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顺站在旁边,心想:又有人要遭殃唠。
沈于城也不回府,在路边随意寻了个小店,要了几盘菜,一壶酒,自斟自饮。喝到半醉,又驰马去了成国公府,绕着宋家二房的宅子转了好几圈。
二顺想劝,又不敢,只能默默地跟着。
二爷也是可怜,他是大老爷在外面生的,从小跟着他姨娘在外面过活,8岁时才被接回府中。没过两年,冯姨娘就被大夫人寻了错,趁首辅大人和老爷都不在时,叫人打死了冯姨娘。二爷当时又哭又求,还试图冲上去救,被大夫人压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被打死。
二爷一直被大夫人苛待,直到考中进士,受到祖父的器重后,才在府里占住了脚。
上次,那位宋三姑娘救了那个外室生的小女孩,二爷就失魂落魄了一整天,今儿,又因为被首辅大人责罚,去寻了宋三姑娘。
宋三姑娘并不认为二爷忤逆祖父,反而轻声安慰他,还替他抱不平,说沈首辅虽是祖父,也不该随意打人。还说这是什么家爆。
他就知道,他家二爷一定是喜欢上这位宋三姑娘了,果然,已经宵禁了,二爷不回府,却在宋家门前徘徊。
宋卿言与母亲吃过晚饭,坐在院中纳凉,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氏道:“看看,着凉了吧?天还不怎么热呢,大晚上的,非穿这么少,偏还要扇扇子。”
宋卿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算了,天不早了,睡觉去了。”.
也不知那两个人昨天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打起来?第二日,宋卿言一进铺子,就吩咐小柱子:“你去六部衙门口悄悄地看看,沈二爷和豫王殿下有没有上朝,脸上……可有什么痕迹没?”
“豫王殿下?小的不认得呀。”小柱子知道沈于城,但豫王殿下,他哪儿见过啊。
“呃……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个,大主顾,要给全家定脂粉的那个。”
“那位爷竟就是豫王殿下?”小柱子咋舌,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能见到豫王殿下,他还跟他老人家说过几句话呢。
“姑娘放心,小的保准盯好了。”
小柱子走后,宋卿言见那天救下的小女孩柳儿已经麻利地扫完了地,又拿了抹布去擦桌子。周婶子站在柜台前,笑道:“柳儿,已经擦过了,歇会儿吧。”
柳儿拿着手巾,站在当地,有些不知所措。
宋卿言向她招了招手:“柳儿,过来。”
柳儿立马放下手巾,高兴地跑了过来:“姑娘。”
“先去后院烧些热水,一会儿客人来了好泡茶。”
“是,姑娘。”柳儿立马就像领到了什么重大任务似的,高高兴兴地到后院打水烧火去了。
宋卿言轻叹一声,这孩子真是被吓怕了。总是想不停地干活,大约是怕别人觉得她没用,抛弃她。
本来宋卿言看她年纪还小,想着让她留在府里,放到娘院子里,顶多跑个腿,传个话什么的,顺便养养身子。结果她很是害怕的样子,听青樱说,她偷偷哭了一晚,却不敢说想留在姑娘身边。
宋卿言索性就将她带在了身边。每天到了铺子里,是她最放松的时候,柱子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或者给周婶子她们打下手。
宋卿言想着,在铺子里也好,能学些东西,等以后了再教她认些字。
宋卿言看前面铺子里没什么事,就到后院去琢磨新胭脂去了,半前晌的时候,柱子回来了。
“姑娘,小的没看到沈二爷。豫王殿下见到了,看着跟往常一样。”
“脸上……”宋卿言沉yin了一下,“走路什么的,看着不像是打过架吧?”
小柱子摇了摇头:“不像。走起路来,稳稳当当的。”
两人正说着,青樱急匆匆进来了:“姑娘,豫王殿下又来了。”
不等青樱说完,穆煦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脸色不算好看,一进来就吩咐青樱和柱子:“你们先出去。”
青樱并不听他的,一脸戒备地站在自家姑娘前面。
宋卿言想着,事情怎么也得说清楚,就道:“你们先出去吧。青樱,端壶茶进来。”
青樱和柱子这才退了出去。
穆煦问:“那天我说的事,你思量得如何了?”
☆、谈崩了
穆煦问宋卿言考虑得怎么样了。
宋卿言自然是没考虑过的。但她不能把拒绝的话说得太难听,得委婉一些,对方可是大皇子,豫王殿下,她不能给自己惹一个这么大的仇人。
“殿下,是这样的,我们二房如今已经从国公府分出来了,我已经不算是国公府的姑娘了。我……配不上殿下的。”
穆煦抬眼,见宋卿言低首垂目,很乖巧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愉悦:“无妨,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
“我——”宋卿言飞速抬头,见穆煦姿态优雅地坐在那儿,上.位者的气势与生俱来。
宋卿言心中生气。她这是谦虚啊,谦虚!他这一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