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震惊了。
任谁说出那句“换个活法,一条路重复走多没意思”都略显突出,但从她嘴巴里出来,带着一丝轻傲,一丝惺忪,又带着一丝淡然和笃定,像个天生的俯瞰者。
孟思悦忙别开眼,脸微微泛红。
“攒攒钱,买几个铺子,再买几个庄子,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闲空的时候做做点心,那样的日子倒也还可以。”虞昭昭换了个姿势继续说。
闻言,孟思悦手忙脚乱找了个匣子出来,塞到虞昭昭手里,说,“这些都给你了,等我回去再给你拿点出来。”
虞昭昭打开一看,全是银票,至少都有几十张,她错愕,忙塞回去,“你这是干什么?”
“拿着,你如今处于那种环境,有钱在身上总归要方便得多。你再跟我推来推去,我就生气了。”
“我不能要。”虞昭昭坚持。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钱。
孟思悦问:“合着你把我当外人了?”
虞昭昭摇头。
孟思悦:“那你拿着,必须拿着。你不要我真生气了。”
虞昭昭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这么大一笔钱我拿回去真的不行,你看,我在府上不得宠,特别是我那母亲和嫡姐,恨不得一直把我踩在地上,到处都是她们的眼线,我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大一个匣子,你信不信不到半天她们就知道了,想必会对这个匣子筹划一番,说我偷了府上的银票。”
“还有,如今我抓住了我姨娘的把柄,她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吃穿都有她盯着,那天你也去过我院子了,不算好,但也将就了。若是我有什么用度,问了她也得给。所以目前日子还行。”
“如果以后我需要帮助肯定会找你。”
一席话完,孟思悦才悻悻的把匣子接过去归原位。
一晃就到了醉月楼。两人下了马车瞬间融入了拥挤的人chao,街两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进来一看,大厅都坐满了,一股袅袅香味直钻鼻子。包间早就没有了,好在三楼的大厅还有位置。
孟思悦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两人被小二带到楼上。
这醉月楼规矩多,分阶级,一楼的比不上二楼,二楼的比不上三楼。去一楼吃的人基本都是平民,二楼的便是家境优渥的,有点钱就可以,那么三楼,得核实了身份才能上去,不是达官显贵也是身份显赫的人,这也是两人哪怕是只剩大厅也愿意的原因。
虞昭昭上辈子就听说过这些了,当时很是好奇,如今终于来了。上了三楼装潢更甚,如临其境,大厅稀稀落落的就俩桌,这边一桌,那边一桌,都小声说着话,想必花了重金上三楼的人都是有要事谈,所以包间才满了。
两人在小二的招呼下坐下来,点了几道特色菜,喝茶水等着。
“可怜啊。又可惜,太可惜了,这世间的绝色美人又少了一个,那北疆第一美人我有幸见了一次,真的是尤物,那眼睛看着会说话,身段更不用说了,还热情大方,不像咱们上京的美人,一个个只会故作姿态,说好听点是大家闺秀,其实就是矫揉造作。”
“只看一眼,这几日我都意犹未尽,没想到人就没了。你说那摄政王是不是不行,面对这等绝世美人都下得去手。”
哪怕最后一句话边上桌的人已经把声音压到最小了,虞昭昭和孟思悦还是听到了,隔得实在是太近了。
说到摄政王,虞昭昭内心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只听到个名字,身子就没忍住颤栗了下。
梦里的他细致温柔,身上每一寸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沉沦。
重生回来倒是一次都没梦到过了,这提起来了,反倒觉得怎么就梦不到了呢?不过这些日子她忙着改善现状,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紧接着听到另一个回:
“你真不怕掉脑袋,什么话都往外说。这酒误人,你少喝点。你以为摄政王跟你一样啊,脑子只装着美人儿,那还能成为摄政王吗。”
“我看那北疆是不坏好心,送个第一美人过来试图蛊惑,却没想到咱们摄政王临危不惧,坐怀不乱……”
“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都是吹的,我看那摄政王就不是男人。”显然最初说话的男人已经醉了,站起来越说越大声。
好在大厅就这么两三桌。且另一桌比较远,在边上了,应该听不到。
“那美人儿太可惜了,爷心疼啊。你那摄政王自己不行就算了,干嘛要把人家捏死,捏死就算了,还扔到乱葬岗去,连尸骨都没了。”
另一个男人见状,连忙上前将其嘴巴紧紧捂住,拉着下楼了。
大厅就相当于只剩他们一桌了,就在这时,菜也上来了,香味四溢,让人迫不及待动筷子。
孟思悦尝了一口又一口,一脸满足,忙压低声音说:“虞姐姐,你说摄政王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上辈子裴问也没娶妻,不说娶妻,就连侍妾都没一个,但京中贵女一个个都挤破了脑袋想做摄政王妃,比做那太子妃还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