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笑了下,道:“你是不是害怕我,讨厌我了?”
绮香一惊,忙抬头摆手:“怎么可能,娘娘永远是奴婢的恩人,除了爹娘,奴婢最信任的就是娘娘您了!”
姜瑜并不怀疑她这番话,拉过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嗯,我相信。”
“你是不是害怕我出事?”她又接着问道。
这一次绮香犹豫了,她看着姜瑜缓缓点头:“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要做什么,但……那个青羽不像是好人,娘娘如果和她一起……奴婢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姜瑜接过话,微笑着抬眸看向她,“你放心,我同那个青羽不一样。”
“我确实有秘密,而且不能和你说,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事情很复杂我感觉自己也难以说清。”
说到这里,姜瑜苦笑了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总之,我不会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
绮香明白自己帮不上自家娘娘,听到这话一面松口气,一面又有些难过。
“娘娘,奴婢也会保护好你的。”她说着,目光坚定。
姜瑜笑着点点头:“嗯,我相信。”
和绮香半坦白后,两个人似乎更亲近一些,姜瑜也顺便把晏迟寒半夜会来自己寝殿的事同她说了。
一方面也是担心日后两人突然撞上,另一方面,她也不想事事都隐瞒,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伙伴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日子一天天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而在这段时间里,青羽的册封仪式被一拖再拖,到最后连礼部也懒得提了。
因着除夕前整个皇宫需要大清扫,青羽也被迁出乾阳宫,搬进叶曦月惠乐宫的一个寝殿。
随着除夕的到来,晏迟寒变得忙碌,虽然夜夜还是会前往承漪宫,但姜瑜看得出他面上的倦容愈来愈重。
“陛下,要不你夜里就不要来了吧?”来回折腾,姜瑜也有些心疼,尤其每次晏迟寒来或走都是外头最冷的时辰。
“无妨,也就这两日了,等过年朕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晏迟寒说的休息是指除夕开始的休政期,足有七日。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姜瑜也不再劝,抱着他闭眼睡了过去。
除夕当日,宫中张灯结彩,处处透着热闹喜庆的氛围。夜里,宫中大摆筵席,朝臣家眷还有后妃坐满席位,一同守岁。
姜瑜和谢芊云许久未见,两个人相邻坐着小酌几杯酒,相视笑笑,聊着每日可有可无的小事。
晏迟寒对席间的喧闹嘈杂也不生恼,同晏远山和晏无尘遥遥对饮几杯后便百无聊赖地等着宴会结束。偶尔余光故意瞥到姜瑜那儿,他才隐隐地勾勾唇,其余时候都没太多表情。
姜瑜并不知道晏迟寒会偷看她,因着几杯酒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正在这时,身侧突然多出一个身影挡住了光线。
“嗯?”她侧抬眸,虽有些微醺,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沈安羽。
“漪妃娘娘,安羽想亲自敬你一杯酒,”沈安羽双手举杯,“之前的事多谢你。”
姜瑜听得头又疼,蹙着眉就想要站起身。
绮香一直盯着自家娘娘,这时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她:“娘娘!”
“唔,我没事,”姜瑜其实是清醒着的,只不过动作有些迟缓而已,她举着酒杯同沈安羽的轻轻一碰,嘴角一咧,“客气!”
围观的谢芊云和其他妃子:……
沈安羽:“……娘娘,请。”
于是两个人同时抬手一饮而尽。
喝完,姜瑜便想着重新坐下,但她一抬眼又见沈安羽还在瞧着自己,目光里还带着点……愧疚?
嗯?怎么肥事?
“沈,沈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又一杯酒下肚,姜瑜感觉自己脑子更晕了点。
沈安羽嘴唇嚅动着,正待说什么余光却瞥见对面席位上的某人正盯着这边,当即就变了脸色。
姜瑜看出她神色的转变,不由就顺着她的视线侧头看去,恰好对上了一道锐利冷冽的目光。
“嘶。”
姜瑜感觉浑身过了道冷气,下意识吸口气。晏无尘的目光太可怕了,就好像要立刻扑过来捕食的猛兽。
可他的目标是她还是沈安羽?
好像是沈安羽,对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是顺带迁怒的。
姜瑜不明白其中缘由,可她即使有些醉酒却也谨记一点,不要牵扯进男女主之间,否则小命难保。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谁想她刚刚站着的时候双脚就是近乎交叉着的,这一后退就直接自己绊了自己。
当身子往后倾倒的时候,姜瑜无比后悔刚刚把绮香扶她的手甩开了。
沈安羽眼见着面前的人往后仰倒,赶紧向前伸手一抓,然而想象很完美,现实很骨感,她不仅没能把姜瑜拉住,自己也失去平衡跟着倒下去。
绮香本来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