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见人,最后忍不住了风风火火地跑回了教室,走到夏隽书桌前面把人拽了起来。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在这里坐着干嘛呢?别指望我给你打饭带回来。”嘴上这样说,但戚燃仍然强硬地拉着人往食堂走。
“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戚燃。”夏隽抿了下嘴,说道,“我不太会说这样的话,你……”
戚燃打断他,急声说道:“行了行了,再晚去饭都没了,什么时候跟我哥学的磨磨叽叽了。”
爽约风波过去之后,夏隽表现的很正常,戚燃和夏隽的放学后活动恢复了。戚燃观察了许久,发现夏隽真是滴水不漏。话是这么说,但戚燃还是感觉这正常里透露着微妙的不正常。
这天他们的放学后活动结束之后,俩人照旧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戚燃偷偷折返跟在了夏隽后面。
他本来没指望能看出些什么,没想到夏隽刚走了一会儿忽然折返了,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了躲,避开夏隽的视线。跟了以后他发现夏隽没有和往常一样去公交站等车,而是往学校的方向走了,这是和夏隽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戚燃不敢跟得太近,走了快十分钟,他看到夏隽进了一家宾馆。戚燃更懵了,这么晚不回家去宾馆干什么?
他干脆也要跟着进去,却没想到被门口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戚燃穿着校服,那安保人员说他是个学生不能一个人单独跑到宾馆来开房,回家找大人去。
他没那人力气大,挣不过,愤愤不平地说道:“刚进去那个不也是学生吗?他怎么就能开房?”
安保没管他的叫嚣把他赶走了。
戚燃没办法,只好给他哥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情况。没多久戚江渚开车过来了,带着戚燃一块进了宾馆。
戚江渚说道:“你们给未成年开房,合法吗?之前进去那个小孩,夏隽。我是他哥,他住哪间房。”
前台说道:“你说的是我老板朋友家的小孩。具体房间我不能告诉你,你不信任我们,我们也有权利不信任你。”
戚燃急了,说道:“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到底你是他同学,还是我是他同学啊?”
戚江渚瞥了他一眼,戚燃立刻闭了嘴,当即识相地说道:“对不起。”
前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你可以给他打通电话证明一下。”
是个互相取得信任的好办法,但电话没打通,夏隽关机了。
这次彻底没了办法,两个人只好坐在车子等夏隽出来。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人。戚江渚给戚燃打了辆车,把他先送走了,自己一个人坐在车上等。
夏隽作业刚写了一半,笔没水了。他的笔盒丢在家里了,这只还是戚燃给他的。夏隽无法决定现在出门去超市买一只。
这会儿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少,绿灯亮了,他快步迈出去。忽然有一辆摩托车从侧面冲了过来,夏隽的脸被车灯晃得发白,他迅速退了半步却还是没逃得了,被车刮了一下当即跌在了路上。
那摩托车也停了下来,看夏隽没什么事儿还坐在地上碍眼,语气不善地嚷道:“你长没长眼睛,大黑天在路上碰什么瓷呢?”
夏隽只觉得脑袋空得很,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微微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转弯的时候减速慢行不会?你也知道天黑了怎么就不知道减速?要不要看监控让交警判定一下是谁的责任?”
戚江渚的眉皱着,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说着话把夏隽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人看戚江渚并不是好招人的善茬低声嘟囔了几句,叩上头盔跑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也随之渐渐远去了。
“哥,你怎么在这儿?”
戚江渚却没回答,他低头看了看夏隽破掉的裤子拉着人说道:“走,去医院。”
夏隽听到医院这两个字,脸色发白,他立刻往后退了退说道:“我不去,不去医院。”
戚江渚皱起眉看着他,夏隽执拗地梗着脖子,虽然戚江渚拉着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却离戚江渚很远。夏隽不想去医院,不想想起以前的事情,也不想去想夏执鸣有了新家庭的事情。
不去想就可以了,他不是逃避,他是在自救。
对于夏隽来说那里带给他的只有厄运,多年前抛下他离开的夏执鸣和那天夏执鸣在医院时留给他的背影重叠了。他又一次没有家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戚江渚松开了他,忽然抬起手,夏隽错以为戚江渚要打他。他想起戚燃说过,戚江渚打人特别痛,连戚燃都怕戚江渚,夏隽不由得躲了一下。
没想到戚江渚却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攥住了他的脚腕严肃地说道:“别动。”
夏隽不动了,他低着头看着戚江渚把他的裤脚一点点地挽起来。戚江渚的动作很小心,但他还觉得不够似的,边动作边抬头看了看夏隽,问道:“疼吗?”
在夏隽的视线里,他低头的时候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