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容妃在他耳边道:我就要您抱着我。皇帝笑起来,正要起身带她去后殿,德胜进来道:和亲王有事求见皇上。
皇帝刚要说宣,容妃道:不嘛,皇上,您先答应了臣妾的。皇帝道:他定是有正事儿。容妃道:那您抱我一会儿再来。皇帝沉吟起来,李玉在边上笑道:皇上,要不叫和亲王再过一个时辰再来?横竖他都在军机处,他今日出宫前您见了不就行了?皇帝还未答话,容妃已经起身,拽住他往后走去。他忙对李玉道:好,就这么办,你去告诉他!李玉笑起来,道:奴才遵旨!
德胜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玉走下来,用佛尘一撩他脑袋,道:你有眼力见儿不?!德胜道:那您的意思是,大臣要见皇上,不来回?李玉骂道:和你说不清。说着自去外面告诉弘昼。
经过穿堂,到了后殿坐间,两人上了榻,容妃便腻在皇帝怀里。皇帝抱着她,闻她的香气,把玩她的辫子,两人一起悄声说话,彩云抿嘴一笑,退了出去。在外面见到李玉来了,两人相视一笑,李玉自守在门外。容妃道:皇上,听说魏湄开始协理宫务了。皇帝嗯了一声。容妃道:臣妾不是早说过,您为什么还叫她来问我?皇帝道:还是问问吧。
容妃笑起来,道:我说呢,我叫她去问皇额娘了。皇帝又“嗯”了一声,没说话,开始解她的发辫。容妃娇声道:您明知道我要陪着您,哪有功夫管事儿,有魏湄,还有皇后娘娘,您放心吧。皇帝又“嗯”了一声,道:你不想管就不管。
容妃又道:魏湄说您昨晚在梦里叫沉壁。皇帝也觉意外,一愣,一边辫子已解开,便继续把玩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道:昨儿夜里,朕没和她……容妃笑起来,看着他,道:您是什么意思?皇帝道:最近朕老翻她的牌子,你不高兴。
容妃生起气来,不让他再玩自己的头发。皇帝大笑起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道:朕说中你的心事了吧?!所以你才来的。容妃嗔道:皇上!说着便去亲皇帝。两人亲了好一会儿,皇帝一只手留恋她柔嫩的脸蛋,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容妃低声道:皇上,别这样。您去见和亲王吧,不然他要出宫了。
皇帝这才想起来,匆忙起身,下了榻,叫李玉进来给自己整理。李玉忙进来了,见皇帝的衣服有点儿扭扭歪歪,便给他整衣服。整好后,皇帝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着榻上的容妃,道: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等着朕,朕马上就回来!容妃笑起来,道:沉壁要去给皇额娘请安!皇帝怒道:不许去!说着抬脚匆匆去了。
李玉看着容妃,会心一笑,也去了。容妃慢慢下榻,边整理自己的衣服,扣回马褂上面两颗扣子。彩云进来,诧异地道:为什么皇上生气了?容妃笑起来,自解另一边发辫,却不回答。
弘昼见皇帝似乎不怎么高兴,不知是什么原因,便将事情回了皇帝。皇帝哼了一声,道: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来回朕!回了一次不见,怎么还回一次?!说着,怒气冲冲地转后面去了。弘昼大为紧张,皇帝为何发了这么大的火。李玉也吃了一惊。见弘昼看他,便对弘昼道:王爷,依奴才看,您今天回的这事儿确实不是多么的当紧。皇上这一阵子心情都不好,您小心些。说着也匆匆跟着去了。
弘昼出了养心殿,心想:免甘肃赋税,怎么不是当紧的大事儿?甘肃受灾,这两年他都免的,但这么大的事儿难道不请示,由军机自做主张?不是他叫我过一个时辰再来的嘛!莫名其妙。哼,肯定还是去年黄教和年初白莲教那两件事,他心里不痛快,借机发作我!越想越生气,下了值,也不回家,自去酒馆里喝酒。酒过三巡,更加怒火中烧,觉得皇帝当着人,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再严厉的话都是关起门来说。
皇帝回了后殿,见容妃果然在弹琵琶对曲谱等着他,而且将头发全放了,肯定是不去见人了,心里怒气消散了一些。在榻另一边坐了。容妃于是放了琵琶,笑吟吟地走过来坐到他怀里,问道:您怎么生气了?是因为沉壁吗?皇帝道:因为弘昼。容妃闲闲地道:和亲王怎么了?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皇帝又开始玩她的卷发,一边说道:朕看见他就生气!容妃道:为什么?皇帝道:你不是叫朕查那流言?那是他教人散布的。容妃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皇帝道:想是因为他和傅恒不合。
容妃听了,生起气来,道:他和傅恒大人不合,但关臣妾什么事,为什么要拉上臣妾?皇上,您不说我也知道,他其实是一直不满您宠爱我。但这次,您一定要给我做主,不能就这样算了,虽然您不在乎,傅恒大人和纳兰夫人都不在乎,但这关系的是臣妾的名誉,如果就这么算了,臣妾以后在这宫里还怎么做人!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皇帝气已消了大半,见容妃哭得伤心,便搂住她,道:别哭,别哭,朕自会做主,你放心。容妃又道:当年雅尔哈善就要构陷臣妾和傅恒大人,您忘了吗?臣妾真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没消停。臣妾就罢了,可您别忘了安儿,说臣妾和傅恒大人,您想想,这到底是意欲何为!安儿,他可是您和沉壁的儿子!说着又呜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