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
徐晴珊应了一声好,说我等你来,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周明峰扯下搭在头上的毛巾,凝视着明煦,半晌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以后不许乱接我电话,你和她说什么了?”
明煦掰着指头回忆:“她问我为什么和你住在一起,我说因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我喜欢nai油和樱桃……”
“好了。”打断明煦的喋喋不休,周明峰回卧室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无非是约会,见朋友,席间有个徐晴珊的青梅竹马,二十岁出头,平头正脸高挑端正,看着周明峰不断称赞:“我家老头子回家成天夸你呢,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新一代能有你这种狼虎气象的太少见了,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个村湾出来的南河刀鳅,谁看得出是周家的公子呢。”
徐晴珊瞪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眼色。
周明峰坐下看着他:“出海蛟龙落座,南河刀鳅上桌,这有什么好看的?”
对方笑了笑,偃旗息鼓。
回家的路上两人沿着江一起走了一段,聊事业,聊人生,聊周明峰的家庭。
徐晴珊认为自己不该过多的过问周明峰的家庭问题,但她对于周明峰和父母决裂这一点很在意。
这间事情里,有一方绝对存在重大问题,她想自己还是有知情权的,尤其刚刚又知道那么一个傻子哥哥的存在。
徐晴珊当局者迷,一时半会拿不定周明峰到底怎么回事。
周明峰也很会说话,他说得不多,但句句避重就轻向旁的引,端着不冷不淡的一张脸,侧耳倾听一下徐晴珊的话。
徐晴珊看他冷漠的模样,和认真倾听的表情,两端掺杂融合也让她心底满是复杂的柔软。
周明峰的父母并不想真的把事做绝,就算他们真的能这么狠下心,他们也需要一件很必要的东西,体面。
周明峰和周明煦的事在他们眼中,是这层遮羞布的底线。
少年热情能有多长呢?他们一度以为只有一年半载。
可是一年半载过去了,事情没有结束,他们的儿子,反倒苦力一般的扛起了‘养家’大梁,他们不过略施压。
又是一番龇牙咧嘴的反扑,这个小子,他们把他生得英俊,养得端正,整整十八年,现在他却是端着这副神态,茹毛饮血了起来。
就像老家伙们说的那样,一派狼虎气象,谁看得出是个公子哥,哪个正经公子哥玩这样的手腕。
但退让是不可能的,这场拉锯战中间的界限是明煦,明煦横在中间,谁都指望不上谁退让。
徐晴珊反而体贴了起来,甚至提出要和明煦见面,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个提议没理由被拒绝,总会有这么一次,拒绝了反而要勾人好奇不解。
周明峰只能回家把勒令不许明煦说不许明煦做的事强调了一遍,然后检验哥哥有真的记住了吗。
明煦认真的把所有事项都重复了一遍,然后开始期待今天的晚餐,应该会很丰盛吧。
订的西餐厅,最后因为明煦在车上忽然说了一句想喝羊rou汤,徐晴珊立马提议一家羊rou很好的餐馆,三人就改换了目标。
小铜炉的涮羊rou,羊汤,羊蝎子,酱羊排,加上其他的配菜炒菜,一应满了一桌。
徐晴珊没和明煦聊上两句,明煦忙着吃,嘴里不得空,只囫囵的说上几句话,周明峰就在旁边熟练的给他盛饭,烫羊rou,夹菜。
在这种气氛的带动下,徐晴珊也开始体贴入微的为明煦服务起来,两人的动作和言语全围绕着明煦,等她发现这个怪异的漩涡的时候,想要往回抽离发现周明峰并没把注意力分给自己。
她没有抽离的资格。
吃完一顿饭徐晴珊已经笑得有些勉强了,很疲惫的在支撑着得体的模样。
周家这两兄弟相处的时候,氛围会被扭曲,所有注意力都会被牵引到周明煦身上,好像周明煦是世界的中心。
这种情况让徐晴珊觉得怪异,周明峰这么会这么在乎自己的哥哥?不言不语,仅仅在举止和气氛间,都在乎得有些过分了。
到了分离的时候,周明峰先送她回家,下车陪她向里走了一段,周明煦留在了车上,离开了周明煦,整体气氛又正常了起来。
毕竟是需要照顾的对象,生活也很难自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夜幕下一个道别的轻吻打消了徐晴珊全部的左思右想。
回到车上,周明峰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前排来,车锁打开,明煦从后排坐到周明峰身边,被伸手揉了揉脑袋:“还想吃什么吗?”
“我想要一个蛋糕。”明煦两手掐起比了一个小小的圆:“这么大的。”
买了蛋糕两人又去逛了一圈超市,买了几大盒水果。
回到家里明煦就捧着菠萝蜜啃,把核一个个堆在桌上,啃完去洗自己黏糊糊的手,然后刷牙洗脸睡觉,躺在床上揉肚子。
他的手揉着,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