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明儿就要开始考了,等考完了,再办妹妹的事不迟。
宋英泽站起身:“那哥先走了。你可千万别跟娘提我回来过。”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睡?”宋卿言拉住他,“不如在铺子里凑合一晚。”
“我在客舍里定了间上房。”宋英泽说完,直接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第二日,是武举开科比试的日子。
此次武举是加试的恩科,凡是各县府的武举人,以及四品以上武官出身的子弟均可参与。宋英泽就是以老成国公孙子的名义报考的。
第一日,考长垛、马射两个科目,长垛就是射箭,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射箭。宋英泽都非常轻松地过了关。
第二日是翘关和马枪,翘关就是举重,宋英泽天生力大,自是不惧。就是马枪,以往都用长矛挑刺固定的物件,今儿却加了马上两人对刺的环节。
宋英泽平常都是自个儿偷偷练,没跟人对打过,心下有些忐忑。
参加武举的人不少,等轮到宋英泽时,已快午时了,烈日炎炎,照得整个校场明晃晃的,反着白光。
他骑马刚要上场,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骑白马的年轻男子过来了。
其人气质冷冽,凤目微挑,高大俊美,头戴梁冠,蔽膝,革带。
“豫王殿下!”
“听说今次由豫王殿下掌院巡绰。”
“在边关,人都称他神武将军!据说鞑靼第一勇士都不是其对手,连下五城啊,我今儿竟然见到了,就是今次不中也无憾了。”
宋英泽却是眼中冒火。
正好,等他下了场,就找他讨教讨教。
☆、转圜
宋英泽看到穆煦,眼中直冒火。准备下场后找他讨教一番,凭着一股子冲劲儿,上阵后很快打败了对手。
他骑着马,手中举红樱长矛朝场外示意一圈,正准备打马下场,却听得监场官报下一场对战双方的名字。
竟然还有他。
监场官举着牌子,说是下一场对试的人中,有一人突然不适,所以暂由他替上。
宋英泽没多想,不过是多打一场,无妨。
经过一番比试,他又一次胜过了对方。
此时,已过午时一刻,按理来说,该停场歇息、吃饭了,谁知一名黑脸盘、壮实魁梧,考生打扮的人打马上来,先冲场外的人拱手示意,这才对宋英泽朗声说道:“不愧是老成国公的子孙,在下敬佩之极,可否赏脸讨教一番?”
场外人群顿时起哄起来。
荣英泽年轻气盛,自然不能露怯,堕了自家颜面,当即应了下来。
谁知这人是个惯手,不但武艺高强,且对阵经验极强,三两招过下来,宋英泽就知自己不是对手。可那人还偏偏不一枪挑翻他,却似猫捉老鼠似的戏弄他。
荣英泽面上汗如雨下。
校场一角的一处棚子里,宋英盛坐在Yin凉处,正一边喝茶一边瞧热闹。
“看我的好堂弟,哈哈,这回怎么给老子狂!”
坐在他一旁的同僚兼狐朋狗友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嗨,瞧瞧那喘得,跟拉磨的驴似的。”
哈哈哈,两人一同大笑。
宋英盛是大房嫡子,成国公府世子,如今靠恩荫在兵部做一名经承。武举由兵部负责,他也捞了个差使。
昨日,他看到宋英泽时,就想使坏了,今儿这一番自然都是他安排的。
宋英泽吃力地架住对方的长矛,喘着气,从长矛底下,透过耀眼的日光,看到了正中的考棚下,悠闲坐着吃茶的穆煦。
只见他朝场中看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周围围着一圈人点头哈腰地奉承。
宋英泽使出了全身力气,挑开了黑大汉的长矛,心头怒急,冲着考棚高声喊道:“豫王殿下,敢否与在下比试一场。”
穆煦放下茶杯,诧异道:“这位是谁?”
其他人尴尬不敢说话,却有一个沈家一派的官员笑道:“豫王殿下不认得么?他不就是您的前小舅子,宋三姑娘的哥哥宋英泽么?”
宋三姑娘的哥哥?穆煦这才打眼去看,果然不错,就是上次在小店中遇到的那位。当时,他还以为这位要轻薄扮成男装的宋卿言呢。
穆煦明白了,宋英泽这是怀疑自己故意做难他。
刚才,校场上出现不寻常的一幕,他并没在意,自当看热闹,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屎盆子扣他头上了。
穆煦掸了掸袖子,起身:“拿枪来。”
蔡勇忙牵马过来,将一杠红樱长矛递给了他。
穆煦上马的同时,吩咐道:“去查一查,事儿是谁办的。”
众人一看豫王真上了场,兴奋地齐声叫好。
“豫王殿下!豫王殿下!”
“神武将军!神武将军!”
与宋英泽对阵的黑大汉见豫王上场,自然退了下去。
宋英泽喘了口气,又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