的田埂:“那里那片野菊看到了吗?帮我摘一些来。”
阿圆也要跟着去,谢奚也不阻拦,小姑娘就该干点小姑娘爱喜欢做的事。
要不然王媪整日拘着阿月做家务。
鲁伯回来时,谢奚已经把暖棚需要的场地都整理出来了,鲁伯站在边上端详着,问:“这怎么做?”
谢奚用树枝指着朝东的边界说:“这里砌一堵厚墙,内里要空,要通火,冬日保暖就靠这堵墙。难的是大梁,要做半拱顶。”
鲁伯却说:“这有何难,不过是费些木工罢了。”
谢奚为难说:“我暂时还没想的那么完整。”
没有塑料,保温通光是最难的。
鲁伯看了眼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样的了,只说:”过几日,我让人来准备,要有什么修改的你随时说。”
谢奚点点头:“不着急,再容我想想。”
她下乡的时候,大棚已经是很完善了,这方面毫无参照。
她脑子里开始搜索采光的建筑,几乎连单檐歇山顶都参照了一遍,最后还是决定构架成有棱角的长方体。
还是参照了大殿的模式。
鲁伯比她想的周到,开了侧角,到时候,做成天窗,可以打开。
她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远不是她能想象的。
七月一过,暑气就散了,尤其在乡下,早晨起来已经有些冷意。阿圆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卢家着人来接了两次,阿圆不肯回去。因着谢氏想送儿子来庄上,接过说崔邺的母亲抱恙,要推迟几日。
阿圆一听姑母有恙,急匆匆的收拾起行李和她告别:“谢姐姐,我下次再来,我要去看姑姑了。”
谢奚笑说:“我送你回去,我今日进城一趟。”
鲁伯已经将暖棚的墙砌好,这几日正在起大梁,到时候就是木工的活儿,鲁伯固执的要自己做。
谢奚想去城里看看在窗上贴纸还是贴细纱。阿武赶着马车,上车前还细心的给她两准备了面包,谢奚坐在车里吃了片面包,剩下的都给了阿圆,阿圆抹了果酱秀气的吃着,嘟囔:“他不吃吗?”
谢奚起先没发觉,见阿圆吃着面包一直盯着马车的帘子,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扭头看了眼阿圆,她自己大概没有什么概念。
谢奚也不敢声张,一直将人送到崔家,谢氏见她来送卢家阿圆,开玩笑说:“雀奴这身打扮,越发像是陪小娘子回娘家的小郎君了。”
谢奚心里存着事,只觉得想苦笑。
告别了谢氏,从崔家出来,谢奚问阿武:“未来想做什么?”
阿武毫不犹豫说:“自然是帮阿姐经营庄园。”
谢奚问:“如果不在庄园里,你还想做什么?”
阿武被问住了,皱着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阿姐为何这样问?”
谢奚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别人的家长担心早恋,我这个家长做的,早恋不能恋,连想都不敢乱想,唯恐自家孩子吃亏。
谢奚问:“那阿武想没想过,未来娶一个什么样的娘子?”
阿武被她问的脸通红,目不转睛的看着马,一句话不说。
谢奚感觉自己仿若一个浪荡子,调戏了良家妇女。
等车马到了西市,她赶紧将这些麻烦抛开,一心采购,上好的细纱透光性确实好,但是价格也很高,用那个做窗布,简直造孽。
她最终被钱说服,决定老老实实用粗麻纸沾窗,到时候开窗通风来的经济实惠。
西市的糕点都已经上架,中秋的月饼是重头戏。
她回去的时候买了几家的糕点。
和阿武回去的路上,阿武突然和她说:“也不知道五哥什么时候回来。”
谢奚问:“你想和他去?”
阿武遗憾说:“也不是,就是想和五哥走一趟河西道。去看看阿爷的故乡。”
谢奚安慰他:“会有机会的,等你五哥回来,你和他说,让他带你去。”
阿武嘿嘿的笑。
晚饭后尝月饼,感觉味道很一般。这是本地的月饼,因为糖珍贵,所以馅和味道很常规。
谢奚看了眼日期,不知道崔邺什么时候能回来,过了中秋节,就到两个月的期限了。等待总是让人焦虑,尽管她整日的忙碌,但是仅有的闲暇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