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不高兴。傅恒握紧了她的手,道:既然高官厚禄享着尊荣,履职责担危险,本是我应该做的,姐姐一直在天上看着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和你失望。
待夫妇二人回到椿树胡同,已交二更。璎珞见上来伺候的是翠儿,便问珍珠去了哪里,翠儿说珍珠姐姐病了,已歇下了。璎珞诧异道:病了?下午还好好的。翠儿道:全大爷说她应该是在外面受了风寒,已给她熬了姜汤了,小福服侍她睡了。璎珞这才想起,下午珍珠一直在轿外走路,她的斗篷不够厚,道:你先收拾,伺候大人,我去看看。
她才走到珍珠的房门口,突然听里面有响动,她想珍珠已睡了,这是谁?于是她悄悄地推门,走进屋去,站在不显眼的地方。只见昏暗的灯光里,小全子正在收拾,他把炭火拨旺,又去摸摸桌上的茶是不是凉了,然后把茶壶放到茶捂子里,又将珍珠散乱在椅子上的衣物叠好,然后去她床前,探她额头的温度。璎珞看着这一切,心中觉得十分温暖,想了想,走出房去。
第二日,璎珞起来后又去看了看珍珠,见她不发热了,但还在蒙着被子熟睡。早饭后,她写好了条陈,封好,叫了小全子进来书房,叫他去送给皇帝。小全子道:主子,您是向皇上汇报昨天的事儿?璎珞点点头,道:该说的我都写在里面了,你要仔细,不能胡说,小心项上的脑袋。小全子点点头。
璎珞看着他,微笑道:你和珍珠和我是一起出来的,所以这事我也告诉你一声,她马上就年满二十五了,这在宫里也要放出去了,年后我便开始给她寻人家,看了几家,好是好,还是舍不得她,她也说舍不得我,所以我觉得还是在这府里给她找一个。小全子忙问:主子您挑了谁?璎珞道:就在年轻的里面让她选一个,我还没想好,你觉得谁能干谁合适,将来有前途?我定不会委屈了珍珠,那个人也会得了珍珠的好。
小全子听了这话,不言语。璎珞道:你难过什么,她横竖还在这府里照样伺候着我,天天能见儿的,和现在一样。小全子低头道:主子,珍珠姐姐的事,您还是问她自己吧,奴才送信去了。说着行了一礼,出去了。
璎珞刚才一直在看他的神情,见他错愕惆怅,欲言又止,心中也自感叹,想如果是在宫里,他和珍珠倒也是不错儿的一对,他为人机灵周全,而珍珠娇憨忠厚,他对珍珠这等有心,他们俩在一起,自己也放心,更好束着小全子,但既然已经出了宫,便不能耽误了珍珠的幸福,让珍珠一辈子守着一个太监,实在是于心不忍,又为小全子感叹,他虽然滑溜,但其实为人并不坏,以前在宫里那种环境,他自幼净身入宫,人又聪明,第一要义是保命。但即使是在宫里,她也不忍心珍珠去跟一个太监。
正想着,只见珍珠走到面前来,她忙道:你起来了?不忙来伺候,吃饭了没?珍珠对着她一福,道:主子,您刚才和小全子说的话奴才在门外都听见了。璎珞见她似乎眩然欲滴,忙站起来拉她去桌子边坐了,道:珍珠,你听我说…….珍珠道:主子,我不嫁人,珍珠绝不说假话。璎珞忙道:我倒想你跟着我,那这府里的,你喜欢谁?珍珠道:我谁也不喜欢。
璎珞道:你喜欢小全子吗?珍珠错愕道:什么?璎珞忙道:没什么。她素来知道珍珠,没什么心思,见她既然对小全子无意,更不好提,但看他二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恐怕自己也不能长留着小全子了。只是小全子是太监,如果不跟着自己,便要回宫里去,但名义上又已经被宫里遣散了,如何回得去?想到这里,不觉在心里为小全子难过。
珍珠见璎珞的神情,突然想起上次两个小丫头说的那些话来,于是问道:主子,您想要我和小全子在一起?珍珠是不会离开您的,您不要担心,不用给珍珠找一个这府里的人。璎珞道:珍珠,我是为了你好。珍珠道:要是为了奴才好,您就别再提要奴才嫁人的话。璎珞道:珍珠,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嫁人?以前在宫里面,很多人都盼着出宫嫁人呢。
珍珠道:奴才的娘是我爹的妾,小的时候看我娘受尽我爹的气,进了宫,便分在了长春宫,看先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还是得成天盼着皇上,一个人孤孤单单,还有那么多妃嫔,和她一个样,可皇上只有一个人,皇上盼不到,还要生儿育女受好多罪,何况奴才这样的人,难道还有更好的?我才不嫁人。
璎珞道:你瞧我和大人不是挺好?珍珠摇摇头道:大人自然是好,原来大人还是宫里的富察侍卫的时候就那么多人爱慕,可他也很少有时间能陪着您。璎珞忽然想起,便笑道:那你原来没爱慕过富察侍卫?珍珠脸红了,道:那时候有是有,但大人连尔晴姐姐明玉姐姐都不放在眼里,怎能看上我?不过想了一阵就不想了。而且,主子,我是不嫁人的,就是喜欢谁,我也不嫁。璎珞点头笑道:原来你是喜欢大人。
珍珠涨红了脸,眼泪夺眶而出,立刻跪下道:主子,奴才绝无这个心思,若主子不信,明儿奴才就出府,回家终老,主子若还不信,珍珠唯有一死。璎珞一把拉起她来,道:看你,胡说些什么!我不过说个玩笑,我还不知道你吗!如果我有疑你的心思,我还让你一直服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