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你随我去吧。”秦皓凑到徐宜耳边,小声交待。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县衙,因为秦皓的关系,手续很快就办完了,书记官将新的田契递过来,秦皓让一脸茫然的徐宜去摁了手印,把一百亩田记到了徐宜名下。
“秦皓,这么多的田记在你夫郎名下,你想清楚了没有。”村长有些惊讶,虽然知道他平时很宠徐宜,也万万没想到他能毫不犹豫送徐宜一百亩田。
“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我的,不碍事的。”秦皓无所谓地搓搓手指,让徐宜把田契装好。
徐地主也一脸震惊,暗暗咋舌,如果那时候秦皓娶的是自家哥儿,是不是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又扫了一眼徐宜,在心里小声嘀咕,这个小哥儿究竟有什么魅力,先是让自家儿子神魂颠倒,干出蠢事,现在又勾得秦皓言听计从,宠爱有加,除了一身好皮囊,也看不出有其他优点,汉子呀,徐地主摇了摇头。
徐宜早早数了五张银票折得四四方方的,田契一到手,就把银票恋恋不舍地交给了徐地主,秦皓见他一副财迷样,背过身偷笑,一回头,又变成了一个刚正严肃的好青年。
赌坊的人守在衙门口,拿了银票,马上就走了,没有提让秦皓治伤的事,刚才听衙役讲,这个秦皓是个大人物,他们惹不起,所以钱一到手,几个人灰溜溜地就跑了。
“回去吧,过年了,也算圆满解决了,福全呀,以后你要管好徐原,再不改,可没人能救得了他了。”村长心生唏嘘,村里唯一的童生,本来是全村的希望,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徐地主拍了怕身上的灰尘,脸上的伤看上去有些狰狞:“再去赌就打断他的腿,事已至此,给青哥儿找个上门汉子,日子还得过下去,只是苦了夫郎,临老还要受这些苦。”
“一家人齐齐整整,健健康康就是大福了。”
两夫夫坐在马车头,努力把自己缩小,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天黑之后,马车才到了村口,徐地主和村长下了车,两个人还想单独溜达一圈。
等他们一走,徐宜就笑了,像只小狐狸,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靠在秦皓的肩上,得意地说:“皓哥,只花了五百两,挣翻了。”
“你那时候是真哭还是假哭呀,我完全没看出来,心里乱得很。”秦皓摸了下他的冰冰的脸蛋,还是有些担心他在逞强。
徐宜转头抱着秦皓的脖子亲了一口,开心地说:“本来有一点点难过的,你过来和我说不买了,回家,我就不难过了,想着不能便宜了徐地主家夫郎,你看他和青哥儿,多会演。”
“不聊他们了,以后少见面,少接触,离他们远点。”秦皓也看出来这两个哥儿不是省油的灯,心眼不大城府又极深,避着点好。
徐宜撇着嘴,有些小吃醋:“青哥儿还在惦记你呢,我一见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
“还说我把你的钱都管了,说我心狠,一边抱我大腿,一边可怜兮兮朝你抛媚眼,真当我瞎了呀。”徐宜越说越来气,下手捏了一把秦皓的大腿:“就怪你!”
“怪我什么,我没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癫狂,没用的,除了你,其他哥儿长啥样我都记不住。”秦皓牵起徐宜的手,亲了亲他的手指。
第50章 年礼
年二十九,又下起了雪,秦皓和徐宜带着家里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堆雪人,家里每个人都有代表自己的雪人,大大小小的,堆了七个,个个看起来可可爱爱,憨态可掬。
正玩得兴起,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秦皓站起身,打开院门朝村口望去,远远的看见一匹枣红大马朝他这边飞驰过来。
“皓哥,谁来了吗?”徐宜从身后探出身子,踮起脚顺着秦皓的眼神望去。
秦皓拍了拍手上雪屑,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是京城来信了,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转眼间,大马就停在了院子门口,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翻身下马,眉毛和脸上有白色的雪霜:“请问,这里是秦皓,秦大人的家吗?”
“我就是秦皓,兄台贵姓,找我有何事。”
士兵拿出自己的名牌和一封信交给秦皓:“免贵姓张,是府城海贸司留守的士兵,秦大人唤我小张即可,阿九少爷从京城送来一封信,要卑职亲手交到你手上。”
“随信还有一个礼盒,请秦大人收好。”小张从马上卸下一个大木箱,沉甸甸地,交到秦皓手里。
“徐迩,徐华,把箱子搬进屋里,小宜,给张兄弟的马喂些草料,再给他下碗面条。”阿九来信,肯定有事找他,张兄弟还得带着他的信回去。
“张兄弟,劳你在暖房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秦皓匆匆交待两句,就回卧室看信了。
阿九回京见了他皇表兄,将秦皓的初步构想告诉了他,皇上听完龙心大悦,迫不及待想看详细方案,阿九没法,只好快马加鞭,动用密使往府城送信。
虽然没见过皇帝,但从他对海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