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的Jing神状态也很憔悴,比索额图还差些:“明白——”
“老爷!”管事匆匆跑来,“老爷,明珠大人在外头敲门,说是不请自来,知道府上不太平,特地带了高人襄助。”
索额图一愣,而后盛怒起身:“府上闹鬼,老夫从未泄露出去,就连太子也不知此事。明珠这老匹夫,哪来的消息?这般光明正大,都将挑衅递到老夫的家门口了吗?!好!让他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带个跳大神的江湖道士进门,又能有什么花招!”
索额图的愤怒,青阳不知道,他只是仰头看着规模宏大的府邸门牌,谨慎地思索:“……这个索府……不会是我想的那个索府吧?”
明珠:“啊,是索额图大人——诶诶,大师别走啊!”
青阳手脚并用地往车上爬:“撒手啊,说好的只看事的,又骗我!我不搞家庭调解!单位调解也不做!”
太过分了,就没有人的目的是单纯的吗?
青阳腿都跨上车辇了,索府的大门轰然打开:“纳兰明珠!你现在是越发不将老夫看在眼里了!”
索额图眼尖地看到青阳的屁股:“那就是你找来的高人?我们府上的事,不会是他和你合作,贼喊捉贼吧!”
“?”青阳这腿又下来了,“不是啊!我只是不想做单位调解而已!明珠大人你害我名声!”
明珠慌忙摇手,他来是想让大师搞索额图的,怎么几句话变成他害大师了:“绝无此意,老夫真的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索额图冷眼旁观,逐渐疑惑,怎么看着明珠对这道士的态度还挺尊重:“……是真是假,进来一试便知。”
索额图唯一招手,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整齐地围上来:“明珠大人,这位高人,请吧。”
青阳干巴巴地咂咂嘴:“来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有这出。”
“加钱,”明珠正大光明地引导穷神:“索大人不差这点银子,对吧?你看,尽管让他出,出两倍。”
索额图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想着,如果真能解决府上的问题,出两倍就出两倍,全府上下太久没能睡上一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
管事看到索额图使来的眼神,连忙上前引路:“最开始,是府里几位女眷的房间,总会在晚上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大家只以为是风声,没想到过了几日,女眷屋里只要一到晚上,太阳落山,就点不起蜡烛。”
青阳一愣,对这麻烦事的抵触减轻了些,正色道:“然后呢?是不是事态又严重了。”
“是,最开始是下人们梦到晚上有人坐在他们床边,吓病了好几个,过了三天,就连老爷也做上这样的梦了。而且还不是一两个鬼,是好一群鬼在他床边儿打架,偏偏他能感觉到,又怎么都醒不过来,被鬼压床了一般。”管事推开主院的大门,“这就是老爷的院子了,那是老爷的卧房。”
“嗯……”青阳没进门,一双眼睛直往后头瞧,“那边呢?那是什么地方?”
索额图本不做声的跟在旁边,一直到青阳抬手这一指,脸色才一变:“是祠堂。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明珠告诉你的?”
青阳赶紧伸手把一副想打人模样的罗睺拉回来,紧紧拉住罗专家的手,面不改色:“那里鬼气最重。现在还有。”
“这、这可是中午!”管事抖着声音说完一句,就怕得说不出话了,脚下也定住。
不只是他,身边路过的好几个仆役也是,有个丫鬟还吓得摔了脸盆,砸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惊得人耳膜一痛,莫名心生不祥。
青阳左手手掌一翻,一柄寒气四射的长剑便须臾间出现在他手中:“我去看看,你们最好是别跟去,免得拖后腿。”
他也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打算了,祠堂处确实有群鬼混杂的气息,少说也有几十来只,难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全府上下都被祸害了个遍。
顺着鬼气,青阳一路寻去,只见祠堂坐落于松柏之间,树荫荫庇,从糊了纸的窗户捅个洞往里看,只见鬼影幢幢,屋内时不时传来摔砸撞击的轰鸣。
“怎么还不是一伙儿的?争地盘呢?”青阳纳闷地说着,一脚踹开大门,“道士捉鬼!通通举起手来!”
正摔打的鬼们齐齐回头:“?”
青阳拿剑面拍过去:“看什么看,举手抱头啊,还聚众围殴?”
诛仙剑剑芒寸吐,横扫间骤然变长数尺,被拍中的鬼齐齐惨叫一声,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扫开。
青阳如法炮制,直到拨开层层的鬼,露出里头被围殴的那个。
被围殴的鬼看上去六十来岁,蓄着山羊须,魂魄已经被打得溃散分离,幸好青阳来得及时,不然差点被这群恶鬼分而食之。
老鬼见到青阳这般厉害,顿时眼中有光,都已经魂魄溃散,其中一魂还执念地叫道:“保、保我家门!”
“这是你家啊?”青阳看向供桌,牌位全都被打翻了,“别叫了,你这魂魄都散了,有点麻烦。”
老鬼的三魂