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一个没注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女上男下,都本能的抱紧对方滚了一个又一圈,滚到树荫下,被挡住去路才高了一段落。
痛意袭来,他没忍住闷哼了下,女人忙撑起身子去看,脸上满满都是关心,“郎君,摔到哪儿了?去我屋子里上点药吧。”
“伤口耽误不得。”女人说着便起身,眼里盛了一丝媚态,吃力的把他拉起来,“郎君,快起来。”
“还能走吗?”
画面一转,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女人让他趴在床上,他觉得不妥,拒绝了。女人嗔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直接朝他扑过去,两人摔在榻上,女人勾唇一笑,掀起其衣摆,俯身过去……
裴问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喘着粗气,一脸凝重。
果真又梦到这个女人了,还是这等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要说这个女人是谁,他也不知道,裴问眉头紧蹙,闭上眼睛想了很久很久,却始终记不起女人长什么样,只记得她身姿曼妙,声如莺啼。
他从半月前便开始做这梦了,虽然梦境奇怪,但裴问也只当是巧合,因为后面再也没梦到过。可近几日又开始了,有时候连续两日又梦到,有时候隔一日才会梦到,最多隔两日……没有任何规律。
夜里不能睡,白日里睡不着,是个人都心力交瘁。今儿个裴问拉白术去醉月楼就是想询问下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又遇上那等事,全然没了心情。
看来这事拖不得。
翌日,进了四月,Yin雨绵绵,一眼望去雾茫茫的一片。
裴问吃了几口粥便不用了,老管家见他一连几天都如此,便语重心长的说:“王爷,你吃这么点怎么能行?身子会垮的。”
“无事。”他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便起身,不顾雨势往府门口的方向去,身后的侍从忙撑着簦笠追上去。
白术的宅院就在旁边不远,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药的味道,药童忙上前拦住,“王爷,师父还在睡觉,你若有事等师父醒了,小的再去叫你行吗?”
说着说着就快哭了。不管是外面这个,还是里头那个都不好侍候。
裴问一个字都不想说,几天没睡好觉,眼睛酸涩得难受,一个眼神都不给药童,驾轻就熟的进去将白术从床上拉起来。
白术刚想发火,见来人火瞬间灭了,打着哈欠问:“你老一大早过来有事吗?”
裴问神情严肃,开门见山的说:“我怀疑北疆那女人给我下毒了。”
“怎么说?”白术一怔,紧接收起散漫的样子问,同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顿时觉得清醒多了。
裴问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等了会儿,白术一脸不解,反问:“你把我当你肚子里的蛔虫了?”言下之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裴问轻咳了下,正儿八经的说:“半个月前我梦到一女人,身姿曼妙,吴侬软语,一开始都规矩说这话,说着说着就胡作非为了。一次我以为是意外,可近几日频频梦到,无一不例外的都是那女人,最奇怪的是我醒来后不管怎么回忆,都想不起那女人长什么样。”
白术眉头轻皱,问:“怎么个胡作非为?”
裴问被问住了。
“男女銥誮之间那点事?”白术又问,“该做的都做完了?”
裴问用鼻音“嗯”了下。
话落,白术竟意外的没奚落,嘲笑一番,而是认真的替裴问号脉,号了一次又一次,眉头蹙了又松,松了又蹙,问:“那梦几天做一次?”
裴问:“没有规律。”
过了好一会儿,白术放开他的手,说:“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北疆和西域的蛊毒确实比较多也比较奇怪,不排除这个可能。你若是有什么不适,赶紧过来找我。”
“你确定梦里的女人是同一个?”
裴问顿了下,笃定回:“虽看不清脸,但触感很真实,并且声音就是同一个人。应该跟那北疆女人有关。”
如今北疆第一美人早就成了一抔黄土,死无对证。
白术沉思了下,“这症状我从没遇到过,我去看看那老头留下的医书有没有记载。”
正在书架上找书的白术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过身,眼里带着一丝趣味,“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不要试试?”
裴问忙问:“什么?”
“要不你收个女人,晚上就没空梦到了。”白术眼里含着一丝戏谑,接着说:“人嘛,都是有需求的。”
闻言,清心寡欲了多年的裴问这一刻竟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压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第10章 侯爷
虞娇娇回到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东西,边砸边骂,“虞昭昭,你讨好孟思悦也改变不了你庶女的身份,终究是要给别人做妾的,哈哈哈哈哈!”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