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那一团,“好了,不逗你了。”
徐灯灯背对着他不说话,他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了进去。
他关了灯,屋里只留了一个昏黄的小台灯,晏闲叫了一声“灯灯。”
徐灯灯瓮声瓮气地问:“干嘛?”
晏闲说:“你真可爱。”
徐灯灯脸烫的不行,脑门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他觉得此刻就算下床推开门跑到隔壁那个窗户坏了的房间睡上一晚大概也不会冷了。
他裹着被子往一旁滚了滚,头渐渐缩到了枕头下面,“不可爱,超凶,你再说一句话我就要打你了。”
晏闲关了最后一个台灯,躺在床上,调侃道:“才九点多,你睡这么早?”
察觉到没有光亮了,徐灯灯从被子露出头来,“早睡早起身体好。”
晏闲说:“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咱俩之间的距离都可以塞张桌子了。”
徐灯灯隔了很久,憋出来一句:“距离产生美。”
晏闲往他那边凑了凑,搂住了他的腰,低沉的嗓音就萦绕在他耳边,嗡嗡的,像大提琴演奏时琴箱发出的共振,性`感又撩动人心。学音乐的人本就对声音敏感,徐灯灯浑身都僵了,晏闲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他就像个小鸡仔儿一样被晏闲圈在了怀里。
“徐灯灯,你喜不喜欢我?”
徐灯灯心跳很快,他能感觉得晏闲的气息不徐不疾喷在他后颈上,叫他觉得有些发麻。
妈耶,你离我远点!谈个恋爱怎么心跳这么快,要死人啦。
晏闲的唇轻轻覆在他脖颈上摩挲,他从后面抱着他,捏着徐灯灯细细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徐灯灯要躲,被他抓了回来,他哼笑了一声,“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窗外簌簌落雪,屋内寂静无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楚,晏闲收紧了手臂,声音就在耳畔,徐灯灯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腰身一软,他咬咬牙,不甚有底气地说:“你离我远点…”
“我为什么要离我的小男朋友远一点儿。”
晏闲收紧了手臂,捏着他下巴扭过来亲了过去。
“我的小男朋友是我的,我想离多近就离多近。”
第二十章
外面在下雪,徐灯灯脑子里在下雨,带着刮风打雷的那种。
他听到了晏闲低低的喘息,那喘息声太过有诱惑性,第一声他就硬了,黑暗中看不清晏闲的表情,他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硬了。晏闲压着他的手腕,黑暗舔弄着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他的睡衣扣子也被蹭开了一个。
然后晏闲的手伸进了他睡衣里,摩挲他的背脊,徐灯灯起了鸡皮疙瘩。
“有没有和别人做过?”晏闲低声问。
哪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会承认自己是处男,还是在对方的前任如此优秀的情况之下。
徐灯灯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说:“当…当然。”
晏闲抬起头,鼻子蹭着他鼻子,呼吸近在咫尺,吐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和谁?”他问。
徐灯灯闭上眼睛,“太…太久了,早就忘了。”
“说谎…”晏闲的吻突然变得激烈,“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重重地咬了下他的下唇,手探进了他的睡裤里。
“唔…”徐灯灯忍不住弓起腰呻yin了一声。
“你…松手…”
晏闲顿了一下,果真就松了手,只是手上一片滑腻,他哑然失笑,“这么快?”
快?说他快?男人怎么能被人说快呢?处男也有尊严啊!
徐灯灯气急败坏急赤白脸往里找补,“你才快!这…这是意外。”
晏闲挑挑眉,“情场老手?”
徐灯灯嘴硬,支支吾吾说:“我…我和他们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晏闲点点头说:“幸亏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徐灯灯真实地萎了。
晏闲开了台灯,找了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自己手指,自尊心受创的徐灯灯背对着他缩成一团,两人之间隔的距离比太平洋还要宽。
徐灯灯躺在床上回忆了下从小到大跟他表白过的女孩儿,都是温柔可爱善良…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反正没有一个像晏闲这样,嘴上说要和自己谈恋爱,却整天取笑自己的。
晏闲擦干净手,掀开被子上床,说:“睡裤脱掉。”
他这话一出,徐灯灯浑身一僵,警觉道:“我不脱,你干嘛?”
晏闲说:“刚才是不是粘在你裤子和内裤上了?”
徐灯灯闭着眼,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没有,我不脱,冷。”
晏闲扒拉下他盖在头上的被子,露出徐灯灯两只眼睛。
徐灯灯还没来得及遮住,就看见晏闲邪魅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浅淡的酒窝,“没关系,一会儿我搂着你睡就不冷了,穿着不舒服,脱下来,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