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转眼就要和晏闲睡一张床啦?
泰叔一脸愧色,有些为难,姿态恭敬地询问徐灯灯,徐灯灯最怕长辈和他多礼,他看了眼晏闲,晏闲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他咬了咬牙,尴尬地笑了笑,挣扎着说:“没关系的,其实我挺抗冻的,我睡那间没事儿,不过是窗户透风,冷能冷到哪里去嘛。”
泰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徐先生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噔噔噔”跟着泰叔上去看了看那间房到底是什么样子,一进去徐灯灯就惊呆了,还真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雨雪已经顺着窗缝渗进来,打shi了好大一块地板。
泰叔上前拿了一副旧画框抵在上面,好歹遮住了从窗外涌进来的呼啸寒风。
“这…”泰叔有些为难,无奈的说:“徐先生您也看到了,这间房子是真的暂时不能住人,那这样吧,让客人睡有问题的房子泰叔我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换一下床单,你可以睡我那间,我可以去工具房挤一挤,没关系的。”
泰叔都这么说了,徐灯灯哪里敢再麻烦别人,他急忙摆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别麻烦您了,我和晏闲睡一间吧。”
他只好又腆着脸下去央求晏闲,晏闲看了眼他,叹了口气,不明意味地说了句,“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晏闲那一眼扫过来,徐灯灯的求生欲让他差些跪下给这位大爷解释“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然而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苍天大地,他一个话痨居然有词穷的时候。
泰叔给徐灯灯找了件睡衣,说是晏闲十几岁时候留在这儿的,他都干干净净收起来没有丢掉。是蓝白条纹的长袖睡衣,他穿着拖鞋穿上去袖子长了一大截,裤子得提到胸下面才不至于走路踩到裤脚。
徐灯灯腹诽:晏闲十几岁就长这么高了吗?
他洗完澡出来,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还是露出一截锁骨,他捏了捏扣子,待在浴室许久没有出来,直到晏闲在外面敲了敲门,“灯灯。”
晏闲很少这么喊自己,徐灯灯禁不住耳朵一红,“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他推开门,晏闲看着他顶着一头shi乎乎乱糟糟还滴着水的头发,又皱了皱眉,“你洗完澡都不吹头发吗?”
徐灯灯抬起头看他,支吾两句,“我不太喜欢吹头发,等我睡觉的时候就干了。”
晏闲皱着眉的样子,让他连句调皮话也说不出来。
晏闲勾起一缕他的小卷发,“等你睡一觉起来又发烧了,我还得伺候你。”
徐灯灯梗了梗,说:“…不会啦,我身体挺健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少吹了次头发就病了呢。”
晏闲深深看了他一眼,松开勾着徐灯灯头发的手,紧皱的眉头松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两个字说的既轻薄又漠然,浴室的门在他面前“啪嗒”一声合上。
徐灯灯往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脑袋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他问泰叔要了条干毛巾坐在床上把毛巾往头上一搭,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手机页面,心不在焉,双目无神。
他为什么不开心,我不牵他手他不开心,我不吹头发他也不开心,男人为什么这么容易不开心?有什么话说出来啊。
他愤恨揉了揉头发, 一头栽倒了床上。
还没趴多久,他就被人揪着衣服后领从床上提了起来。
他捂着脖子咳了两声回头一看,晏闲覆在他身上,眯着眼睛,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提着他后颈的衣服,“头发不干不许上床。”
徐灯灯在那眼神的连续冲击下败下阵来,“行行行,好好好,我这就去吹头发,怕了你了。”
徐灯灯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晏闲正换了睡衣靠在床上看一本书,徐灯灯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晏闲惜字如金,“。”
徐灯灯又问:“你生气了?”
晏闲:“没有。”
徐灯灯摇摇头,“明明就有。”
晏闲不愿意搭理他, 徐灯灯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 一头刚吹好的柔软小金发被他这么一抓又成了乱糟糟的鸡窝,“你怎么样才不生气,我头发有好好吹了啊。”
晏闲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没有生气。”
明明就是生气了,还死不承认。徐灯灯叹了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口是心非的男人。
真叫人头疼。
他顿了顿,接着想起那个撒娇教程,“往他怀里一扑,用眼睛深情地望着他…”
这个能管用吗?他在心里盘算。
晏闲显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自己抠了好半天手指头纠结到底要不要做这种有损他自尊的事,最后想着反正也没有外人看到,不如奋力一搏。
他到底不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瘦的像营养不良,莽撞地一扑,全是骨头的小细胳膊杵的晏闲的肩膀生疼,晏闲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徐灯灯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