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宴任怔了怔,才知道祁云昌没和祁棠说。
他这段时间其实也不是特别敢联系祁棠,总觉得祁棠知道了,因为厌恶所以完全不打算再见到他。
“发生了一点事。”宴任缓慢地摸了一下颌角。
为什么没告诉祁棠?是因为对他不满意吗?
可是如果祁棠不知道,祁棠又怎么会选择他?
可能是太绝望了,太走投无路了,从来不愿意向有追求自己意愿的Alpha求助的祁棠,都忍不住松动地开了口,“你可以……帮我吗?”
只一霎那宴任就意识到,那是一个机会。
他还没作答,只是算不上弹指的停顿,祁棠就好像因为承受不了这种颜面的羞耻而移开视线,侧身道,“当我什……”
宴任一步上前,动作快得祁棠都反应不过来。
他揽过祁棠,捏紧他的下颌,虽然确知这一定会让祁棠倍感冒犯,但还是鬼迷心窍一样忍不住吻了他。
在梦里徘徊的唇瓣,这个每每只会在思绪里才能接近的人,终于被他撬开齿关。又因为祁棠太没经验,像是被撕伤了的蚌一样,被掠夺者一丝不落地彻底侵略一遍。
宴任紧盯着血色褪尽的祁棠,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本能让他开始兴奋,他不容逃脱地低语道,“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这句话像是细到极致的针,把祁棠敏感的神经扎得剧痛。
“放手!”祁棠挣扎起来,慌乱从头到脚把他浇得shi透,“宴……”
宴任轻易把他压上柜橱,没给他任何挣脱的可能。因为祁棠的拒绝,这个强压而来的吻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丝缕的腥甜血意。
Alpha刻在骨子里的求偶欲让他竭尽全力地将祁棠桎梏,完全无法顾及祁棠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我有什么不好?既然迟早要结婚为什么不跟我?你明明对我知根知底……我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宴任和祁棠都非常年轻。对宴任而言,将自己无时不刻都渴望着的Omega困在身前,嗅闻到的,全然是平时渴望一探究竟,却因为距离而无法真切感受的微弱信息素。
就像是微末的丝毫火星,跳入已经累积得如山高的干柴之上——
Alpha信息素弥漫的速度太快,仿佛一种神经上的毒素入侵。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反应是一种本性,更何况是从未被Alpha欺负过的祁棠。
他的细胞、神经元、血ye,完完全全像是被围捕一样占领。
他呼吸着宴任的气息,被宴任的血温同化,连信息递质的本原存在都被宴任挤迫出去,被迫溺于宴任无边的牢笼之中,找不到一点除他外可以呼吸的氧气——
祁棠皱紧眉头,对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情况惊恐异常,好像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双腿发软,只能勉强站立,甚至因此像是被宴任揣进怀里。每呼吸一次,灼热的感受在面上就更加明显,好像全方位的侵占,他一点点被宴任熨入领属的痕迹,似乎连身体都在慢慢承认这种归属——
宴任兴奋而迫切地继续道,“安子晔有什么好?是安氏把祁氏变成现在这样……那些不如宴氏的家族有什么价值让你去奔波考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祁棠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好像人在被溺毙之前,根本无心去听别人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恐惧,想要逃离,想要呼吸,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簌簌地往下掉。祁棠的脸色通红,简直是接近窒息,他的手一直发抖,怎么都推不开宴任。
“放……”
宴任一把将他翻了过去,摁死在墙上。
祁棠的Omega保护环圈环偏细,但腺体上的装置威慑力极佳。
这种保护环价格格外昂贵,而且如果这个Alpha只算一般,这一口的侵犯就只会导致Alpha的受伤甚至残疾,对祁棠却不会留下任何影响。
但这个Alpha是宴任。
在看到祁棠颈后的瞬间,神经感官就像是被激烈暧昧几近痛苦地鞭笞了一遍,继而涌起的就是无法抵御的激烈兴奋。
齿扣无法对宴任产生任何威胁,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祁棠无主的白皙后颈,还有那保护环下摄人心魄、满浸血温的柔软腺体。
“宴任!!”
宴任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了下去。
像是过电。
祁棠的挣扎在一瞬间就完全静止,保护环形同虚设,犬齿的扎入和咬合清晰得仿佛深深嵌入他的骨髓之中。
每一个骨节都像是被热熔一样滚烫,并开始渗血,因此祁棠完全没有力气抵抗或者挣扎,甚至身体都因为这样的侵入,试图顺从地卸去反抗意识,变得服帖起来。
指尖无力、徒劳、剧烈地发抖,攀附不到任何东西上,好像宴任的手臂和他的齿关是将祁棠拽于悬崖上的救生索,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倚杖。
他的身体被迫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