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手里拿着剪刀,将那新鲜捞出来的河虾脑袋直接剪掉,扯了虾线扔给她,说起今儿的晚饭。“这虾买的有的多了,只怕得多做几个花样。”说着,又将虾捡回来,从中间剪成两片,“到时候裹些鸡蛋面粉炸了,摆出好看的样子来。”
若飞若光是请假出来的,所以孟茯也不敢多留他们,尤其是见到兄弟俩这样好学,她若是将他们的学业耽搁了,只怕到时候也要熬夜补回来。
所以他们要走,孟茯便想着给做一顿丰盛的。
这些日子兰若在沈家那边跟着厨子们学了不少新菜,正欲欲跃试的,听着孟茯说了,忙道:“晓得如何做,到时候还要在盘子边上拿花儿来做点缀,好看得很呢。”
孟茯瞥了一眼院子里,都是些葱蒜韭菜,哪里有什么花。“不用弄那么花哨,自己吃无妨的。”
这说着,不免是怀念起玲珑来。
昨儿听沈夜澜说队伍化整为零了,走得比大部队反而要快些。
只怕也就是这三两天的功夫便能到了。
孟茯本来还打算在附近租两间屋子来做仓库的,但是后来一想,这五千两的药材也不算太多,何况那里头也有不少贵重的药材,放在仓库里也不放心。
倒不如就直接放在家里算了,那药房装不下了,就在前面铺子里腾出些地方来,实在不行还有自己的房间。
择完了菜,孟茯与兰若进到厨房里,外头传来萱儿欢喜的声音,是若飞若光学了些轻功,一下跃到了梨树上去,惹得她兴奋大叫。
不多会儿,三兄妹便过来帮忙。
厨房里不大宽敞,孟茯只叫他们出去,可最后孟茯反而被若飞兄弟俩给推了出来。
兄弟俩只拿起菜刀和锅铲,打算今日由着他们兄弟来做一顿晚饭。
兰若最后也被赶出来了,生怕今儿买的新鲜食材被他们糟蹋了,听着那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心急如焚,“他们到底会不会做?别白白浪费了咱们辛辛苦苦择的菜。”又想着那虾那rou都是新鲜的,真做坏了,可惜啊。
孟茯也十分好奇,可没有听沈夜澜说书院里还要教煮饭炒菜的事儿。
正疑惑着,沈夜澜回来了。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孟茯几人却又在这院子里,不免好奇:“若飞他们在煮饭?”
“是呢,书院还教这个?”孟茯朝他看过去,好奇地问着。
“书院里倒不曾教,不过有位先生口腹之欲最为重,偏又十分挑嘴,因此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他们兄弟俩过年也是留了书院里,多半是跟那位先生学的。”沈夜澜解释着。他到不觉得什么君子当远庖厨,何况原话也不是那个意思。
因此觉得男人家,什么都会一些才好。
就比如他,也有那么几个能拿得出手的菜来。
一面不着痕迹地朝孟茯偷偷看了一眼,可惜自己是一直没有机会做给她尝一尝。
孟茯听完他的话,反而对若飞兄弟俩充满了期待,拉了着急守在厨房门口的兰若过来坐着:“有人做岂不是美?咱等着吃就好了。”
然后从架子上拿了筛子过来,挑拣起里面的药材来,分了个等次。
沈夜澜刚进屋子里拿了一卷书出来,见她要挑选药材,便又折身回去,将书放下,走过来同她一起帮忙。
孟茯见了连忙将筛子抬开:“你在外忙了一天,就休息会儿吧!我这药也不是急着用的,只是闲暇拿出来挑选一下罢了。”
“人多做事快。”沈夜澜却只给了这么一句,跟着一起挑拣。
筛子差不多换了三个,若飞若光的七菜一汤也出来了。
这头连忙收拾了桌子,兰若和萱儿也跟着帮忙拿碗拿筷,小小的院子里,充满着热闹。
翌日,沈夜澜送他们俩回了书院里去,便没有再去衙门里。
只回来收拾着行李,与孟茯说道:“我要去香木甸几天,家里你看着一些。”
孟茯晓得是去看那些哈青马的,如今马场就修建在香木甸,还没修好,便问道:“那马场什么时候修完?”
“最起码得五月底,朝廷是砸了血本的,这城里如今雇了许多人到那边去,少不得那边要热闹一回。”人多就事多。也有那胆子大的辽人混在里面,只怕是贼心不死。
沈夜澜知道在那边的朝廷命官不少,自家兄长也三天两头往那边去,但总是不放心,须得自己亲自去。
收拾好行李,中午吃过饭,便与韩宣云他们一起去了。
孟茯算着到时候那使团队伍回来了,他还要一起跟着去京里,只怕在这里也住不长久,不由得朝着沈夜澜住的那间屋子看去。
这人还没走,她竟然就有些不舍了。
沈夜澜走了两天不到,玲珑就回来了,还有孟茯的那批药材也一并到了。
玲珑喊了几个人来给抬到药房里存放着,一面与她说起分开后的事情。
因为孟茯和沈夜澜是从夏国绕道回来的,自然也没有去管了李清雅,因此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