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很微妙,在这样的夜里,更添些背德的刺激。
林百万以为陈隽这种男人,对床上的事儿应该会驾轻就熟的,结果她开了床头的小暖灯以后,陈隽对着她欲露不露的身体,忽然踌躇青涩起来。
原书里并没有明确表示过陈隽是不是处男,但是没有他和叶枕月上床的描写。
林百万心里忽然涌上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测。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林百万说出这句话,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几分不算恶意的讥笑。
没想到陈隽的双颊,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泛起了chao红。是比之刚才的情欲更甚的红。
但他没有否认。
陈隽多Jing啊?他知道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芥蒂他的过去。听叶枕阳说,她以前喜欢干净的,乖巧的,就好像她班里那个叫沈殊的男学生。而他不必在这种事情上争高低,男人所谓的尊严也不是靠是否破处来衡量。
陈隽凑过去,轻轻地咬她耳朵,shi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附近,像个极力勾引凡人的妖Jing。
“是。外头都说我陈隽花天酒地,说我夜夜笙歌;他们懂什么……”他顿了顿,语气稍稍有些懊恼,“那些女人,我才看不上呢,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那时候年龄太小,玩心重,我早知错了……”
“……枕月姐……”
他忽然急急地唤起来,伴着断断续续、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喘:“我没有碰过别人,只有你。我全都坦白,只有勾肩搭背,是字面意思的那种,没有和别人牵手,没有亲吻和上床……只有你……从头到尾……只有你。”
这,倒是林百万没想到的。陈隽的身家和长相都摆在这儿,竟然还是清白的身子,除了心性高傲看不上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很快,林百万就没有别的Jing力再胡思乱想了。得到爱人的首肯以后,男人像野兽一样风卷残云地剥掉了她的衣服,一边哄一边诱,直把她亲的快要窒息。
一场盛大的进食以前,陈隽抬起身子,在她额上落了一个shi吻。
“……为了今天,我有专门去学过……枕月姐,我会让你舒服的……”
她感受到了,从一开始,他就很极力地在取悦她。
这场缠绵悱恻的翻云覆雨缓缓开始,大概要很久才能停歇。
这是林百万做这个任务以来最快乐的一晚。
陈隽是个漂亮的男人,身子也是上佳,他表现得那么爱她,那么照顾她的情绪;他像个她买来一晚良宵的特殊服务者,竭尽所能地带给她快感。
她全身酥麻,几乎要陷在这样的极乐中不可自拔;而对方亦是如此,甚至更甚:他是那么的青涩有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丝吐息,都在昭告着主人的欲望和快乐。
男人的动情的呻yin,其实也如天籁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实话实说,这是林百万理想中的一夜情。
再加上,事后他伺候她清洗安睡,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半夜的情话;林百万甚至忍不住想,若非两人之间隔着非做不可的报复,陈隽其实真的很适合做情人。
一夜过去,好感度飙升至百分之八十五。
当时她昏昏欲睡,陈隽忍不住地用手一下下顺她海藻般的长发,机械提示音就和他微喑的喃喃爱语重合。
“我爱你,晚安。”
时隔一周左右,陆则又来了。
大概是又和心上人发生了什么,他这次来的目的格外明显,直截了当地就问,她还愿不愿意继续上一辈订下的那个婚约。
“现在我在陆家还算能够做主,叶小姐要是不愿意,我和家里都不会强求。”男人这话带着试探,明面上是尊重女方意愿,实际是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她来处理,自己倒是摘出来了。
原剧情中的原身当时也是听了这样的话,她丝毫没有考虑,被陈隽一手虚伪的情爱玩弄在掌心中,想也没想就欣喜若狂地拒绝了陆则,说要退婚。
于是婚约双方都满意了这个结果,而她叶枕月却成了整件事中最大的罪人。陆家不知陆则上门一事,又听说她和陈家的儿子勾勾搭搭,尔后又退他家婚事,听了些刻意传过去的闲言碎语,自然而然会把一切都归咎到叶枕月身上。
彼时这个傻女人还沉浸在幻想中,殊不知自己已经被陆则算计,树敌颇多不说,也为自己最后众叛亲离添了一笔。
林百万把佣人上的茶推过去,奉上一个温顺地、无所谓的笑:“陆先生这是什么话,婚约是长辈们订的,我一个小辈,哪有什么资格置喙?”
陆则一愣,思及这两日打听出来的,眼前这女人和陈家那个陈隽谈恋爱的消息,着实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儿。
“叶小姐的意思是,婚约继续?”
林百万端起自己的茶,轻轻啜了一口:“当然。不过要是陆先生心有所属,不愿意和叶家联姻,我们也尊重你,和你身后的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