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默的爸爸克罗斯有一份在首都医院的护理工作。他是少有的外出工作的雄虫。有一天爸爸回家黑着脸,说是自己被一名病患纠缠上了。对方每天各种偶遇邀约,又是送花又是赠礼。可是并无逾越之举,所以也不好用强硬方法驱赶。
毕竟社会是纵容雄虫的多妻制的。
然后,爸爸的雌君,劳lun斯叔叔便建议:由谢默每日接送克罗斯上下班。作为孩子自然有资格阻挠sao扰自己的雄父的雌虫。
之后,谢默便在遇见了捧着一大束鲜花的克里弗。
他黑着脸用自己身体阻挠雌虫的视线,将爸爸推入电梯,按下楼层送走。之后他留在电梯外,独自克里弗对峙着,怕对方粘着爸爸跟上去。
他拦在电梯前,面前强大自己数倍的雌虫义正词严地说:“希望您今后不要再sao扰我的……”
“爸爸”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面前的雌虫便抬起脚向他踢来。
瞬息间,胸膛的剧痛令谢默眼前一黑,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这一击踢的移了位。
他趴在地上,大股的鲜血和内脏碎末从口中涌出流淌到地上,甚至污了自己的脸,但却毫无反抗之力。
那时16岁的谢默,第一次了解到自己与高阶雌虫间压倒性的实力悬殊。
他如团死物一般瘫在地上,在rou体的疼痛与落败的沮丧情绪中煎熬着。可头上又踩上一只鞋子,继续碾压着他的自尊心。
谢默由下至上看去,对方嘴角仍挂着的笑对他说:“低阶虫子便不要贪图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直到爸爸的尖叫声将他从那鞋底解救出来。
爸爸冲过来扑倒在地抱着谢默,气愤地对行凶者说:“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对不起!”道歉听起来倒是真诚,可是随后语气又透着一丝尴尬,“可是你们哪儿里像父子了……”
意识涣散之际,谢默倒是苦笑着想到,也怪不得对方误会,爸爸金发蓝眸,自己黑发黑眼睛。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
2周后谢默出院。得知那位雌虫因此事支付了大笔罚金后,便再也没有纠缠过爸爸了。
雌虫之间为争夺交配权而争斗的情况很常见,法律对此管束并不严苛。但爸爸却因谢默受伤而内疚不已。
经过事后,雄父终于接受了劳lun斯叔叔为的安保建议。
年少时的谢默,自信而充满希望。他醒来后只有被袭击的怒气和对未来婚姻的警觉。自此后,他在军校中更加努力,立志要坐稳自己雌君地位,不要再成为被随意打倒的垃圾。
然而他的这份无畏,却在随后的两年牢狱生涯中彻底打碎了。
每当独自躲在幽暗矿洞时,他都会反反复复咀嚼当年那位雌虫讽刺自己的话:低阶虫子便不要贪图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谢默想,也许那次重击便是命运给他的警示。如若自己能早日认清何为自不量力,雌父便也不会死去了。
此时的克里弗脸上的笑容,与4年前居高临下出言讽刺自己时别无二致。那本该纯良无害的桃花眼无端地透出几分锐利。
自己念念不忘的教训,对方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竟然还释放着发情期的信息素引诱自己。
被遗忘地感觉令他觉得更加耻辱,甚至比被他踩在脚下时更甚。
谢默盯着面前一小杯琼浆树ye,这是不逊于星光蜜酿的奢侈饮品。这类高价商品便不属于免费提供给雄虫的范围了,是专属雌性消费的。
对方意图明确,可被这位旧仇人讨好,却令谢默觉得自己更加可笑。
原来他铭心镂骨之事,在对方眼中却卑如浮尘,一脚踏过,从未上心。
这种认知令谢默觉得对方多相处一秒便更加难堪一分。可是又怕自己急于躲避的态度会引起这只蜘蛛的猜忌,进而联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可不想登上《雌虫扮雄混入欢巢骗吃骗喝》这类头条。
围观的一众雌虫都在心中祈祷着这第一个搭讪者被拒绝。他们暗中观察着雄子僵直的背影,疏离的态度,在心中祈祷着“拒绝他!拒绝他!”
可是谢默从不以雄虫自居,更是不懂欢巢内地这些规矩,他此时只想尽快远离这位雌虫。
谢默没有再转头看克里弗,只低声说:“多谢,但是我需要回房间休息了。”
离去之际,他倒是热络地对调酒师杰克友善地笑了笑:“谢谢您的服务。”
像克里弗自己这种成年已久,战争经历丰富的雌虫,抑制剂对他们已经不起作用了。念力固化的污浊堆积于体内,使他每次发情期比那些年轻的雌虫更加难熬。
但克里弗惯会享受,作为A阶雌虫,横忌舰队的首席,发情期到来时从不委屈自己。
今日他本有邀约对象,可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他周身无力,体内骨骼、血ye都泛着痛痒。
每当这时,若是他身处行星有欢巢场所,他都会独自在此消磨时间,因为室内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