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孟茯颔首,这样的大事,的确是该跟父母说一声才是。虽不知道司马少熏到底想通了没,但既然已经能考虑到和离,早些做决断也好,那李誊心里放不下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还将那白月光的妹妹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感情上如此拖泥带水,即便他真对司马少熏有感情,往后也不见得两人就会幸福。
不过到底还没有和离,就住在这时隐之的别院里,终究是不好。
司马少熏便托付孟茯给她置办了一处小院子。
写的是玲珑的名字,免得让那李誊发现了,只叫玲珑仍旧跟在司马少熏的身边。
翌日就搬了出去,从小院子里安顿下来,想是换了个新的环境,那司马少熏的状态稍微好了些。有些担心孟茯,见她这样为自己的事情奔波,生怕到时候自己跟李誊和离,连累了她,便没了瞒着她的心思。
“阿茯,其实我该告诉你,那李誊才不是什么寒门子弟,我阿爹将我嫁给他,也算是带着赌的运气了。”
“嗯?”孟茯在给她调药,好叫她身上的疤痕早些消除,听到她的话,有些诧异,不懂这是几个意思?
司马少熏垂着头,“你也晓得吧,当今圣上年轻时,还是个王爷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游山玩水。”
孟茯听着这话,忽然觉得有些乾隆下江南的感觉。
别是这游山玩水的途中,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四处留情,然后还生了不少孩子?
果不其然,只听司马少熏继续说道:“圣上在外的这诸多红颜知己里,最让他挂记的,只有一位,便是像极了玉妃娘娘的村姑,周春娣,而她就是李誊的亲生母亲。”
所以周春娣有孕后,这个孩子被允许生了下来。
本来她也要被接进宫里去的,可是没想到那位玉妃娘娘忽然又接受了圣上的感情,圣上与玉妃再一处浓情蜜意,自然就将其遗忘了。
后来宫里发生了不少事情,玉妃宫殿被毁,已经五岁的平阳公主丢了,连玉妃娘娘才产下的小公主也没了踪影。
圣上经此打击,便将这李誊忘记了。
“多半是血缘关系的缘故,他读书一路科举到那殿前,叫圣上认了出来,见他眉眼里有着玉妃娘娘,又或者说是他母亲周春娣的模样,所以圣上便找到我父亲。”她说到这里,却是满脸的后悔,“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自然不愿意,哪怕他是天子血脉,可是我自己不争气,只瞧了他一眼,我就觉得他与别的纨绔子弟不一样,是我自己瞎了眼非得要嫁给他。”
她说的这些事儿,孟茯是一件都没听过。包括那个什么玉妃娘娘。
但是有一点她现在晓得了,这李誊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
所以这和离不容易,也一下晓得为何这李誊能一下坐到通判了。
孟茯想起如今的这几位皇子,到最后都没坐上太子之位,莫不是一直给这李誊留着?
可李誊没了司马家这跟大树,他便没了半点依靠,拿什么跟那些皇子们争?
这信息量太多了,孟茯有些没消化过来,回了府上还在想这个事儿,还有那玉妃怎从来不曾听说过?所以便问起书香。
书香有些诧异,“夫人哪里听来的?”
“你莫管我哪里听来的,你且和我说说呗。”孟茯记得原著里可没有写这一号人物。
只是结局的时候,作者大抵为了洗白这不理朝政的昏庸皇帝,说他变成那副模样,都是因痛失心中的白月光。
孟茯想,兴许这位玉妃就是那白月光了。
书香侧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位,不过是禁忌,宫里宫外都不让提的。”
为何是禁忌?只因那位玉妃娘娘身份特殊,应该算得上是当今圣上的师姐,而他们还有一位师兄,这位师兄和师姐相爱。
当时还是王爷的师弟求而不得,只能含泪祝福了。
但是不巧,师兄战死了,死在金人的铁骑下。不久后,师姐就入了王府,听说那位平阳公主,其实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应该算是那位师兄的。
“按理,圣上如此钟情,对玉妃娘娘如此宠爱,但她对圣上一直都十分冷淡,过了好几年,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才接受了圣上的感情,只是可惜红颜薄命,没几年人又没了,听说连带着平阳公主和她刚产下的小公主,都一起葬身于火海中。不过传言有很多种,也有人说其实那位师兄根本没死,只是被金人抓了去,逃出来后,玉妃为了跟他重续前缘,便用了这金蝉脱壳之计。”
孟茯听书香说完,只得了个总结,“好狗血啊!”
书香年纪比孟茯还要小一岁呢,这些事儿她也是别处听来的,所以便道:“其实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当不得真的,宫里但凡知晓这些密事的,如今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些老人口风最紧了。”
不过书香更好奇,孟茯打听这些做什么?想到她这两天跟司马少熏在一处,莫不是从她那里晓得了什么?于是一时没忍住,脱口问道:“夫人知道李通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