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召见命妇,而且傅恒大人怎会允许这样的事?
夫人道:或许他并不知道吧,富察家和皇上关系多近啊,据说皇上经常和纳兰夫人密会,现在傅恒家奉旨就住在圆明园边上,还有去年,皇上给她赐匾,不奇怪吗?您看,今日都直接来公堂了,远离京中,连避讳都不要了。沈嵛出了一身冷汗,道:这……这……皇上遇匪受了伤……
夫人道:但为什么就他们俩在一起?皇上的侍卫呢?傅恒大人呢?这还不是密会?正是因为皇上受了伤,她才不能抛下皇上一个人,就顾不得避忌了。这傅恒大人啊,什么都好,可就是太正人君子了,他绝想不到这样的事。他如此年轻,便位极人臣,是皇上的第一宠臣,多年不衰,虽说是实至名归,可他的顶戴花翎啊,据说前头那位生的也是皇上的,生的时候,他还在金川打仗,呵呵,所以皇上才直接将那孩子接进宫了。
沈嵛摇了摇头,道:胡说八道,乌烟瘴气!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容妃更何等的人间绝色。他不像这样的人,傅恒还是大行皇后胞弟,这些流言不可信。但刚才确实只二人出现,且皇帝对纳兰夫人的神色,又觉得实在说不通。夫人笑道:容妃娘娘是美,但那感觉怎能一样?沈嵛心想:那小妇人出身名门,却颇具风情,而傅恒这样的君子对她还钟情迁就得紧,满人终究是和我们不同。正色道:你可别去胡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看看这涉及的都是谁,万岁爷和朝廷一品大员,当心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夫人笑道:我省得,老爷放心。
傅恒直追到街的尽头,却不见众人踪影,心想:那么多人还挟持着一个女人,绝不能跑得这样快又毫无声音。街上空荡荡,他四处张望,凝神静听,终于听见,回路的某个铺子里有嘈杂之声,他立刻折返来,悄悄走进这间店铺,进了内堂,臭气冲天,只见有八|九个蒙面土匪,容妃双手双脚被绑,置于内堂的柜台之上,头上斗笠已去,一个土匪正站在柜台前说道:没想到你生得这般美貌!今日老子竟开个洋荤!来,先给你大爷亲一个,然后是二爷,三爷……哈哈哈……说着便要凑上去亲容妃。容妃并不惊慌,盯着他一声不吭。围观的土匪淫|笑起来。
傅恒立刻上前,打倒了众人,从怀中拿出牛角把小刀来,割开容妃手脚上的绳索,拉着她就往外跑。容妃惊魂甫定,道:等等。冲回来拿了自己的包袱。容妃被他拉着,心里怦怦直跳,但又十分欢喜,自己没事了。没想到才跑出店铺不久,迎面又来了八|九个土匪,手里拿着刀剑,后面更有七八个土匪纵马追了上来,到近前下马,拔出了刀剑,将两人围在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