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和叔么耳语一番,就见叔么带着草哥儿一行人跟随着他们匆匆离去,徐家几兄弟留在广场,和村长们继续登记的事宜。
“哥,他们什么时候走呀?”徐迩凑到徐宜耳边,偷偷指了指广场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第一次见到骑兵,好威风的样子。
“别瞎指。”徐宜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徐迩的手指,低声说:“听你哥夫说,他们要在咱们村待几天,随大伙一起上山开荒,就在广场扎营住下。”
“那敢情好,没人会偷懒了。”徐迩点了点头,牵着小杉和小宝,去找叔么。
秦家院子里,兰哥儿带着十几个夫郎正在热火朝天地和面揉面,叔么带着草哥儿给家里的客人单独做下酒菜。
“阿么,新来的王大人好威风呀,我都不敢抬头看,吓死人了。”
草哥儿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真心佩服宜哥和哥夫,淡定的很,跟没事人一样。
叔么活了几十年,今天也乱了方寸,心一直砰砰跳,安静不下来:“不瞒你说,阿么也没看清王大人的脸,被这么多士兵团团围住,都恨不得钻地底下了,哪敢抬头呀。”
两么子相视一笑,怂人对怂人,不丢人。
书房里,威严的王大人斜靠在软榻上,半闭着眼,和秦皓和阿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陛下派遣的工匠下午会到,是宫里的老工匠,府城人,陛下让他提前告老还乡,来这里帮忙。”
“十日后我要出海,这些兵会跟我走,这几天你们随便用,管饭就成。”
免费的劳力当然是愈多愈好,秦皓笑嘻嘻地应了:“正好去山上开荒,顺便把野猪野物扫荡一遍,给大伙加几个rou菜。”
士兵们吃了顿饱饭后,自顾自在广场扎营,村民们也闲不了,在不远处搭起了炉灶,要供应大几百人的伙食,起码要砌四个火灶。
午后,秦皓一声令下,几百个汉子合着百来个士兵,兵分几路,抄着家伙什朝林子里钻,瞅见野物就逮,一时间,整片山林沸腾起来。
蛰伏在这片林子里的野物,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人抄了老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丢了命,灭了族。
秦皓带着阿九和王理,劈开一条小径,开始了猎杀之旅,三人有功夫在身,比其他人更有优势,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一串串的猎物。
阿九和王理尤其兴奋,直嚷着要猎杀几只野猪。
也算他俩运气好,真遇上了一公一母两只野猪被满山的声响惊得慌不择路,入了他俩的射程范围。
于是,两人一人一箭,直直扎进了野猪的头颅,瞬间毙命。
夕阳西下,余晖悠悠,汉子们有说有笑,满载而归,成山成山的猎物堆积在山下空地上,野猪,獐子,羊和鹿就足有几十只,野鸡,野兔一类的小猎物,根本数不过来。
徐宜和叔么带着村里的哥儿赶来支援,见一地猎物,又喜又愁,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真愁人呀。
“皓哥,怎么捕了这么多猎物,没人受伤吧?”徐宜快速地扫过秦皓全身,见他脸上沾了些血迹,语气有些担忧。
秦皓心情大好,想去碰徐宜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脏又臭,默默地后退一步:“没事,都是猎物的血。”
“趁天色未暗,你们也搭把手,一起把猎物收拾了,晚上咱们架几口大锅,好好吃一顿全rou宴。”
“野鸡,野兔这类小猎物就交给我们吧。”徐宜环顾四周,发现夫郎和哥儿们都自觉远离堆积如山的蛇团团,心里不由一颤,葱白的手指一指,立马将责任撇清干净:“皓哥,蛇归你们汉子清理了。”
“行,让阿九和王理来,他俩在行。”王理和阿九莫名其妙地望了眼秦皓,这家伙怎么能睁眼说瞎话,他俩怎么就在行了?
但是看着全村夫郎哥儿们崇拜的眼神,两个人心里舒坦的很,不管了,不就是杀个蛇吗,还能比杀人难吗?
几百个人一顿Cao作猛如虎,黑夜吞没最后一丝光线之前,一盆盆的rou从河边端往了广场,广场中央升起了篝火,四个灶头架起了大锅,锅里热气袅袅,rou香扑鼻。
“村长爷爷,今天rou多,叫上村里的老人和小孩,一起过来吃饭吧。”徐宜将村长拉去一旁,小声地交待。
村长有些意外,远远瞅了秦皓一眼,回头问:“娃呀,是秦皓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爷爷,你放心,我和他们三人说过了,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村里的老人和小孩难得吃一回rou,这不,rou刚下锅,广场边就围了一圈小孩,个个脖子伸得老长,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rou,看得徐宜直心酸。
“宜哥儿,我替他们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心善的孩子。”徐村长朝广场外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大壮和徐杉招了招手:“大壮,小杉,你俩过来!”
两个胖小子扭捏着走了过来,以为被大人们发现了他俩刚刚带人去偷rou吃了,两个人缩着脖子,像两只鹌鹑,站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你俩干什么坏事了,鬼鬼祟祟的?”村长火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