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福康安乳娘去乐安和。三人晚膳后,福康安和乳娘回天地一家春。所有人都下去后,容妃才将今天去慎刑司的事说了。
皇帝哼了一声,道:你辛苦了,她死有余辜。容妃一笑,道:她说的也没错,您是不应该在承乾宫……皇帝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想起了他和她的第一次,心里一时也充满了感慨,那个时候,他和她都没想到,他和她竟会有今日……但口中笑道:竟然有人在一旁……
容妃脸立刻红了。皇帝笑着搂过她来,问道:第一次,你想些什么?容妃知道他又想和霍集占较劲,便顾左右而言他,但皇帝不依不饶,一定要她说。容妃道:您不许恼。皇帝笑道:好,恕你无罪,讲!容妃便道:您太霸道了!那天臣妾觉得,怎么您如此霸道!但您将是沉壁的丈夫,所以……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皇后娘娘。
皇帝轻哼了一声,道:那天也是朕不是你……容妃知道他对皇后不满,便笑道:若是在我住的地方,我也要恼的!皇帝笑睨她,道:只是在你的地方,你才会恼?容妃知道他揶揄自己,便要挣脱他,于是皇帝笑着亲住了她。两人亲了一会儿,她便说自己方才嘱咐郑英照顾好五阿哥,教她和皇帝放心,皇帝点点头。
皇帝的旨意是鸩酒赐死婉嫔,贬鄂贵人出家拈花庵。后来,容妃在给璎珞的信里说了一些详情,婉嫔供认,是买通了人,在容妃的茶里下的微量番木鳖,前后有一年多了。在容妃的请求下,皇帝收回了处死婉嫔宫里所有太监和宫女以震慑后宫的决定,只处死了涉事的三个太监两个宫女和两个三等侍卫,这些人的三族自是被诛。御茶房的人全部被拿了,涉事的同样被诛,自茶房总领起全换了。此事波及面甚广,是后宫多年来的一起重案。
当日婉嫔在殿上发难,容妃便明白了皇帝幸她是因为婉儿,把婉儿的事也告诉给璎珞,这是皇帝的秘密。皇帝要严惩婉嫔和鄂贵人,她便在皇帝面前点明了婉儿的事,请皇帝允许自己去告诉婉嫔,让她死前得到一些安慰,鄂贵人因是被婉嫔蛊惑,所以她劝皇帝对她从轻发落,皇帝不会因此事迁怒鄂家,更不会影响永琪。
璎珞看完,将信递给傅恒。傅恒看完,默默无语。璎珞道:沉壁真是一个有器量的人,以德抱怨,确实可以和先皇后娘娘比肩,我是做不到的。下毒的人真的不是那拉氏和袁春望,和你想的一样。皇上不罚皇后,也是为了沉壁着想。
原来御茶房的人,没涉案的也全遣散了,紫纹自然也得找个去处,袁春望便说她本是绣女,将她轻松打发回了绣坊。其木格没想到茶饮居然牵涉到这么大一件祸事,心惊胆战,怪不得南巡回来后,自己那样讨好容妃,她却不咸不淡,竟是免了自己受牵涉,再不敢碰茶道,虽然没和容妃亲近上,但心里却是感激容妃的。
托娅见她郁郁不乐,便教她绣花找乐子,她却意兴阑珊,除了皇后的早会和给太后请安,竟日懒懒地歪在榻上,马也不骑,门也不串,忻贵人明贵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便怀疑她是有喜了,问她,她却生气地将她们俩轰走。
这日托娅带回来一个绣女,她看着十分厌烦,道:本宫说的话,你怎么不听?托娅笑道:主子,您瞧瞧她是谁?她才无可无不可地去看那绣女,一看之下,不觉咦了一声,对那绣女道:是你?!这绣女正是紫纹,紫纹忙笑着给她请安。其木格感叹道:御茶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本宫还在担心你,还好,听说你又得了一个差,如今可好吗?
紫纹道:奴才谢谢娘娘关心,奴才本来就是绣女,娘娘往日给奴才那么多赏赐,奴才铭记于心。托娅姐姐说,您如今喜欢刺绣,奴才便自请来伺候娘娘。从此后,其木格便认真摆弄起刺绣来,她渐渐觉得刺绣十分好打发日子,和紫纹也更加亲近起来。
案子了了后,弘昼趁常去长春仙馆给太后请安,在园中路遇珍儿时,问了来龙去脉,回去告诉给自己的妻妾,并叫吴德雅写信给那拉氏表示慰问,那拉氏回信说自己身为皇后,受牵连是正常的,自己会小心谨慎,谢和亲王府挂念。弘昼心里又为她不平和感叹。
永琪的福晋赫朱,西林觉罗氏,除了父亲乃鄂尔泰三子鄂弼,现任刑部侍郎,母亲乃原领侍卫内大臣信勇公哈达哈之女。其外祖哈达哈,瓜尔佳氏,满洲镶蓝旗人,清朝开国功臣费英东之后,哈达哈之父为黑龙江将军傅尔丹。
大婚好不热闹,永琪骑马去西林觉罗家迎娶赫朱入圆明园,一路彩仗礼炮,红火火喜洋洋。然后新婚夫妇分别去各处给皇帝,皇后,容妃和庆妃行礼。第一晚,永琪对自己也好,赫朱心里十分甜蜜,她还喜欢婚床上那床红色的喜被,上面绣着深蓝色和银白色百川朝海的纹样,永琪说是容妃给的大婚之礼。第二日,永琪带她去见了太后,太后温和慈祥,赠了“佳儿佳妇”的四字红绢大立轴。永琪的两位格格对她也尊敬有礼,她觉得嫁人真的好。
只是三日之后,永琪便开始回格格处歇宿。她看出来,永琪宠爱依博尔,心里虽然有失落,但她出嫁之前,阿玛额娘已叮嘱过她,阿哥就是阿哥,他不仅是自己的丈夫,鄂家如今尴尬,不上不下,她一定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