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也不用担心薛蓉蓉在上京城得罪人。
也是巧了,沈夜澜正在寻个好时机,给薛蓉蓉能带着格日勒逃走的机会,没想到薛蓉蓉就开始自残。
然后沈夜澜这做表兄的,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只能照着她的意思放了人。
也恰巧是她这样不爱惜地自己伤害自己,以此来威胁沈夜澜,那格日勒感动不已,也没顾得上去想两家的仇恨,直接带着她就走了。
他二人走后,孟茯仔细回想起来,忽然有些疑惑地问着玲珑:“你说从第一天发现他们两人,你家三公子就将他们放了,甚至成全他们,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玲珑不解,孟茯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情来?只摇着头。
孟茯下意识地想要分析自己的怀疑。
不过想到玲珑到底是沈夜澜的人,因此还是没将那些话说出口。
可是如今她想来,总觉得沈夜澜是故意将两人分开关起来,让人对格日勒用刑,还特意让薛蓉蓉知道。
薛蓉蓉本来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而且你越是不让她去做的事情,她就越是要赌气去做。
沈夜澜此举,无疑是推动了她对格日勒的感情。
以至于薛蓉蓉最后自残相逼,然后引得那本对她就有些情愫的格日勒暂时放下了两家的世仇感动不已,带着她走了。
不客气地说,薛蓉蓉就是个讨人厌恶的麻烦Jing,但是她罪又不至于死。
留在身边又惹人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这个麻烦Jing转手交给别人。
而格日勒不就是个现成的人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夜澜这心思,也太深沉了不少。
也幸好,他是友军!
这算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于是晚上沈夜澜来陪她吃晚饭,玲珑也没在,趁着没人,她还是忍不住将这怀疑问出口:“薛姑娘的事情,你是故意的?”
沈夜澜听得此话,手里的筷子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自然,“嗯。”
回得那样坦然,让孟茯反而有些没缓过来。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算计我吧?”她其实是不想用算计这个词儿的。
但这一次格日勒和薛蓉蓉不就是叫沈夜澜算计了么?
“你这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做任何事情,素来是不瞒你的。吃饭吧,乖。”一向严肃的沈夜澜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随后给她碗里夹了一些笋丝,“明日就到上京了,驿馆里什么人都有,想要再吃一顿舒心的饭也难了。”
孟茯晓得,各国前去给萧太后祝寿的人,都住在驿馆之中,哪怕各国使节有专门的独立小院,但到底是一个驿馆之中,人员来往杂乱。
不过也不要紧,她一个大夫,总不能叫人给毒了吧?
抵达这辽国上京城的时间,比孟茯所预料的要早些,但最叫她吃惊的是,这来迎接齐国使臣的,竟然是萧元脩。
她吓得忙放下车帘,生怕叫对方认出自己来。
下车的时候,也将自己包裹得只露出半张脸来,又因垂着头,那萧元脩与沈夜澜说话,没留意到她这里。
一直进了院子,随从们将行李都搬了下来,她才缓过来。
等沈夜澜得闲了,忙去问他:“怎么来接待使臣的人,是萧元脩?”她很是怀疑,萧元脩多半认出沈夜澜了。
两面之缘了。
“嗯。”沈夜澜颔首,见孟茯害怕,“不必担心,这里是上京城,他不敢乱来。”
孟茯倒是想相信沈夜澜,可是萧元脩的名声如何,她后来也听了不少,这就是个十足的纨绔,还是个好色之徒。如今自己跑到人家的底盘上来,哪里能安心?
沈夜澜见她垂着头,明显是不安心,于是思索片刻,“既如此,晚些我让宣云过来接你,只是要委屈你将这身衣裳换了去。”
他的意思是叫孟茯女扮男装。
也亏得这是辽国,正值寒冬里,身上穿得厚实,看起来十分累赘,倒也正好挡住了她那傲人的线条。
只是这张脸仍旧过份清秀了些,还是玲珑给她涂了不少黄姜汁,将那白皙的肤色遮了去,看起来有些像是个娇病的小公子。
沈夜澜抽空来看了一回,赞同地点着头,“你去了他那边,安心等我,最多一个月,咱们就启程回去,这些时日里,若是天气好,你也可四处转一转。”
想着是带她来游玩的,如今因自己有些事务要缠身,不能陪在她身边,仍旧是觉得愧疚,“回去的时候,我们绕道,我带你去戈壁上看一看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孟茯的眼睛一下亮了,对此事也充满了期许。
下午些的时候,韩宣云就来了,悄悄将孟茯带着混杂在这来来往往的各国人里,从驿馆里出去。
于城北一处小院子安顿下来。
他们就住在不远处,孟茯这里仍旧是玲珑照看着。
这上京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