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为了傅恒。假如不是这样,他还不知道会如何怀疑自己呢!想到这一点,心里无上甜蜜。其实她也知道傅恒并不怀疑自己和皇帝,傅恒是什么品格性子,她最了解。但看他也掩藏不住在乎,就觉得开心,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就是在她面前,才是他真正的自己,他就是……嗯,十分十分爱她!海氏见她的神情,便感叹道:不知道永琪和她的福晋如何,若小两口也和你和傅恒大人这样恩爱,我就放心了。
璎珞心知肚明,赫朱的事容妃在年后来看戏时都告诉她了,永琪钟情依博尔,她更早知道了,但她不好告诉海氏,想他们母子自己说。便笑道:我也没见过五福晋,到时候我们一起瞧瞧。永琪平日给你的信里都怎么说?海氏道:我问他,他不怎么说,只说和格格福晋都处得好。他说的多的还是功课和学差。璎珞点点头,道:永琪是一个上进的好孩子,姐姐放心吧。
初四那日,永琪终于将容妃送的其他两幅被面给了两位格格,依博尔自是榴开百子,胡嘉佳的是百卉含英,他说这是容妃赐的,上下所有人自然不多心。但依博尔十分明白他的心意,当日便和潘嬷嬷一起装了新被子。寒冬腊月,屋内烧着炭火,永琪在一旁听她笑语嘤嘤,和潘嬷嬷在那边缝被面,心里觉得好不喜乐。
被子装好,两人又给被子熏香,永琪觉得藏香过腻,所以他院儿里一直用他喜欢的檀香。一切停当,潘嬷嬷下去后,他放了书,走到床边,依博尔还在瞧这新被面。背面是浅黄色,一株大石榴树,上面结着红艳艳的石榴果,有些石榴已开,露出石榴子,籽粒肥大,饱满多汁,鲜艳欲滴。树下是穿着各色衣衫的男女小童,有的在嬉戏,有的在仰望树上的石榴,可爱地垂涎……江宁织造的工艺细致精美,自是上品,让人赞叹。
永琪坐到她身边,也一起看。依博尔回眸一笑,永琪知道她想起了自己从姑苏织造拿回来送她的那方帕子,也是浅黄色,那时他们俩闹的别扭,后来她便常常别在襟上,心里柔情顿生,亲在她颈子里。依博尔由他亲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他见依博尔双颊浅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唇上红红的胭脂,和被面上的红石榴一般鲜润,又亲了下去。依博尔慢慢软倒在被子上……
在新被子的芬芳里,他辗转地亲她……依博尔吐气如兰,细细喘息,牵动他心中所有的柔情蜜意,他边亲边拿下她的耳钳,头饰,放在床头,解开她的头发。依博尔觉得自己淹没在一池春水里,抱着他的脖子……永琪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睁开眼睛,看着永琪,永琪对她微笑,她恍惚起来……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被擦好了汗,被永琪抱在怀里亲吻。她微微一笑。永琪低声道:你不要紧吧?依博尔笑道:没事。心里却想:若他这样对福晋,可要出大事。又想:他才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对福晋,也不会这样对嘉佳姐,他只会这样对她!
两人就这样并头躺着。永琪道:将来我要你生我的孩子!她闭着眼睛,笑着嗯了一声,问:你这么和容母妃说的?所以她才那样赐被面?永琪道:不是,她自己和我这么说的,她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亲了亲他的面颊。两人待了一会儿,依博尔道:福晋到底是怎么了?她怎能不顾身子侍奉菩萨。永琪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也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这么和两位母妃说的?永琪摇摇头,道:那她会落不是。我只说了她因为西林家,和我有隔膜,也确实是那样。我喜欢的是你,两位母妃都知道。
依博尔道:若她身子好些,可以和我和嘉佳姐一起踢毽子,你去和她说说。依博尔和胡嘉佳常常在院子里一起踢毽子,宫女们也一起踢,十分热闹,但赫朱从来不出来。永琪便道:好,但也不要勉强她。依博尔道:多晒晒太阳,对她身子好,免得她坐在屋里闷想。年初宫里开戏,她也没去。阿哥,她比我和嘉佳姐都大,她会第一个有孩子,你叫她不要担心。永琪抱紧她,道:我要你生我的孩子,我不急。依博尔笑起来,反手摸摸他的头,道:嗯,依博尔知道,但你不让她们有孩子吗?阿哥,你不能这样。
永琪默默不语。依博尔反过身来,头抵着他的下巴,道:阿哥对我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但依博尔不能这样自私,就是为了阿哥也不能。永琪道:你真懂事。依博尔亲了亲他。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永琪道:我的额娘就住在春和园里,她就是你在皇阿奶那里猜灯谜那天见过的另一位姑姑。依博尔十分惊奇,努力回想那姑姑的样子,然后分开两人,看着永琪。
永琪点了点头,道:她是纳兰夫人认的姐姐,一直替纳兰夫人管理府里的事务,法号叫做静离。依博尔才恍然大悟,道:那皇上都知道?永琪点点头,道:皇阿奶也知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嘉佳她们俩都不知道。
依博尔郑重地点点头,忽然明白了,永琪和傅恒一家定然关系密切,怪不得之前他说去弄明白皇帝为他指婚西林觉罗家的事,而春和园又邀请了他们去看戏。只听永琪道:我是阿哥,他们是外臣,不能私下来往。
依博尔道:阿哥,我懂了,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然后又笑着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