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伊贵人和珍儿见皇后自己再不做针线,都不免奇怪,那拉氏只淡淡一笑,道:本宫兴致过了,但照旧可以教吉玛。生病的几日,她反复思量,觉得容妃,包括傅恒魏璎珞,都绝不会揭露永珹对容妃的迷情,自己原来是不知道,但其实根本无需担忧。若此事揭露,容妃在皇帝和太后心里都将一落千丈,坐实“红颜祸水”,因福康安牵连着富察家的原因,他们绝不会冒这个险,所以他们根本不会以此为把柄来对付自己,这个秘密,和福康安的身世一样,对所有人来说,都只能是不揭之秘……那时候,琥珀被魏璎珞关了起来,待魏璎珞去了圆明园,她便教处置了那个奴婢。
李玉见皇帝自那日从韶景轩回来后,便一直情绪低落,连着几日都叫他将牌子端走,看都不看一眼,知道他念着容妃和纳兰夫人,但那两人在密云办事,不会立刻回转,又因为前朝的事烦心,便小心提议皇帝是不是幸了那武常在,心想总是新人,皇帝有新鲜感,心情会舒畅。皇帝不置可否。于是李玉便自己做主,将武常在在某个晚上,送来乐安和皇帝的床上。
皇帝这夜进了寝室,才发现她在自己的床上,便将她赶走了,又斥责了李玉。第二日,李玉再不敢端牌子上来,他却说要翻牌子,李玉拿上来之后,他便翻了武常在的牌子。李玉奇怪之极,不明白皇帝究竟想些什么。
晚上和皇帝去韶景轩的路上,他才忽然想起,皇帝是不想在乐安和幸别人,皇帝的寝室现在只有容妃娘娘能进,但其实容妃娘娘……而且她去密云之前,还让自己劝皇帝去幸别人,要照顾好皇帝,让皇帝开心,他们俩对彼此都是很好的。于是放下心来,看着皇帝偷偷一笑。
皇帝到了韶景轩后殿,托娅早已准备好,立刻跪着迎接,上来伺候他更衣。李玉一笑,出去带上了门。更衣的时候,两人都想起了那日在前殿更衣的惊心动魄,托娅心里欢喜之极又忐忑地怦怦直跳,手微微颤抖,但总算是更好。她将皇帝的衣服放在架子上,走回来,还未说话,便被皇帝反转身去,从后面抱在了怀里,她吃了一惊,但立刻闭上了眼睛,任由皇帝亲吻。她身上依然是淡淡的桂花香气,皇帝将她压倒在坐榻上……
托娅心里又羞又喜,没想到,自己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皇帝今天来了以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但她满不在乎,立刻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外衣一解开,皇帝便看见,她未着中衣,里面穿着的,正是那日那件玉紫色起一株红高粱的肚兜,只是今晚还拢着青纱小衣,臂膀若隐若现,愈显得脖颈中白腻,想起那日她将自己紧紧抱住,她的胸脯隔着肚兜抵在他身上……托娅虽然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素性大胆泼辣,她见皇帝忽然停顿了,明白皇帝的心思,于是自己脱了外衣,然后起身,将皇帝拉起来,然后像那日一般再推倒在榻上,紧紧亲住他……
过了一会儿,皇帝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榻上的矮几早已被托娅撤了,还放置了被子,似乎知道皇帝会在榻上幸她一样……一时事毕,托娅收拾停当,又伺候皇帝更衣上了床,伏在皇帝身上,虽有初为人妇的痛涩,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谢谢皇上!竟和魏湄那天说的一样,皇帝心里起了一阵波澜,还是没说话。托娅继续道:谢谢您将阿玛调回了京城,他回来后,额娘便可以照顾他,我们都放心了。谢谢您要了托娅,哪怕只有这一夜,托娅也不后悔!托娅终于是您的女人了,永远都是!
皇帝心中无限感慨,终于开口说道:你不怨朕吗?你阿玛的事……托娅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托娅知道,您是为了四阿哥,托娅有阿玛,您有儿子。皇帝又道:做朕的女人,真没什么好处。托娅道:是,奴才明白,也许皇上明天就忘了奴才,但没关系,奴才想长日陪着其木格姐姐,您不幸奴才,奴才也是这样,幸了奴才,奴才也是这样,有了今日,奴才已经比原来幸福,比这宫里很多人幸福了。皇帝忽然觉得她竟然是另一个魏湄,而她和魏湄的性格完全不同,又是蒙古人,不觉诧异道:朕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认命。
托娅笑起来,抬起身来看着皇帝,道:您觉得奴才认命?那奴才是怎么上了您的床的?您不是说奴才不知羞耻?那天,奴才进去时紫纹不在,若是她在,奴才也会支开她,她都是听我的。皇帝道:那你说……托娅道:皇上,奴才这辈子就是出宫嫁人,那个人绝不会比您好。皇帝摇摇头,道:朕是可以给荣华富贵。托娅又笑起来,道:皇上,您是天潢贵胄,自小什么都有,长大了又坐拥天下,还是什么都有,您不明白,您的权势地位,对很多女人来说,就是好,对我也一样。皇帝生气起来,道:原来你真是为了荣华富贵。
托娅又伏倒在皇帝身上,幽幽地道:奴才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祖业丰厚,奴才从小也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长大的,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您是奴才的男人,那就不一样了,奴才虽然出身包衣,不算什么名门闺秀,却很看得起自己,奴才想皇上成为自己的男人,奴才是为了自己的心。皇帝笑起来,道:塔里本来已是侍郎正二品,官儿还小啊?看来你是被你父母娇惯坏了!托娅也笑道:奴才是家里最小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