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做农活,把小乖拴在院门口看家,原来的田地里浇水除草后,把新建的院子周围的土地翻一遍整平,毕竟院子周围也是要耕种。
“啪——”林良侯打了自己狠狠一巴掌,得,现世报来了。
钱姆姆冷笑,指着我鼻子骂:“猴崽子,昨儿我让哥儿在你和木匠两家之间选一个爷们儿,你也没拒绝啊?所以人家哥儿先去木匠家相看,觉得不好,又选了你,哪儿有问题啊?老姆姆我是官媒!管的就是这档事儿,你今儿老老实实的接回人办桌酒席做成亲,把聘礼给我交了,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哈哈,真好,林良侯也不想和他一张床睡:“你看见两个大箱子没,拼一起,铺个铺盖,睡吧。”那两个大箱子都是一米乘以一米二的。
晚饭煮了点面条,拌了香辣杂豆肉酱,吃的很香。
钱姆姆眼睛能把他瞪出窟窿,直接揪着他的衣襟:“好你个狼崽子,你说啥!?你敢悔婚?!”
打开木屋门,对面一排的旧高斗柜子,打开靠里一扇:“东西搁这儿。”
商青鸾朱唇抿成一字线,眼底有泪光,忍辱偏头。
商青鸾仍旧抱着包袱,点头,忧郁隐忍的小眉头:“只一张床,我住哪?”他实在不想和林良侯一起睡。
林良侯把碗筷一撂,心情非常糟糕,本来还能再吃一碗的,没食欲了。
商青鸾脸色更难看了些,声音甜利的刺耳:“我不会做饭!”
太阳落山才回木屋,困的有些睁不开眼。
林良侯被骂的有些难堪,稀里糊涂的成了已婚人士,冤枉:“我何时唰他了?人都没到场,你就办?还有他明明选的是木匠家!”
突然,林良侯觉得商青鸾有些可怜,虎落平阳,这么个破屋的确配不上他。
取了五十两、二十两各一张银票,外加十两碎银子,整八十两银。
商青鸾转过脸看林良侯,眯着精致的
钱姆姆和商青鸾被林良侯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举动吓唬的够呛,见林良侯安安分分的拿了银子,这才松口气,钱姆姆心花怒放的捧着银子走了,他能收五两媒钱。
真是尴尬。
钱姆姆气的喘粗气,从袖口掏出一张文契书摔林良侯脸上,气笑:“黄花儿小哥儿,清清白白的选了你家,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你当官媒是死的吗?婚契和户籍都上了,你还作妖?你想吃官司吗?五栓子,你是拿不出来那八十两,你早说啊!你个猴崽子猪油蒙了心,耍人家苦命小哥儿玩儿有趣儿?”
“喂,跟我走。”林良侯唉声叹气招呼商青鸾。
“有你的吃的,叫个屁!”
商青鸾杏目圆瞪,朱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惊又怒:“谁是我夫郎?谁同意的?”
“我说商青鸾,你还当自己是商家三大少啊?你别一副我要强奸你就得伺候你的样子,我花了八十两银子,你登了我的户籍是我名义上的夫郎,我对你做啥让你做啥都不过分,但我对你没兴趣,更没兴致,你不是我的菜!”林良侯指着商青鸾的鼻子讥讽道。
商青鸾雪白的脸色泛着愤怒耻辱的薄红,低头抿着嘴不吭声。
“……”林良侯目瞪口呆还带这么玩儿的?强买强卖?
商青鸾气的肩膀哆嗦,冲到架子床附近,一下子掀开帐,把怀里抱着的小包袱扔到床上:“我要睡床。”
林良侯淡淡和他对峙,他不知商青鸾想什么,反正他可不欠他的,先观察两天再说。
“汪汪汪……汪汪汪!”小乖高兴的站起,摇晃尾巴。
煤球颠颠的跑来,林良侯亲一口香喷喷的喵喵,把猫放在肩头。
林良侯何尝看不出商青鸾的心里想法,嘲弄的对他说:“我不爱和别人一张床,你对付住箱子两天,明儿打个板床。”
林良侯更纳闷儿了,才不管他咋想的:“我不同意,你把他带回去。”
林良侯看着真是解气,但还理智:“你看不上我,我更看不上你,我自己个儿日子过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塞了个人,你来气我还来气呢!”
他吞下自己造的孽。
“如此油腻,夜里吃了对身子极不好。”
林良侯听的头也不抬,心里冷笑这少爷要饭还嫌弃饭馊,用筷子指着灶台边的柜架:“有干面条,柜子里也有白馍馍,你想干吃清淡的你自己下我没意见。”
他从未见过林良侯这样不怜香惜玉的男人!竟然敢如此苛待他?
木屋门也开着,人在里头坐着,安分安静。
“我从头到尾没答应过你。”林良侯大声反驳,他也不高兴,甩开人妖的手。
林良侯和商青鸾在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罢罢罢,说出来时,商青鸾觉得自己瞬间没了半条命,只要日子能好过些才有希望,让这野猪占便宜吧。
商青鸾却吃了两筷子撂下碗筷,一副嫌弃不喜的蹙眉忧郁模样。
早知道不说什么‘除非男的我才结婚’的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