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信息涌入脑中,绯色的暧昧断断续续地闪现,有一种别样的心痛钻着胸口,南柯张了张嘴又闭上,脸上是不知所措的慌张。
坐在地上的男人顶着贺白岚的脸说出了第一句话:“这是一场意外。”
贺白岚强压下怒火,一把抓起了麦宇的领子,眼中带着刀:“借口,你干了什么?”如果不是对方用着自己的脸,恐怕他第一拳打的就不是肚子了。
受到压迫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轻蔑:“昨晚是意外,而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更是不可能知道,还是你觉得我会有这种能力?”
贺白岚听到这种似是挑衅的语气,脸上的青筋爆出,这几年麦宇变得太多,昨天还是同窗老友,今天就像形同陌路的生人。贺白岚压低了声音似是野兽的咆哮:“你给我滚!”他松开麦宇的领子,一把甩了出去。
麦宇扶着沙发,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或许,现在该出去的是你。”他就这样看着贺白岚,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在没有找到换回来的办法之前,我们都该做好自己。”
轻飘飘的一句话此刻却有千斤重,贺白岚的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咽不下气,他不想再与麦宇沟通,转头看向坐在那里沉默的南柯。
南柯没有说话,混乱的脑袋中处理不了沉重的事实,不安的双眼凝视着桌角,自顾自的摇头。
见状,贺白岚拉起了南柯离开,但南柯却松开了手:“你先出去,我有事要问。”
听到这话的贺白岚有些置气,可也顺从地答应了。“好,我等你。”
屋里恢复了平静,南柯握着拳头,大拇指在掌心频繁的摩擦:“你故意的吗?”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麦宇背对着南柯,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昨晚你明明认出来是我了,为什么……”
话音未落,遭到了麦宇的打断:“我喝醉了,不记得。”说着转过身给南柯一个安抚的微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身份。”
南柯拉住想要离开的麦宇,露出了印着五指的手腕:“什么都不记得了?”
麦宇郑重其事的看着南柯的眼睛,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记得一切的南柯才是罪魁祸首。南柯颓废地松开麦宇,独自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切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麦宇踱步走进了客房,落锁的那一刻靠着门缓缓蹲下,激烈的性事一幕幕地在眼前播放,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即使捂着脸也能看到咧到极致的嘴角,竟是一脸高chao:“他还是那么迷人,事情越来越让人兴奋了。”
相聚的三人分道扬镳,而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南柯与麦宇在人前装作恩爱的样子,但是假的永远不会变成真的,伪装也终将被撕破。一场婚礼的来信让人在逢场作戏中暗生醋意。
新郎和新娘喜结连理,是全场最瞩目的一对,而南柯和男人的出现让婚礼现场有了另一个焦点。麦宇穿着白色西装挽着南柯在席间左右逢源,谈笑风生。
“大学时只知道你们关系好,没想到毕业之后竟然在一起了。”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格子衫的男士,他端着香槟惬意的坐着,“诶,那时候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好像出国了?”
说着看向旁边的女伴,披着大波浪的女伴踩着高跟鞋站在一侧:“好像叫……麦宇?”
麦宇搂着南柯,听到对方提起自己心中冷笑,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恩,他最近回来了。”
格子衫嘲笑道:“咱们同学中也就他混得最差了吧,逃到了国外,哈哈哈。”
南柯皱了皱眉,即使他也不喜欢麦宇,但是无故地嘲笑别人让他忍不住怼:“是啊,还是您混得好,靠着出卖朋友爬到现在的位置。”说着冷哼一声,掉头对他女伴说:“沈菲冉,你这品位得改改。”
说完,拉着麦宇走开,嘴里嘟囔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也不怕遭殃。”
此时的麦宇跟在南柯的身后不说话,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爱慕之情。
会场上,黑色的软皮鞋跟踩在地毯上,脚步声伴着稳重的乐章靠近,他对身旁的讨论声熟视无睹,向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麦宇是不是变活泼了?”“他好像更加的阳光了。”
穿过窃窃私语,南柯看到了意气风发的贺白岚,即使换了皮囊,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个清秀的少年,笔直的西装穿在身上锦上添花,如同闪耀的星,穿越千万光年也能散发光芒。
南柯朝着贺白岚走去,面上是许久未见的恋人难以遮盖心内的喜悦。
突然间,麦宇抓住南柯的袖子一把把人拉到身边,强迫南柯看着自己,他的手抚摸上南柯的脸,延生至耳后,按住后脑勺激烈的亲吻对方。
麦宇趁对方不注意,用舌头抵住了他的上颚,与其追逐嬉戏。南柯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吓了一跳,眼神飘忽不定,他虚虚地掩着嘴唇,耳尖微烫,一瞬间他以为是他的恋人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