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姜瑜一怔,听到转折词,心里又紧张起来。
晏迟寒看她这般紧张,有些心疼:“不过就算是你故意也无妨,没人敢欺负你。”
“……”姜瑜愣愣的,感觉自己又有点醉了。
晏迟寒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重新抬腿往前走:“我现在只喜欢你。”
低低沉沉的一句话,很快被夜风吹散,甚至连姜瑜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可当她抬眸看着晏迟寒勾着的嘴角时,她想,应该没有听错。
“脚上还疼吗?”晏迟寒问道。
姜瑜本不想让人担心,下意识摇头,可临到嘴边,她改了口:“嗯嗯,很疼。”
晏迟寒垂眸,看她弯眉巧笑着说疼,嘴角笑意更甚:“傻瓜。”
“你说谁傻?!”姜瑜这次可是听得清楚。
晏迟寒顿了顿,道:“那个胡乱生气吃醋的人。”
姜·胡乱生气吃醋·瑜:……哼。
时隔近二十日重新回到晏迟寒的寝殿,姜瑜多少还有点不适应。
晏迟寒将她抱到暖榻上,替她脱了鞋袜先看了看。
“有些红肿,”他拧着眉抬眼,“以后不许喝酒。”
姜瑜撇撇嘴,解释道:“今天除夕嘛,就喝了一点。”
除夕团圆夜,其实她心底也有些思家,微微辛辣的酒多少能抵挡住一些思念。
晏迟寒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察觉到她在想什么,唇瓣轻贴了下她的额头,低低道:“有我陪在你身边……”
永远不会让你孤单害怕。
其实从听到晏迟寒说“只喜欢”开始,姜瑜心里就没那么多郁闷了,因此她此刻扬起嘴角:“我也会陪在陛下身边。”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既然喜欢上了就好好谈一次,不管结局如何。
太医很快到来,伤确实不重,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太医将药膏留下,原本想要教绮香按摩,可晏迟寒却主动开口要求先教他。
太医震惊之余,只得战战兢兢地教学。
等太医离开,晏迟寒也屏退了绮香元英,自己抹了药膏替姜瑜擦药。
姜瑜靠在榻上,垂眸看着目光专注,动作细致轻缓的某人,嘴角笑意愈甜。
“疼吗?”晏迟寒注意到她的视线,抬眸问道。
姜瑜不想让他担心,没有再夸张演戏,摇摇头:“还好,不动就不疼。”
“这几天不要走动了,有什么事吩咐绮香去做就好,”晏迟寒说着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了,明日让绮香去一趟西南门。”
“西南门,为何?”
“我让人去找了她爹娘,明日她们可以见面聚一聚,你到时候让绮香多带点东西给她爹娘。”
姜瑜微微怔着,似乎没想到此人会这么心细。
“记住了吗?”见她不语,他又开口问道。
姜瑜回过神,点点头:“陛下放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殿外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嘭……”
姜瑜眼前划过绚丽而又遥远的光,她眨眨眼看向窗外,如墨的夜幕上绽放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盛大璀璨。
“想看清楚些吗?”晏迟寒看出她眼里的向往。
姜瑜点点头,小声提议道:“咱们去窗户那儿看吧?”
“好。”
晏迟寒又抱起姜瑜,步伐稳当地走到窗边,让她坐在窗沿。
姜瑜的一只手仍旧抱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把窗户推得更开。
除夕夜的焰火全城各处都有燃放,一直持续到子时。
新旧年交替,姜瑜也在这里生活了近半年的时光。
“十七。”
晏迟寒低唤出声。
姜瑜一转过头,唇瓣就被吻住。晏迟寒一手扣着她的脑后,一手抚着她的侧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温柔缱绻。
这个吻比以往所有都要绵长,可姜瑜却一直坚持下来,呼吸并没有特别混乱。
外头夜空又炸开一朵焰火,绚烂的光划过长空落下。
姜瑜偷偷睁开眼想看看晏迟寒接吻时是什么样子,谁知才掀起眼皮就对上了某人灼热的视线。
“唔……”
吻突然凶狠起来。
这一夜,姜瑜还是没有留在乾阳宫,半夜乘着轿辇回了自己宫中。
她没有问晏迟寒自己为什么不能留下,他有自己的计划,她也有自己的秘密。
初一这天,姜瑜窝在暖榻上嗑瓜子看医书。绮香被她打发去了西南门,这会儿估摸着正和家人团聚。
午膳的时候,绮香回来了,红着眼眶笑嘻嘻地提着一块腌好的腊rou:“这是奴婢娘亲带来的,羽林卫查过后答应让奴婢带进来,待会儿午膳,奴婢给娘娘做一道笋干腊rou吧。”
姜瑜闻着味,咽了咽口水,虽说宫中也有腊rou,可她吃着总觉得味道不对,因此她对绮香手里的家庭版腊rou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