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这天一早,皇后那拉氏将四福晋铭绣叫到镂月开云,进了自己寝居栖云楼,吩咐珍儿将门关上。铭绣跪在地上,她缓缓地道:你可以告诉本宫那件事的真相了吗?铭绣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无隐瞒。那拉氏冷笑道:珍儿。珍儿忙应了走上来,手里拿着一只簪子,铭绣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那拉氏道:四福晋,这便是你说的那支簪子吧?可惜,它不是在巧儿的东西里找到的。说,你为何将这簪子拿出宫去典当,却谎称是死了的巧儿偷了?
感到十分温暖,看着永琪,只见他器宇轩昂,自在若定,笑意盈盈,似乎十分欢喜自己见好,想起陶嬷嬷说的话,心里宽慰,道:谢谢阿哥,初十去看戏,赫朱定然要到,但赫朱担心自己身子没大好,到时候坚持不了那么久,在傅恒大人家失礼,给阿哥丢脸。
那拉氏
铭绣面色苍白,但脸上并无惧色,而是看着那拉氏,问道:敢问皇后娘娘,您把去典当这东西的太监如何处置了?那拉氏冷笑不语。铭绣身子颤抖起来。那拉氏道:你还是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这簪子,是你的嫁妆吧,你为何将它典当了?因为巧儿发现了你做的丑事,所以你便逼她自尽了?你可真对得起钮钴禄家啊!阿里衮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给永珹蒙羞,给我大清国蒙羞!
那拉氏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宫里的侍卫?是谁?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你的命,还会为你遮掩此事,这关系的是永珹。铭绣看着她,道:臣妾未曾与任何人私通,四阿哥待我那样好,我是他的福晋,又怎会背叛他,我更不会让钮钴禄家蒙羞,让太后一族蒙羞!
赫朱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坐榻的矮几上,陶嬷嬷赶紧来扶,只觉得她大汗淋淋,衣服全湿了,不觉心惊,赫朱脸色苍白,对她一笑,道:我没事,只是病没好,身子虚,嬷嬷放心。
铭绣惨笑起来。那拉氏怒道:你笑什么?!铭绣道:皇后娘娘,请您让珍儿姑姑出去。那拉氏想了想,对珍儿点了点头,道:你去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等我吩咐再进来。珍儿道:是。走出外间,关上内门,再出去关上了屋子的门。
永琪道:不用担心,我让郑英提前去知会一声,到时候你可以离开休息,傅恒大人和夫人第一次请我们去,皇阿玛又允了,不好提前回来。赫朱道:是,阿哥说的是,我们不能缺了礼数,也不要因我扫了大家的兴才好,两位格格也成日不出一个门,她们年纪小,过年是该好好乐乐。永琪笑道:我也是这意思,如今你好了,我更高兴了!
赫朱看着他,道:谢谢阿哥关心臣妾,臣妾来了这么久,没服侍好阿哥,是两位格格代尽了很多责任,深感惭愧,阿哥不怪臣妾才好。永琪道:你想多了,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一直做得很好,养好身子,来日方长。赫朱道:是,谨遵阿哥吩咐。永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郑英也看着她一笑,随永琪走了。
在黑暗里,胡嘉佳抱着永琪,心里感到十分安适。过了一会儿,道:妹妹对我太好了。永琪道:我们不要说别人。胡嘉佳甜甜一笑,伏去他身上,开始亲吻他的唇,永琪也温柔地回应她。每次他们俩都是这样开始的,她知道,他喜欢她主动,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很快,永琪将她放倒,开始解她的中衣……在永琪的热情里,她也感到自己的十分热情,虽然她和他没常在一起,但因为每次间隔的时间长,都感觉很好,她感觉很好,她觉得永琪也一样。每次结束后,他还是喜欢她抱着他,那个时候,她觉得永琪很像自己的弟弟……
进了胡嘉佳屋里,二人坐定,宫女上了茶,退下后,胡嘉佳才道:妹妹这都是为了我。永琪只一笑,问道:你的算术最近做的如何了?这是年后,永琪第一次来胡嘉佳处,虽然他们每天都是一起在永琪屋里晚饭,饭后会一起说会儿话。胡嘉佳忙将自己最近的演算纸拿出来给他看。两人在灯下一起演算很久,方召人盥洗了睡下。
那拉氏见她说得斩钉截铁,心下也狐疑起来,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做?铭绣道:皇后娘娘,我想,您也不知道这件事。那拉氏道:什么事?铭绣一字一句地道:关于容妃娘娘。那拉氏觉得莫名其妙,道:容妃,她与你的簪子有什么相干?铭绣叹息道:您果然不知道。四阿哥喜欢过容妃娘娘。那拉氏大吃一惊,嚯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胡说些什么!铭绣道:臣妾没有胡说,四阿哥在睡梦中的时候,唤过我两次……唤的是容妃娘娘的名字,臣妾不敢说。
永琪叫郑英去歇息,自己去了依博尔房里,胡嘉佳也在,三人对视一笑。这都是依博尔想的点子。依博尔笑嘻嘻地道:阿哥,你要重赏陶嬷嬷。永琪十分诧异,胡嘉佳笑道:我们叫她一起帮着劝福晋的。永琪道:你们俩个!依博尔道:我和嘉佳姐说的,福晋定然听不进去,陶嬷嬷是老人,又是福晋身边的人,她说的话,福晋怎么都能听进去几分,她也为她主子着急啊,不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果然有用!永琪道:谢谢你们!依博尔站起身来,道:阿哥,依博尔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想早点儿睡。永琪点点头,和胡嘉佳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