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润蕴和我家闺女在东侧那棵大槐树底下嘞!”
“好的嘞,我顺道也把你女儿接回来。”
虽正值晌午,但老槐树的Yin凉下微风徐徐,并无酷暑之感。八岁的徐润蕴正一本正经撅着屁股挖着老树下的土,“我和你们早说了,这附近我在几年前埋了好大一块金子,现在这个坑肯定是对的。”旁边一群小迷妹一脸崇拜地附和着。挖累了,她一挺僵直的腰,看了看旁边唯一一个小男孩子,“现在我把这个光荣的任务给你吧!”于是一众女孩以最高的润蕴领头坐在Yin凉处歇息,嬉闹着好不热闹,而一个小胖墩男孩满脸大汗地挥舞着树枝,使劲加深那个很小的洞。
年幼的润蕴以得天独厚的基因优势,身高一直领跑大院所有同龄女孩和男孩,甚至年纪大一点的也比追不上她。她的笑容自带亲和滤镜再加上甜甜的嘴,得到了院内所有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的喜爱,都放心让自家孩子和她打打闹闹。
“徐润蕴,该回家吃饭啦!还有小隐,你妈妈也喊你吃饭啦!”
徐母走到槐树底下看着有点诡异的一幕,嘴角有点抽搐,不知道那孩子又和这些人说了什么。上次看见别人房顶有个小鸟筑的巢,结果和别人特意省略成燕窝,然后用拙劣的言语神乎其神吹嘘其功效,结果那家人的孩子当天晚上哭闹着要“上房揭瓦”,嘴里还嚷嚷着只要吃了就可以长命百岁,还可以长高,甚至吃完不读书就可以考满分。
正当徐母想催促第二声时,小胖墩哇一声惊叫,“我挖到了,我好像看到一点点金色了。”这下小朋友全沸腾了,纷纷跑上前抢最佳围观位置,可惜不久就切的一声散开了。小胖墩震惊地望着土里用金色水彩笔涂满的纸,哇一声大哭起来。
徐母认命般轻叹口气,帮兔崽子安慰好真心错付的小男孩,提着润蕴的领子,拉着另一个小女孩回家。
徐父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刚一进门就看见宝贝女儿歪歪扭扭地站着,扑在书桌上,时不时抬起一只腿单脚站立,走进一看,发现她正在用多种颜色的水彩笔涂着几张白纸,旁边还有已经涂满的好几张。可能画的时候不小心,脸颊上左边蹭了点点绿,右边印了个红色小圈,还有黄、蓝色分布甚“广”。见爸爸回来,润蕴扔下笔扑进爸爸怀里,一边埋怨:“我的腿好酸啊,妈妈也太不温柔了。”“小花猫还要画几张呀,妈妈怎么不温柔了?那可是我娶的,肯定是你又惹是生非了!”见润蕴小心翼翼举起两根手指,徐父放下包,走上前抬起短短的水彩笔,“小花猫和我比赛看谁画得快,赢的一方今晚可以和妈妈睡。”徐父看着手快速飞舞的润蕴,嘴上浮现和晌午润蕴极其相似的浅笑,没说画得快就是赢的一方不是吗?
与此同时,S市某镇。
“砰”,重重关门声响起在昏暗又空荡的室内,惊起了趴在门口昏昏欲睡的“眼睛”。
“去去,让开一点”,脚步微晃,浑身散发浓浓酒气,还没形象打了个嗝的女人脱下鲜红高跟鞋,随便一扔,将手上的包也甩在沙发上,同时顺带着自己也倒在沙发上。
“妈,你回来了,去洗洗然后休息吧。”一个小女孩从楼梯上走下来,表情淡定如常。
“宝贝女儿,今天练琴了吗?老师今天给我打电话,妈妈没接到。”
“嗯,下午练的。”
“老师说什么时候考级?那书法呢?”
“老师打电话就是想说让我今年就试一下,书法是早上起来练的,然后上午跟外教老师学习了,但感觉没有上一个好,下午起来就练琴了,刚刚写了作业,看了会课外书。”
“妈妈这周抽空再帮你换一个外教老师,那你没有看六年级课本?妈妈和你说了你很聪明的,完全可以自学,隔壁王阿姨那个女儿,在你这个年纪就考了小升初考试了,你还比不过她吗?”
“……妈,你赶快去洗洗吧,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哦,早出差了,下周二才回来,我先去洗洗了。”
寂静的客厅再次恢复原状,砚晗先抱起受到惊吓的“眼睛”,从沙发底下拽出被自己揉得不像样子的几本书,语文六年级、数学六年级、英语六年级。瞥了一眼电视机,“没有去摸电视剧外壳嘛”,砚晗嘴角嘲讽地弯了弯,转身回房。
少女的房间不像少女那么冷淡,粉红的床帘,大床上躺着两个玩偶,正咧着嘴傻笑,墙上挂着不少红色配金色的奖状,最显眼的地方则是一个小书架,可惜上面厚重的四大名著原版以及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书籍破坏了该有的青春活力,显得有点古板。少女窝在床边小沙发上,摸着“眼镜”,听见隔壁哗啦啦声音停下,然后神色不明数着几个数,“十,九……”,每三到四秒减少一个,“二……”,重重砸在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了,来者肯定怒气冲冲,“一”,最后一个数字正好和开门声重合,紧接着而来的是怒吼。
“谢砚晗,你真的和你那没出息的爸爸一模一样,那懒惰真的刻到骨子里去了,你说你读书读书,电视机都是热的,你读个什么,连隔壁那个人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